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结局二:一封迟到多年的信
作者:溪边踏红叶   原神:在另一个时空与你相遇最新章节     
    又是一年祭典。

    黄昏后的夜幕,甘金岛上布置的灯火辉煌,璀璨如昼。

    人流比白天还多,岛上一片欢声笑语,异常热闹。

    “小姐,人多你跑慢点!”

    女童双脚灵活,脚步如飞,常年在国外生活哪里见过稻妻的祭典,兴奋地像撒手的小狗,根本不听身后女人叫唤,灵活地穿梭在人流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女人急得直跺脚,不断喊着女童的名字,人头攒动,无人回应。

    智树小吃摊前,身穿一袭白衣的男人站在一旁耐心等候摊主制作饮品。

    “老爸,你在这儿干嘛?”

    神里绫人侧头看了一眼男童,有些诧异,“巡视完了,这么快就回来?”

    泽悠本想直接回话,又时刻记得家中所授日常礼仪,小小的身体立刻站得板正,“回父亲,已经巡视完了。”

    神里绫人轻笑,“放松些,出门在外,不必这般拘谨。”

    泽悠这才恢复了和平时相处的模样,看到神里绫人接过一杯饮品对着吸管吸了一口,两眼巴巴地望着,显得有些委屈。

    “我知道了,你叫侍卫带着我巡视祭典是为了躲着我自己在这儿偷偷吃好吃的吧?”

    神里绫人不动声色,“天气太热,我点了一杯饮料。”

    “我也要喝。”

    “这是大人才能喝的东西,小孩子不能喝。”

    说罢,神里绫人让身旁的侍卫拿出随身携带的水递给男孩。

    泽悠鼓着一张小脸,没有接。

    “这是谁规定的?我早发现了,你和姑姑还有托马叔叔在家里总是背着我偷吃偷喝,还不让我知道。”

    “这规矩就是你母亲定的,她说奶茶糖分太多,还含有各种添加剂不利于小孩子身体健康,长大才能喝。”

    “可我都五岁了。”

    泽悠仍是不死心,委屈爬满他的脸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神里绫人有些无奈,看向智树脸上带着不明的暗示,“给他来一杯吧,就按我平时点给托马口味好了。”

    智树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低头就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一杯冰冰凉的奶茶交到泽悠手里。

    男孩开心地接过奶茶迫不及待吸了一口后,脸顿时皱成一团,硬着头皮咽下去。

    “好喝吗?”神里绫人问道。

    泽悠不死心,又喝了第二口,这次还未来得及咽下去就吐了出来。

    神里绫人勾唇,一副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既然尝过了,下次就别吵着要喝了,都跟你说了这是大人才能喝的东西。”

    有些东西,不亲自尝试一下是不会死心的,小孩子那么好奇,就让他尝试一下,加深印象,以后看到就不会吵着要喝了。

    父子俩在侍卫的簇拥下离开小吃摊,刚迈出几步就被人迎面撞上来。

    女童踉跄着退后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莽撞!”侍卫赶忙上前挡在神里绫人和泽悠身前。

    红发女孩默不作声,有些无措地坐在地上,显然是刚刚被撞倒有些懵了,愣愣地看着呵斥自己的大人。

    “小姐!”

    女人喘着气追上来,扶起呆坐在地上的女童,抬头看清眼前人的身份,面色一惊。

    “对不起……我家小姐年幼,我替她向神里大人道歉。”

    神里绫人并未在意,温和一笑,“无碍,祭典人多,肢体间避免不了相互碰撞,不过还是别让孩子离自己太远,免得发生意外。”

    “是,是。”女人拉着女童就要离开。

    神里绫人目光随意扫了一眼女童,她穿着一身枫丹特色的新潮童装,长得很是可爱,一头酒红色头发编织成双马尾辫,灰蓝色的大眼睛,晶莹剔透,竟和泽悠的眼睛长得极为相像。

    神里绫人一时间看着女孩出神,蹲下身来,视线与女童齐平。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清和。”

    听到名字,神里绫人平淡的脸上也骤然涌上几分震惊。

    “谁给你取的名字?”

    “我爸爸说名字是妈妈取的,因为我是夏天出生,就叫清和,意思是夏天刚刚开始。”女孩奶声奶气地解释一番。

    “那你姓什么?……还有你妈妈呢?她在哪儿?”

    神里绫人情绪有些激动,双手攥紧女童的双臂,一连串问出几个问题。

    清和被眼前这个大人的行为感到有些莫名奇妙,还是一本正经解释起来。

    “我姓鹿野院,爸爸说,妈妈想她的爸爸妈妈了,就在我出生后不久她就回去看她的爸爸妈妈了。”

    奶奶对神里绫人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有些诧异,急忙解释,“我家小姐半个月前才从璃月回稻妻,之前一直住在璃月和枫丹。”

    神里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松开女童。

    “鹿野院?”泽悠回忆起这个熟悉的姓氏,发出疑问。

    “是蒸汽鸟报上经常出现的名侦探鹿野院吗?”

    奶妈点头,“是的,我家老爷本是稻妻人,常年居住国外,平时过年过节也会回稻妻。”

    “清和!”

    正说着话,不远处传来高声清亮的嗓音,叫着女孩的名字。

    女孩回头看到熟悉的人,稚嫩的脸上扬起笑容,高兴地奔向他。

    “爸爸!”

