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世秀说：“咱家穷的揭不开锅。房里破烂倒是多。”

    “她是我大爹家我大哥送出去的孩子。”

    “为啥送人？”

    “我大哥和野女人生了她。”

    “你大哥被枪毙了没？”

    姜武点了头：“我一家男人只活了三个。女人们坐牢了只留下小水。”

    “她怎么不回去上班。”

    “我被武学科几个人摁住打。小水操起菜刀在武学科头上砍了一刀哇哇流血。”姜武笑道。

    “没人帮你吗？”

    “我们开始九个人。他们二十几个人。兄弟们赶来已经晚了领导介入了。领导偏心武学科那伙人。”

    “你不怕他们报复你。”

    “都是男人谁怕谁。大不了一死全有了。”

    女儿跑进院门哭喊爸妈。女儿说哥哥被打了。姜武骑车去了。申世秀讨厌家里麻烦事不断。女儿突然说今天数学老师欺负她不给她发新书。女儿问她是不得罪人了。她猜疑是江小花搞鬼。

    姜武骑车赶来事发地在王记包子铺门外。两个男孩摁住姜红中打。姜武赶来吓跑了孩子。姜武看见儿子哇哇大哭。姜武心里恨死了王记包子铺两夫妻心眼黑。

    姜武冲包子铺大叫：“你在东城买了楼房你就能瞧不起老子。”

    “王壮壮帮我打架也被打了。”小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姜武冷静下来准备拉住儿子进去包子铺洗脸。“别去了。他们做生意。咱们回家。”小中哭着说。

    姜武扶起自行车。他抱起儿子往车后座上放。儿子喊腿疼。他骑车拖上儿子去了东城医院。

    “他们为什么打你？”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上来就打我。”

    姜武心里有数了是武学科使坏。他若认怂了会被武学科骑在他头上拉屎。

    姜武拉住儿子走进医院撞见一个老医生准备下班回家。老医生检查孩子身体不碍事养几天好了。老医生一眼瞧出孩子不是这里人。不是姜武的儿子。这里男人长的五大三粗没有俏美相。

    姜武笑道：“他是我儿子。他妈漂亮。”

    小中点点头。满脸泪痕。

    老医生问孩子叫啥名字。几岁了。家住哪里。

    “我叫姜红中十岁了。我家住在煤矿家属区53号院。”

    老医生对姜武说：“上午来了一群工人有你没。”

    姜武点了头。

    老医生说：“那个头上缝了七针的男人是你打伤他吗。”

    姜武摇了头：“我是工伤。他有事没？”

    “他的伤不碍事是他运气好。菜刀往头上砍会砍死人。”

    白医生回家告诉老伴儿他发现了一个被拐儿童。孩子长相十分漂亮。皮肤和雪一样白。他叮嘱老伴儿对女婿说说这事。他女婿是镇警察局长。老伴儿说他咸吃萝卜淡操心。他说医者父母心。老伴儿点点头敷衍他。他把姜红中的信息写在一张白纸上交给老伴儿。

    杨采青看了纸上内容。笑着说他老糊涂了。这是姜书礼的儿子小武啊。他听后反应过来。

    杨采青说起了姜家男人死的冤枉，杨深明对姜书礼不够意思。

    老白说：“你姐和姜书礼不是一路人。”

    “付大义是好人。杨深明坏透了。”

    “你听说什么了。”

    “谁给她好处多她放谁走。”

    “你别胡说八道影响团结。”

    “你偏心她你也不是好人。”杨采青抢过老公的筷子扔在地上。

    “你也是个土匪。”老白笑呵呵说。

    杨采青说：“东西是姜家人抢的，人是姜家人杀的，结果姜家人活的最惨。”

    老白点点头说：“幸好我们兄弟小时候学医走正路要不早死了。”

    “我们和杨深明是一窝土匪逃不掉。”

    “你小点声楼房隔音差。”

    “家里人两年了没一起吃年夜饭。我看又没少走人。咱们啥时候走。”

    “咱们老了不走了。”

    “我也想去世外桃源接孩子过去。我听黑狐说”

    “什么黑狐。你不是土匪。”老白震怒。

    杨采青捧上笑脸：“潘志说赵贤光现在是千万富翁。”

    “土匪发财说明世道不公。”

    杨采青说：“李有喜是谁杀的。”

    “你琢磨谁？”

    “杨深明心狠手辣。”

    “她是你亲叔伯姐姐你总说她坏话。她最爱护你换不来你人心。”

    “我讨厌被她压着。”

    老白哈哈一笑。

    杨采青笑道：“她应该是过不去美国。那些古董一直在案。女婿说是特大案件。”

    “过去十九年了还能是特大案件吗。”

    “女婿说是。”

    “你姐是安全的。她若有事早出事了。”

    “她怎么不走？”

    “她琢磨姜家的古董。”

    “我们因为一个不好意思深陷其中。”

    “鬼子早打散了杨虎堂。警察根本不知道杨深明是谁。也不知道我们是谁。警察只能咬住姜书礼。”

    “没有冯前进护着姜家人早死绝了。冯前进是清官执法严明。”

    老白没有回应。捡起地上筷子吃饭。采青惊道：“你咋不洗干净筷子。”老白没有回应。

    姜武父子骑车回来院门外看见一群人围住院门外一辆警车。来了四个警察准备铐走小水。刘赫在他们不许警察抓捕小水。僵持了一个小时等姜武回来做主。

    申世秀不许姜武发脾气。申世秀看了他们证件是东城警察。他们态度强硬依法办事。

    警察说：“我们等你回来给足了你面子。我们清楚你们是法盲。”

    姜武说：“我们在西站警所说开了。现在抓人是为啥事。”

    “当时人没事。现在人有事。”

    “在你头上砍一菜刀试试看你有没有事。你们为难我们办案等于你们袭警。”

    刘赫在叫道：“武学科耍流氓全矿区人都知道你们怎么不逮捕他判他流氓罪。”

    “一码事是一码事不能混为一谈。你们认为他是流氓罪你们报警立案。”

    他们无言以对只能放行警察。

    姜武、刘赫在、田俊东骑车去了东城警局等结果。

    他们坐在警局门外台阶上。姜武说了他在医院遇了一个老医生说武学科头上缝了七针不碍事。

    刘赫在知道医院院长名叫白国富。他的弟弟白国强是县医院名医退休了。

    姜武笑道：“人家退休你都知道。”

    刘赫在说：“咱们没有希望翻身了。我想搬去县城打工。”

    姜武苦脸：“我只敢想想美好的事。”

    “你姐指望不上吗？”

    姜武摇了头。

    刘赫在小声说：“申世秀嫁给你一年半了肚子没动静。你琢磨老虎配狐狸富富有余。”

    姜武内心动摇叫他直说。

    “她调回市里甩了你。”

    “看着不像。”

    “她为啥不学会做饭伺候你。”

    姜武皱起眉头有点重视。

    “她好像是过不安分。她瞧不上农村人。”

    “你没钱养不住她。她前夫是有钱人。她前夫出狱了砍死你。”

    “他判了二十年现在才过了三年。”姜武笑道：“再过十七年儿子长大了撑起来了。”

    “小中不是你儿子。”

    “你说出去我儿子底细我和你绝交。”姜武发了脾气。大海点头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