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很在意的看向贾家的时候,贾张氏正好也望向这边,
两人的眼睛一下就对上,傻柱一愣大事不妙,眼睛顿时撇向别处。
然而这并没什么用处,贾张氏毅然的走到他面前,双手握住他的手祈求道:
“傻柱呀,别看我平时对谁都不客气,但对你我还是挺在意的。”
“你跟东旭从小就是哥们,感情很好,想必你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他的尸体我真不知道该放到哪去,”
“你也知道,我们家里就两间屋子,吃饭做饭睡觉都在里面了,真的没有地方腾出来,”
“我琢磨呀,你的屋子大,只有一个人住,要不你...”
贾张氏话没说完,傻柱就立马晦气的打断道:
“您老就放过我吧,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不可能同意啊。”
“你们要睡觉,我的屋就不要睡觉?”
“好家伙,尸体一放进来我这屋里还怎么住人,这个您就太为难人了,说什么都没用,甭说了,没戏!”
傻柱头一抬望向天,索性啥也不想管,这回说什么也不能答应。
院里人都叫他傻柱,但也不代表他真傻,就算给钱都不能啊,太特么晦气了。
贾张氏嘟着嘴,一副可怜样,此时撒泼肯定不合适,撒娇就更不行了,
但卖惨人家也不吃这套啊,怎么办...
她焦急的哆嗦着身子,转了身又在四处寻找,眼睛看向自己屋的时候还是很难接受,
于是又掠了过去继续寻找,就在这时,突然一张锁着的门引起了她的注意。
贾张氏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一样,立马又喜着眉看向傻柱,轻声细语道:
“傻柱,你就帮帮我们孤儿寡母。”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难,你妹妹何雨水那屋不是没人住么,”
“她住校,空着也是空着,我知道你的心最好了,就帮帮忙,淮茹一定会记着你的好。”
“我们家呀,已经没有男人了,还能指望谁呢,”
“你是东旭的好哥们,现在能靠的也只有你,你看看淮茹的身子,多可怜...”
一番奇妙的说辞似乎击中了傻柱的心,
他开始动摇,嘴里含糊其辞的拒绝,但没了先前的那种坚定。
贾张氏最是知道傻柱一向吃软不吃硬,而且还很享受被需要的感觉,
尤其是他在意的人,同时又很需要他的时候。
这番话贾张氏是动了心思的,拿淮茹去压着他肯定能行!
看傻柱在犹豫,似乎有动摇的意思,贾张氏看到机会来了立马转头示意不远处坐着的秦淮茹:
“淮茹,快过来谢谢傻柱,傻柱答应要给咱们腾一间屋了,快!”
“我跟你说,以后你一定要好好谢谢傻柱。”
傻柱顿时傻了眼,“啊?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干嘛?”
看贾张氏在招呼秦淮茹过来,傻柱立马小声的扯住贾婆婆,
但贾张氏把身子躲了过去,装作没听到,一副兴奋的样子毅然看向秦淮茹。
傻柱顿时乱了,只好一脸尬笑的回应秦淮茹。
好家伙,这婆子还动起了杀手锏,简直要吃人啊~
秦淮茹立马站起身来,一听傻柱突然答应也是惊喜万分。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张着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仿佛在做梦,
患难见真情啊,看来傻柱还真的挺在意她!
有那么一阵,秦淮茹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不如当年的姿色了,
但今天的事情证明,她的魅力也许是在的,依然坚挺!
不仅是秦淮茹不可思议,连周围的人也快惊掉了下巴。
不少人看到秦淮秦挺着个肚子走过去,纷纷唏嘘道:
“这傻柱是不是傻,还真的答应给出一间房来?”
“呵,迟早会被这女人给吸干...”
不过议论归议论,那是人家的房,他们自然也管不着,最多也就感叹一下。
人群里,反应最大的还是许大茂。
他鄙夷的看向傻柱,嘴里在不停的数落和议论:
“这个傻柱一看就是没安好心,简直精虫上脑...”
“迟早要淹死在这条放荡的河里。”
旁边的几个年轻人听了跟着点头,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个个淫笑着。
虽然许大茂嘴里这样说,但他心里酸得不行。
毕竟这个人妻,他打小就在偷看,时不时占点便宜,但一直没有完全得到过,挺不甘心。
现在她男人走了,傻柱拥有了最好的机会,此时他怎么看都不滋味!
他已经开始后悔,上一次公然侮辱秦淮茹的事。
想着怎么再去吃一下这个窝边草,反正现在她们男人死了,正是需要的时候!
秦淮茹走过去后,傻柱就有些支支吾吾,他断是不敢再戳穿,
还能怎么样,秦淮茹都已经在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了,难不成还要让她失望么!
最终傻柱同意了,他痛快的点了头,
毕竟这个人情确实大,今后两人的关系也能水到渠成的更上一层。
“秦姐,您还是去歇着,我来就行。”
“不就是一间屋子么,反正也空着,”
“我就只有一个要求,可千万别弄脏了那间屋,雨水爱干净,要是怪罪下来我可受不住。”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痴痴的看着秦淮茹笑。
“那拜托你了,傻柱。”秦淮茹欣慰的一笑,眼眶有些湿润。
旁边的贾张氏一听也兴奋得不得了,赶紧伸手去握住了傻柱,还在他的手心里又摸又挠的。
傻柱感觉着不对劲,低头一看吓一跳,顿时把手抽了回去,尬笑道:
“贾母您就别摸了,饶了我,我去把我妹妹的房间收拾出来还不成吗!“
“老母亲,可千万别激动了,快扶一扶秦姐,当心点身子。”
也不知道这贾张氏是自己有这特质,还是跟秦淮茹学的,这一家子居然都有一股卖弄的劲。
但都一把年纪了,该隐退了吧!
傻柱想想心里就恶心,当即把手在衣服上抹了抹,然后拿着钥匙直接去了何雨水的屋。
一大爷看终于有放尸体的位置了,于是立即吩咐大家动身,能搭把手的就尽量帮一下。
几伙人去了何雨水那屋,跟傻柱一起,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搬出桌子和床。
虽然屋子里要做灵堂,但傻柱还是细心的把何雨水的每一件物品都搬出来,
这些可不能沾染到一丝晦气,就连房间里的窗帘布也给小心的拆卸下来。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去了自己的屋,准备着披麻戴孝的东西和遗照。
现在日子都过得紧,没有钱没有物资,连布匹都缺得很。
只能想办法一切从简了,能不用的就绝不用,能不吃就绝不多摆一桌。
不过,贾张氏并不想什么东西都用自己的,
披麻戴孝的丧服只用一次就要烧掉,这做出来纯就是浪费,
所以如果再讹几尺布回来就更好了,如果能白要点纸钱那也行。
贾张氏这样一想,就停止了在屋里翻找,很快脑海里就浮现起了陈锋这个名字。
那不敬的臭小子,之前还在诅咒自己的儿子要出事,这回真的出事,
和他脱不了干系,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