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珩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险些暴露了叶初雪的真实身份,不由得心中暗自懊恼不已,抬手便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愚蠢。
紧接着,他又迅速恢复了那副冷漠无情的面容,冷冷地看向叶心柔,毫不留情地回答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少多管闲事!还有,你最好趁早打消掉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本王绝对不可能娶你的!以前念及旧情,对你诸多容忍,但如今本王所欠下的恩情早已被消磨殆尽。倘若你不知悔改,胆敢再有下一次,本王绝不手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你彻底毁掉!”
他那双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眼眸,冷冷地射向叶心柔,吓得她心头猛地一颤。
然而,叶心柔心中的不甘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无法熄灭,她咬着嘴唇,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颤抖着声音问道:“珩哥哥,你以前对我可不是这样子的啊。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叶初雪那个贱人?为什么她能够得到你的宠爱,而我却不行?”
听到这话,云沐珩满脸厌恶地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说道:“你以前也并非如今这般模样,哼!或许从一开始,你的本性就是如此恶毒自私,只不过是你善于伪装罢了,以至于本王竟然被你那些花言巧语所蒙骗,白白错过了和雪儿以及我们两个孩子相处的宝贵时光整整五年!
难道你真的以为凭借着以往的那一点点恩情,便能够在本王面前肆意妄为吗?别再试图挑战本王的底线,否则一旦惹恼了本王,其后果绝对不是你所能承受得起的!”
话音刚落,云沐珩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烦,转身头也不回地向着屋内大步走去。只留下叶心柔一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不甘。
此时,一旁的丞相目睹了这一切,他用极其鄙夷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叶心柔,口中毫不留情地咒骂道:“真是个不知羞耻、丢人现眼的东西!倘若你祖母因为此事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不孝女!”
就在此时,只见常氏急匆匆地快步走来,二话不说就紧紧地将叶心柔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她那娇美的面容上满是不满之色,扭头对着丞相连珠炮似的抱怨道:“老爷,您怎能如此凶狠地对待柔儿呢?柔儿她哪里知道老夫人竟会病得这般严重呀!这一切都要怪罪到云信王头上,如果不是他来找柔儿,又怎会有今日这般状况出现呢!”
丞相听着常氏这番毫无道理的话语,脸上顿时浮现出深深的失望神情。他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常氏,语气严厉地斥责道:“你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不可理喻!现在时神医正在里面全力给母亲诊治病情,你们两个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安分守己一些。倘若再敢在这里丢人现眼,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话音刚落,丞相怒不可遏地狠狠一挥衣袖,狠狠地瞪了她们二人一眼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径直朝着室内大步流星而去。
常氏望着丞相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一阵忐忑,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满脸忧虑地将叶心柔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身,关切地问道:“柔儿啊,你可还好?有没有伤到哪里?”
然而,叶心柔却毫不领情,迅速站起身来,并敏捷地避开了常氏伸过来的双手。她那张原本秀丽动人的脸庞此刻却是一片冰冷与漠然,不带丝毫感情地回应道:“多谢主母关怀!”
常氏见她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冷淡,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说了一句:“罢了,你回去吧,你在这,你祖母醒了见到你只会更生气。有什么情况我会差人通知你的。”
叶心柔淡淡的瞥了常氏一眼,扶了扶身子,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叶初雪认真的给老夫人把了下脉,发现她是气急攻心,一下子血管被堵住了,压迫了神经,才导致的昏迷。
丞相看着叶初雪眉头紧皱,神色深沉,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母亲病的太重,连时神医都没有办法吧。
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时神医,不知我母亲的病情如何?”
叶初雪缓缓将搭在老夫人脉搏上的手拿开,叹了一口气:“令堂的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就看丞相怎么取舍了。”
丞相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立刻正色道:“请时神医但说无妨,只要能救我母亲,我定当竭尽全力。”
叶初雪点点头:“这个药引嘛,必须以其亲人的一碗血入药,而且必须笄礼、年龄不能超过十八岁。”
欧阳止嘴角抽了抽,心中不禁同情起叶心柔,暗戳戳的想到:这难道不是变相的报复吗?
丞相一听,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立刻放下来,立刻说道:“没问题,这是小事。”
说完,丞相立刻看着刚走进来的常氏吩咐道:“快去将柔儿那个不孝女拉进来,到她赎罪的时候了。”
常氏不明所以:“丞相是想让柔儿怎么赎罪?”
丞相不耐烦的说道:“这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问的,快些去吧。”
常氏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转身去叫已经走出院子的叶心柔。
当叶心柔得知需要自己的一碗血做药引时,当即就不甘的说道:“父亲,凭什么要用我的血?祖母膝下的祖辈不止我一个。”
突然叶心柔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后消失不见,装作柔弱的说道:“父亲,不是我不愿意救祖母,实在是柔儿这几日没有进食,身体有些虚弱,怕血中含有病气,再加重祖母的病情,这不就得不偿失了?但是姐姐……”
说到这,她眼神瞟了一眼云沐珩:“姐姐就不一样了,整日精力充沛,身强体壮的,她救祖母最合适了,若不是有她向皇后出主意,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了,所以最应该赎罪的事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