没过多久,叶潇湘便带着黑衣老者走了进来,黑衣老者进来后,摘下面皮,叶潇湘惊奇道:“果真是先生!”
无障向逆天教几人拱手道:“无障,见过诸位长老、圣使。”
飞阳道:“先生不是在东胜已……”
“一言难尽,好在及时赶了过来,现下不知战神是否复生?”
后尘拱手谢道:“感谢先生为战神夺得妖王之躯,若不然不知要等到何时。”随即摇摇头,叹道:“自从先生失踪,徐市利用龙珠和三千童男童女解开蜃龙的封印后,再无机会接近他们,那龙珠自然也没有夺到手,之后我们也曾想利用其它法宝来取代,奈何战神的魂魄损耗太多,而且我们没有太大的把握,也不敢尝试。”顿了顿又道:“其实在东胜我们便有意请先生来,想问先生有什么办法,并且老朽与战神魂识沟通,战神的意思,想请先生接管我逆天教,先生的前世是帝尊寂灭,定能推翻天庭,还天下人一个公道,谁料想在东胜飞阳等人亲眼看到先生竟身陨,我们得知消息后十分痛惜,便断了这个想法,真是老天开眼,先生竟然活着,且在逆天教最危难的时刻,解救我逆天教,事到如今,请先生执掌逆天教。”说完便跪倒在无障身前,另三个长老相互看了看,相继也都跪了下来,请无障执教。
四名长老是教中最核心的人物,四人若是意见一致,便会执行,大敌当前,又是战神的建议,并且无障的确具备这个能力,这四名长老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无障起身扶起后尘道:“诸位长老请起,逆天教有恩于我,今日来此便作报答,长老的好意在下心领,逆天教建教几百年,根基雄厚,应由教内资深执掌,在下只是局外人,琐事繁多,对教内上下又不甚了解,却也没有这个心思谋求发展壮大。”
后尘道:“先生太过谦虚了,先生可以统领千军万马,天下人都是有目共睹,怎可能没有这个才能。”转而看向红发老者道:“像前辈这等境界,都甘愿追随先生,可见先生的确如战神所说,定是帝尊转世,我逆天教愿意奉先生称帝。”
无障摇头道:“这可高看在下了,此事等战神复生后再议。”
四明长老一听,瞪大眼睛,道:“先生竟有办法?”
无障道:“实不相瞒,这种夺舍复生之术,在下已不是第一次。”
“那太好啦!”四名长老激动不已。
“请长老尽快带我去见,且守在外面为我护法。”
……
密室内,吾里高大的身躯躺在冰床上,依然面目狰狞,后尘将载有蚩尤元神的宝葫芦交给神荼后,便退到密室外等待。
神荼道:“蚩尤的元神封印千年之久,即便借助这妖王之体复生,恐怕很难恢复如初。”
无障道:“在蓬莱我阅尽三千佛法,又观芸芸众生缘起缘灭,已悟得生死真谛,似蚩尤这种转世不灭之魂,只需注入我的魂力,便会恢复如此,甚至会有所增强。”
神荼喜道:“若是如此,恢复自由之城便指日可待啦!”
无障道:“谈何容易,自由城为天界所不容,只凭我们几人怎可能实现,当年的那些人现都是教尊的存在,境界更是高深莫测,在东胜那个教尊只是隔空弹指,我便险些尚命,若真想要我的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说着便双手结印,掌前呈现双鱼图纹,双鱼飞速旋转飞到吾里的上方,光芒将其身躯完全罩住,慢慢吸了起来,“神荼前辈,释放元神。”
神荼打开葫芦盖子,笑道:“蚩尤,出来吧!”手掌在葫芦上轻轻一拍,只见葫芦以极快的速度窜出一团黑烟,盘旋在吾里周身,有了双鱼图纹的光芒加持,那黑烟很快没入吾里的眉心处,没有一丝飞散,待到元神贯通吾里周身经脉后,无障双掌飞舞,一道道符印打在吾里的百骸处,与此同时那双鱼图纹将吾里包裹,缓慢收缩,最后没入体内。
神荼看看吾里的身躯没有任何反应,正疑惑之际,无障伸出手掌,发出数百条黑线,如蜿蜒的蜈蚣般刺入吾里的各部分关节,那细线似乎带着极强的力量,在吾里的体内游走,骨骼咯吱作响,伴随着地面的颤动,无数灵气向密室汇入,尽被吾里的身躯吸收,片刻功夫,恢复平静,吾里的眼睛突然睁开,伸开双手动了动,连忙起身跪到无障身前道:“蚩尤拜见帝尊,我回来啦!”
无障道:“快起来吧!”
神荼哈哈笑着扶起蚩尤,道:“欢迎浴血战神归来!”
无障道:“你的魂力消散太多,虽得到了强化,若想恢复如初,仍需借助外物修炼。”
蚩尤道:“帝尊不必担心,用不了几日,待我适应这副身体,便为帝尊效力。”
无障道:“我的魂识尚不完整,没有前世的记忆,修为更是与你们口中所称的帝尊有着云泥之别,若想追随与我,称主公便可!”
神荼道:“昔日主公麾下的兄弟,现已回归三人,本真教定能一统天下。”
这时,后尘带着几名长老打开密室冲了进来,见到蚩尤,喜极而泣,跪伏在地道:“终于……终于……见到战神啦!”
