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娴看着他,拉着他的手,往霍殃那里靠了靠。
郁娴盯着他,“你难过啦。”
霍殃嗤笑一声,“我难过个屁,早就知道了你这死丫头没良心。”
说着揉了揉她的头,“我上去换个衣服,等我十分钟,然后去吃饭。”
郁娴点头。
郁娴看着上楼的身影,转身走向那件婚纱旁边。
大大的公主蓬,抹胸样式,抹胸上面的钻石在光下闪着亮亮的光,折射下有些七彩的光。
一直延伸到大大的裙摆上,碎钻亮瞎人的眼睛。
郁娴蹲着抠了抠,不是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钻,是真钻。
每一颗钻石切面完美,纯度也不错,因为图案花纹设计钻石有大有小。
这件婚纱价格不菲啊……
蓬松的裙摆上是镂空花纹,一直延伸很长,头纱也是刺绣。
简而言之,就是华丽,华丽到快没有美感了。
郁娴本打算坐回去,只是抹胸处一处黑色刺绣进了眼里。
my life,xian。
谁家白色婚纱上绣黑色,故意显眼的是吧,而且土到起鸡皮疙瘩了。
霍殃在楼上点根烟,只吸了半根,呼出一口烟雾。
扣上扣子,转身开门。
走廊尽头处一个卧室,这个卧室上次开还是好久之前。
本来打算下楼的,停下,转身打开房门,走进去。
看了眼上面的两个照片。
一男一女,女人容貌艳丽,眼里是温柔的笑意,男人的笑也很温和,浅色的瞳孔带着微微混血。
霍殃啧一声,看着那个男人,“你说我遗传谁了?遗传了老头子了,不如你会吊妹子,但是恋爱脑遗传你。”
明明转身离开会有很多女人,各式各样的,哪会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像个怨夫一样,再也不复以前我行我素。
“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过,你们费点心思啊,多保佑一个人,不然下次烧纸的时候我可不会烧那么多了。”
霍殃关上门,随后下楼。
一下楼,客厅没人,霍殃以为人去卫生间了。
于是去倒水,等等,怎么有点不对劲。
他抬头一看,“卧槽,老子婚纱呢。”
话音刚落,一楼一处卧室的门打开。
砰的一声,明明是刺耳的,可是听在霍殃耳朵里,如同烟花爆开的声音。
他转头看去,郁娴穿着那件婚纱站在门边,看着他。
白皙的皮肤比钻石都要耀眼,没有戴头纱,头发顺滑得披在脑后。
那张脸如同美绅降临,身后的光是上帝给的光环,不,不是上帝给的,是她自己发出的光啊。
这件华丽的婚纱果然很适合她。
上千颗的钻石是他自己镶上去的,此刻如同报答他的努力,亮度惊人,亮到他的全世界,漫山遍野的花争相开放,红的黄的蓝的。
郁娴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歪歪头。
“我穿上了,就是我的了。”
霍殃退后一步,“你……”
郁娴没有不好意思,甚至低头揪了揪衣服,往前迈一步。
“它很重诶,霍铖珩,我可能撑不起如此沉重的婚纱,不过穿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霍殃眼眶还红着,侧头没看她,但是又怕少看一会儿就看不到了,又转过头来。
他开始踌躇不前,他怕沾染这份神圣,怕这又是梦。
相反,郁娴迈了两步,既然穿了,郁娴大大方方配合着笑起来,眉眼柔和,张开双臂。
谢谢你汹涌澎湃毫不掩饰的情意,虽然有时候很烦,瑕疵很多,但是还是要谢谢你,霍铖珩。
霍铖珩笑起来,“你真的很狡猾。”
他轻轻抱住人,“谢谢。”
他眼角浸出一滴泪,他高大的个子弯下腰:
“其实,你不用勉强,老子才不在乎你穿不穿。”
霍殃:“你这样整得我都不敢亲你了。”
颇有着亵渎神明的感觉。
她亲了亲男人的脸颊,女人姣好精致的面庞贴上男人帅气的脸颊,美成一幅画。
郁娴自夸道:“我可真好。”
霍殃觉得郁娴真他妈会撩人啊,不撩不知道,一仔细起来把他吊得快飞起来了。
直到离开,霍殃脸也不冷了,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带着郁娴去了金库,拿着袋子给她往兜里塞金条。
郁娴看了看最高机密仓库的箱子,咽了咽口水,“你还真是简单粗暴啊。”
“宝石只是给你买着玩玩,金子才永远是硬通货,银行可能都不如我这里安全。”
装了五六十斤后,他把袋子交给霍九让他去登记,揽过郁娴的肩。
“你账户现在有多少钱,流动现金200亿有了吗?”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这里就有。”
“……”合着搁这炫富呢?
郁娴左肩一抬,把那手抖下去。
“走了,我还有得忙。”
怪不得霍铖珩说赚钱没意思,是啊,只要赌场开着,枪械造着,他坐着大把大把的钱进账。
郁娴出门就是一阵热风,她戴上墨镜,白色短袖和黑色长裤,一身清爽的穿搭。
霍姗搁远处看着,“老大真栽了啊。”
霍九:“都栽了16年了。”
霍尔扛着一袋子金条出来,“小九,你劝劝老大,常回来看看啊,还有新的小五小六还没见主子呢。”
“那旧的呢。”
“老规矩。”
霍尔说完又一巴掌拍他头上,“听清楚没,九公公,得了皇后喜爱才保住一命的人,你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红人。”
霍九捂住头看他一眼,“你从哪听到这玩意儿的。”
霍尔霍姗是从国外长起来的,应该不了解这些。
“七桁跟我们说的。”
霍九啧一声,“我跟你说,别看郁娴看着温柔有礼貌,但是她真跟我们不熟。”
“不熟,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她有时候连老大都懒得搭理,更何况我们呢。”
霍九摆摆手,“人家压根懒得掺和霍家的事,别折腾她,不然把她惹烦了,就不会给老大好脸色,我们就遭殃。”
霍殃看着霍九,“你们在那嘀咕什么呢?广场上的鸽子按你们嘴上了?”
霍九闭嘴,翻过栏杆从二层高的台子上一跃而下,跑向霍殃:“老大,我来了。”
“我手里可没鸟食。”
郁娴噗嗤笑出声。
霍殃低头看她,“你笑什么?你想吃?”
郁娴带着墨镜,柔声说道:“我觉得比起我们,你才是最聒噪的那只,需要割掉声带的那种。”
说完也不再搭理他,转身离开。
霍尔喊道:“老大,别忘回来啊,这里还有很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