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食’在镇里是偷东西。早前针对煤黑子偷煤。现在针对火车站那群职业扒手。他们拉帮结伙肝胆相照是为了生存。

    赵大杠是小偷克星。他是西站警所刑警队长。他妻子杨丽娥是个蛇蝎美人。杨丽娥和申世秀是同事在火车站售票厅工作。

    申世秀是站里最漂亮女人。她惹了一些女人报复她。杨丽娥是其中一个大敌。她了解申世秀的底细。是申世秀抢了她未婚夫大乔。她不敢明着欺负申世秀是怕马胜英。她每天往申世秀水杯里放一些药粉导致申世秀不孕。她暗着挑拨别人欺负申世秀。有脑子的人不上当。没脑子的人和申世秀对着干。申世秀有时候会忍，有时候会炸。

    江小花二爹是单位副站长江浩。丈夫在镇医院工作是便衣警察。她的三姨娘嫁给了武学科弟弟。她在单位优势大。偏偏她没脑子还是个急性子。她和申世秀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仇恨刻进骨头。

    江小花在单位食堂吃午饭。听杨丽娥说申世秀会升职。她好奇申世秀凭什么。杨丽娥说申世秀漂亮啊豁得出去。江小花认为申世秀恶心死了。杨丽娥发现火候不够准备再浇油。许金金走来说申世秀老公被警察抓进了站前警所。江小花开心坏了用筷子敲击铁饭碗庆祝。许金金提醒她吵架可以不能打架。她了解许金金是好人。

    许金金三十五岁，是个胖女人，是售票厅工作组长。她真实身份是d省警务厅专案组侦查员。她暗查申世秀、胡秀善、杨丽娥。

    杨丽娥和江小花来了宿舍睡午觉。杨丽娥用宿舍电话联系老公问询姜武情况。赵大杠说姜武是个蠢货和保安队打架。她好奇原因。赵大杠说姜武帮一个小寡妇出头打了武学科。杨丽娥对此事添油加醋一番说给江小花。

    杨丽娥一觉醒来得知姜武和小寡妇荤事传遍了单位。杨丽娥倒要看看申世秀如何起死回生。

    没有人敢当申世秀面说这事。申世秀本身不是吃素的人。江小花一个下午在售票室里阴阳怪气敢说又不敢说明白。许金金提醒她认真工作压住了申世秀火气。

    江小花准备去卫生间。她走过申世秀时忍不住呸了一声。申世秀扔了乘客递进来的钱。扑上去和江小花打架。许金金拉架。杨丽娥卖票。人们看热闹。

    “你拉偏架。”申世秀怒叫。

    “我没有。”许金金躲开。

    两个女人继续开打。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江浩赶进来拉走江小花。江浩请求申世秀大人大量放过她。王上星勃然大怒决定辞掉江小花。杨丽娥暗中护住了江小花。

    胡秀善下班后和申世秀步行回家。胡秀善说了姜武和小水的谣言。胡秀善断定姜武在警察调查名单上。

    申世秀说：“你知道啥告诉我。”

    “警察盯防他是为了挖出他爹的余罪。他爹不离开勺子村是村里人保护他爹。”

    “余罪是什么？”

    “姜家人有人命案。”

    申世秀吓的不敢走路。

    胡秀善说：“姚英（姜武前妻）也许是被人故意开车撞死。到现在没抓住司机。”

    申世秀吓的不敢喘气。

    胡秀善说：“我不懂这些事。我老公瞎猜疑。”

    申世秀说：“你们夫妻是精明人。你知道啥告诉我。我回去市里拉你一把。我舅舅是区长。”

    “你舅舅是区长你怎么来了这里。”

    “我前夫犯罪影响恶劣连累我来了这里。”

    “你身上没脏事吧？”

    “我有的话早坐牢了。严打是六亲不认。”

    “怎么能六亲不认？”

    “外省警察来这里严打。”

    胡秀善拉住申世秀走起来说：“十八年前李有喜一家人死在家里一直没有破案。李有喜是富三喜的大姐夫。你听说过他们吗。”

    “富三喜是图市大富人。他爹富流是红西县金矿老板。他是高跃跃的老板。”

    “早前这里有三个土匪是煤老板。姜树人、富流、马明旺。姜树人住在村里没有高级人缘，县政府法办了他一家人。”

    “姜树人是姜老贼吗？”

    “他是姜老贼的爹。姜老贼叫姜书礼。他在市里读过几年书。他住市里负责卖煤给私主。警察没查到他罪证。”

    “是什么罪证？”

    “姜家男人抢走了墓葬品是古董。”

    “这个案子还没有破获吗？”

    胡秀善摇了头。

    “老贼有钱吗？”

    “他有钱不给姜武。”

    “我嫁给他图什么。他一句实话不说。”

    “他不知道家里事。”

    “他姐呢？”

    “父女俩水火不容。你能调回去赶紧调回去。你出事了姜武帮不了你。”

    “你不怕我告诉他？”

    “那你没良心。我稀罕你是好人。这里人你别看笑呵呵脸，有些人坏到骨头里。”

    申世秀笑道：“你为啥是好人？”

    “我早知道你舅舅有实权。我想跟着你去市里生活。这里地小官大没有穷人好日子。说白了还是个土匪窝。王上星可以帮你调回去。他的妻子罗小霞是人事局副局长。”

    “需要多少钱？”

    “最少一千块。”

    “一千块不多。罗小霞凭什么。”

    “她姐夫是大官。”

    申世秀进了家门被姜武头上缠了绷带逼停火气。四个工友等在家里告知申世秀真相。小水是姜武老乡，在矿区食堂上班。保安队长武学科对小水耍流氓。小水告诉姜武修理他。

    申世秀说：“你打了领导亲戚你不怕丢工作。”

    田俊东说：“怕了就完了。矿区也是拉帮结派明争暗斗。”

    姜武说：“他不给老子送来三块钱老子和他没完。”

    田俊东说：“你和他要钱又惹麻烦。”

    “我弄残他。”说话的男人是刘赫在。五官端正、膀大腰圆。他是姜武的铁哥们。是刘大海的爸爸。他看上去是个莽夫样子。实则是装傻充愣假仗义。这是他逼不得已的活法，也是很多人的活法。他背地里是武学科的亲信。

    姜武叫申世秀去关照一下小水。

    申世秀赶来西房看见一个姑娘身上背着孩子。姑娘见申世秀来了叫了一声婶子。

    申世秀惊讶她才几岁孩子这么大了。她十四岁生了孩子她今年十七岁。她跪下身说是她的错。

    “流氓死了才对你没有错。”申世秀扶起小水说：“你孩子三岁了你不用背着他。”

    “孩子小儿麻痹一条腿支不起来。”小水哭了。

    申世秀听见外面有动静。她走到门前看见四个工友走了。她叫他们留下吃晚饭。他们着急回家。姜武送他们出院门。

    申世秀走过来对小水说：“你男人是怎么死的。”

    “前年煤窑塌方砸死他。我家里人不待见我逼着我去外面赚钱养孩子。”

    姜武走进来对申世秀说：“天快黑了两孩子不回家。”

    “今天下雨兄妹俩路上玩水。”

    姜武说：“她叫小水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现在无家可归住咱家。你想办法给她找个事做。”

    申世秀一惊：“啥！”

    小水跪下身低下头哭。姜武无奈叹气看妻子脸色。申世秀不忍心娃娃哭，她稀里糊涂收留小水。他们夫妻安排小水住进西房。

    小水要奶孩子。申世秀叫小水去正房。他们夫妻开始收拾东西。西房剩下的空地勉强够支起一个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