蚩尤自然知晓逆天教为他所做的一切,叹声道:“都起来吧,你们的祖辈为我而战死,是我亏欠你们太多,亏欠族人太多啦,所以,你们不必尊重我,我是你们的罪人。”
后尘道:“若不是战神,我们九黎族哪有今天,也许早已被灭族了,还请战神带领我逆天教,振兴我们九黎族。”
蚩尤道:“历经多年,昔日的族人包括敌人都已不在,后辈人的事还是你们后辈人去处理吧,我乃上古浴血转世,在被封印时,唤醒了前世的记忆,现要追随主公,完成未了的心愿。”
后尘忙道:“那我逆天教也要与战神一并追随……”转向无障道:“追随主公!”
“大事不好……”只见叶潇湘浑身是血冲了进来,“殷秋明和赵南霜偷袭我,将《山河社稷图》夺走了。”
飞阳恨道:“我就知道这教内必有内奸,果然是他们,叶丫头,你先疗伤,我去追他们!”说着便追了出去。
……
月朗星稀,赵南霜和殷秋明均受了不小的内伤,在山林中疾驰,赵南霜道:“秋明哥哥,我们将这社稷图交给齐岳,他们真会准许我们入神庭吗?”
“我们这手中的社稷图,可是传说才有的事情,就连天界的那些神尊都要为之动容,我们将之拱手相送,如此小的要求岂得不到满足。”
赵南霜含着笑向往道:“……天界的水,是甘甜的水,天界的果,是最香的果,就连那空气都是无比的新鲜,……”
“还不是一样弱肉强食的世界,若不是为了秘法,我才不稀罕天界的那些东西。”
“那是你没去过天界,自然不知道诸多的好处,仅仅一颗桃子,便低过你修行百年,哥哥会喜欢那里的……”
“叛贼,哪里逃!”伴随着一声厉喝,身后便是一道几丈宽的剑芒横扫而来,赵南霜和殷秋明连忙飞身分开,心叫不妙,这飞阳追来也够快的。
飞阳身形如电,几个闪身便挡在两人身前,持剑沉声道:“你两应该清楚,逆天教从没有叛徒,因为叛徒活不过一天。”
殷秋明微笑道:“今天可要让长老失望了,若在平时我俩还真不是对手,可长老今日大战身负重伤,能奈我何,更何况,我已发出信号,想必天庭的人也已经赶到了这里,念在昔日的情分,奉劝长老尽快离开,否则,天庭的人看到了长老,是死是活可不是我说的算。”
“狂妄鼠辈,我逆天教待你不薄,给你们容身之所,见到教中有难,便背信弃义,你们是自行了断,还是用我动手。”
赵南霜悠叹道:“逆天教在天庭的眼中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留与不留只不过是他们一念之间的事情,而你们却狂妄自大,目空一切,今天的劫难便是一个开端,唯有归顺天庭替天行道,逆天教方可存活,在生死面前,长老竟不识相。”
“拿命来!”飞阳不再废话,挥剑带着恢宏之势劈向两人,欲将两人打成烂泥。
赵南霜和殷秋明也不示弱,上前抵挡,三人瞬间战到一起,光芒耀眼,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四周土石横飞,树木一片片被毁,方圆几里都能看到异光闪烁。
远处香车旁,沁音轻声请示道:“师尊,是否需要弟子出手,将东西取来。”
“他们手中必然是假的,真的怎会让他们轻易得到,只需等待片刻便会知晓。”
“可若是弟子不出手,他们两个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怎也关心起这下界的人了。”
“弟子看这两人修为尚且可以,比那些掌门可是强多了,死了可惜。”
“修为高又如何,这等唯利是图的小人,留着反而危险,正好借着他的手,将他们除掉,岂不是更好。”
“弟子明白了。”沁音虽是说明白,但心中还是有些不解,不知师尊在等待什么,为何看着这已成定局的战斗。
过不多时,便见到赵南霜承受不住飞阳的一剑,口出鲜血,倒飞而出,殷秋明的玉骨扇也被击得粉碎,整条手臂都已耷拉下来,已无力再战,见齐岳的人还未出现,忙喊道:“三长老,手下留情,我们被齐岳的人蒙蔽了双眼,迷了心窍,愿意交出社稷图,留我们性命。”
飞阳冷笑道:“告诉你们,你们手中的社稷图是假的,真的社稷图怎可能在叶丫头手里面,你们这是咎由自取,追来便是取了你们的性命。”
赵南霜取出卷轴打量道:“这可是大长老今天亲自交给她的,怎可能会是假的。”
飞阳道:“那只不过是一幅山水画而已,这可是核心机密怎可能让你们知道。”
赵南霜连忙跪倒在地道:“求三长老开恩,念在我们也曾为逆天教出过力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从你们做了内奸的那一刻,便活不成了。”说着便一剑劈下,赵南霜还想反抗,怎奈威压太强,身体如负山岳,动弹不得,一声凄厉的惨叫,赵南霜形神俱灭。
殷秋明欲要逃跑,没跑几步,便被飞阳一剑从身后洞穿,飞阳真气震荡,殷秋明连惨叫都没发出来便化成齑粉。
飞阳收了剑,转身正欲离去,突然停下,转身道:“终于肯现身了。”
沁音从虚幻中现出身形,“还不错,竟被你发现了。”
“是来送命的吗?”
“虽然你的境界在这地界还算可以,但比起本仙你还差很多,之所以现身,便是想随你走一趟。”沁音说话间,手中的古琴如涟漪般荡开,琴音袅袅,令人神往。
飞阳闻琴音,疲惫之感涌遍全身,发觉是神魂攻击,试图躲开,刚迈开一步,便如醉汉般,眼睛一翻,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