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殃给郁娴挂了个药包,不够,她给她挂了仨。
一同挂在脖子上,又给她喷了喷驱虫水。
郁娴站在那里任由霍殃围着她上上下下喷。
第二遍的时候,她阻止,“不要了,腌入味了。”
霍殃直起身,牵起她的手,由远及近的,走过来一队人。
为首的寸头断眉,身材魁梧健硕,一侧耳朵缺了一个口,但是下面带着一银色圆环。
黑色t恤黑色工装裤和短靴,古铜肤色一身腱子肉。
只不过个子矮了些,大概178左右,他笑着说:“嫂子好!我是霍尔。”
霍殃靠在一旁,眯眼看着他,“你喷香水了?”
霍尔咳嗽一声,“我这不是为了见嫂子吗。”
郁娴笑着说:“叫我郁娴就好。”
霍尔摸摸头,看了眼霍殃,怎么还没拐到手?白瞎这好皮囊了,女人不都喜欢这样子吗?
然后又出来一个女人,女人是短发,脸色是小麦色,身高180左右,比郁娴高。
她笑着说:“我是霍姗,霍尔负责基地枪械生意的管理,我负责人员管理,还有霍小四,他做实验被炸受伤了,还躺在床上,不方便来见你。”
郁娴点头,“你客气了,我是郁娴。”
霍姗笑了一下,“还有好多人等着见您呢,您是这里的女主人,他们都想见见您。”
郁娴看向霍殃,霍殃被盯着,心虚摸摸鼻子。
然后拉起人,“走了,带你去看点别的。”
郁娴被男人拉着看了看他的军火仓库,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起眼的地方,一进去却是高科技一尘不染的全机械化。
电子中控台,操作台等,这里应该是器械爱好者的天堂。
一个小时后,露天射击场所里
霍殃站在郁娴身后,一只手托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托着枪。
郁娴带着防护镜和耳塞,身后男人专注看着前面的靶子。
下一刻,砰砰砰,接连几发,巨大的后坐冲力让郁娴后退贴在男人胸膛上。
霍殃啧一声,“后坐力太大了,你要不多练练肌肉?”
他上下看了看郁娴的胳膊,于是又选了支。
这次好点,霍殃亲了亲郁娴的耳朵。
“学会了吗?”
郁娴:“我本来就会,你又不是不知道。”
霍殃哦一声,又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当时学枪的时候他回老家不在燕京,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郁娴学会的消息。
还是傅斯年教的,这不亚于傅斯年趁他不在跟郁娴又背着他玩。
霍殃:“傅斯年能比我教得好?”
郁娴皱眉,“我什么时候说是他教的了。”
霍殃顿了顿,“你别告诉我是商缙。”
郁娴哽了一下,转移话题:“我不想玩了。”
霍殃可不想放过这一茬,“你说清楚,不会那时候你们两个……”
“靠!他是变态啊!”
郁娴:“你脑子能不能干净点!一个学射击你还要联想?”
霍殃掐着腰,“我不联想?我能不联想?你们都滚一个床单上去了!”
郁娴脸色冷下,把枪往他怀里一扔,转身离开,“你自己在这联想吧,最好几十万的小说脑补一下。”
霍殃气得头发都冒烟了,拉过她,“郁娴,除了傅斯年和商缙,你还睡过谁?一次性告诉我。”
郁娴皱眉:“没有了,如果我睡新的,你要想知道,我也不瞒你。”
霍殃冷笑一声,本就不会收敛,此刻怒气如同火星子一样恨不得烧了面前这个女人。
他一把扛起她,“我们今天结婚。”
“霍铖珩!结婚也没用,除非你不喜欢我,非得任性妄为。”
霍殃大步往前走着,“满足我一个念想,给我一个仪式,就穿一次婚纱而已。”
到了一处小别墅,他把郁娴放下。
打开门,里面的装潢干净整洁,黑白灰三色,通往后院的阳台里,静静立着一件婚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郁娴退后一步,眼里是震惊迷茫,霍殃面无表情,盯着婚纱,静静说道:“我早就想做了。”
郁娴:“做什么?做新娘?你要穿婚纱?”
霍殃:“……”
“郁娴,你别转移话题,明知顾问,非得娱乐化这样庄严的事情。”
郁娴往后退一步,“庄严?那也得我愿意才有意义,你非得逼我穿,霍铖珩,这算哪门子仪式?是你霸道无礼的仪式吗?这有什么意义?”
“那你愿意吗?”
霍殃没有看她,始终盯着婚纱,你还想着跟更多人有牵扯,你真的心硬,可是我还是舍不得。”
霍殃眼睛红起,“满足我一个梦,可以吗,阿娴。”
他转头看向她,摸了摸她的脸,“仅仅只穿给我一个人看,没有别人,我也不会告诉别人。”
郁娴转头看向那件白色婚纱,“可是它不怎么好看,你的审美为什么还是这么……土豪。”
霍殃低头,抿唇,安静下来,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里的情绪,一反常态没有再说话,也不再暴躁。
她说丑,其实就是不愿意。
他应该宽慰一点不是吗?还会给他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