    男人蹲下,张开双臂把女儿拥入怀中,随即把抱着她站起来。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对方的孩子,神里绫人的儿子有着一头淡蓝色短发,鹿野院平藏的女儿一头瞩目的酒红色长发,两个孩子都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和母亲长得非常像。

    阔别多年,岁月也在他们脸上偷偷留下痕迹,两人早已没有当年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气焰。

    但也从未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不小的震惊。

    “一别多年,鹿野院侦探别来无恙。”神里绫人率先开口。

    泽悠和奶妈一脸惊讶,压根没想到神里绫人和鹿野院平藏相互认识。

    “一切都好,祭典人多,我先带孩子回家了。”

    鹿野院平藏朝他微微颔首,抱着女孩离开。

    “爸爸,你忙完了吗?我已经两天没见你了。”女孩小小的一双手揽住父亲的脖颈。

    “忙完了,明天就能陪你逛祭典……这两天和爷爷在家有没有听话?”

    “当然啦,爷爷还教我打拳了,一会儿回到家,我打给你看。”清和说道。

    “好。”

    泽悠一脸不解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你竟然认识这位闻名提瓦特的大侦探?”

    神里绫人没有回应,呆呆站在原地,视线一直盯着鹿野院平藏这对父女俩的背影深深刺痛了。

    回到社奉行,神里绫人便吩咐终末番寻找过去几年在枫丹刊登过鹿野院平藏的蒸汽鸟报。

    神里家上下不明白神里绫人为何突然这样,直到祭典结束,那些泛黄的报纸一张张呈现在神里绫人眼前。

    闻名提瓦特的枫丹蒸汽鸟报一直报道有一位酒红色头发,他眼下长着两个整齐泪痣的青年在各国破获协助当地官府破获多起案子,破案事迹都从各国传到远离提瓦特大陆的稻妻。

    这些报道的内容通常附上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穿着枫丹西装的青年坐在饭店里喝咖啡,在他身侧坐着一个银色长发,容颜出众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仅仅被拍到半张侧脸,看着照片,神里绫人眼眶湿润了。

    是观月,真的是她!

    十年前,她除了和自己在一起待在稻妻,也曾在异国和鹿野院平藏在一起。

    五年前,神里绫人和观月成婚多年后终于决定要个孩子,初次有孕,整个社奉行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而观月却因早孕初期反应很大,吃不下睡不好,严重影响心情,人也跟着消瘦一圈。

    为了让观月开心,神里绫人放下公务,终日陪伴在身侧。

    一转眼就到了孕中期,神里绫人更是日日翻书给未出世的孩子取了不少名字。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如果社奉行必须有男孩继承家主之位,还是生个男孩吧,这也是大家所期盼的。”

    观月轻抚着肚子,至少不用再生一个,少受罪。

    “如果是女孩怎么办?”神里绫人笑着发问。

    观月皱眉,开始耍赖,“那我不管,是女孩我也不会再生了,我这几个月都被这个小东西折磨的受不了了,实在不行,你就领养一个家生子好好培养,等长大了就让他做我们女儿的上门女婿,或者直接让女儿继承家主之位,反正稻妻的神明和勘定奉行家主都是女人当家,有何不可?”

    她对于生孩子的执念并不是很看重,肯为心爱的人生孩子已是最大退让,即便是嫁给神里绫人,也断然不会为了神里绫人的家族成为生育工具。

    “好好,别动气,就依你,只生一个,我们一起给未出世的孩子取名字。”

    神里绫人说着拿出一本书认真找字,“如果是男孩,名字我来取,女孩你来取怎么样?”

    观月大概推算了一下孩子出世的时间,“如果是女孩就叫清和。”

    “清和?可有典故?”

    观月耸耸肩,“没有,就突然想到一句诗,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若是不出意外,这孩子将会在初夏时节出生,清和就是初夏清爽煦和的意思。”

    想到这儿,神里绫人再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悲痛,泪水一颗接着一颗滴在泛黄的报纸上。

    这本该属于他们女儿的名字却成为她和另一个男人所生的女儿的名字。

    二人成婚后,婚后生活一直如胶似漆,一切都风平浪静,本以为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可却在她生下和神里绫人唯一的孩子后,就没有牵挂的离开这个世界。

    而对于鹿野院平藏,他这个女儿也来之不易。

    和观月在一起这么多年,两人一直有夫妻之实,却从未举办过正式的婚礼,并非鹿野院平藏不愿意给她举办婚礼。

    每次他提出想办婚礼,观月总是瞻前顾后,并非是她不爱鹿野院平藏。

    感情问题上,观月显得于理智,既然无法相伴一生,珍惜当下就好,有没有婚礼她根本不在乎。

    要不是观月意外怀孕,鹿野院平藏可能一辈子都等不来和她的一场婚礼,观月也穿上了洁白的婚纱和鹿野院平藏在枫丹举行了简单的异国婚礼。

    十个月后,女儿顺利降生。

    二人世界正式升级成为三口之家,鹿野院平藏本以为日子会这么幸福平安的走下去。

    可观月却因为生孩子损耗过多元气,身体日渐衰竭再也无法康复,不管白术开多好的药和长生的仙术都弥补不回来,强行吊着三个月后就消殒。

    鹿野院平藏每日自责,为此意志消沉了好几个月,就连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女儿他也不愿意多看一眼,每日都交由奶妈照顾。

    若不是当初他几乎跪在面前求观月留下腹中的孩子,或许她就不会生下孩子就全身脏器衰竭而死。

    后来偶有一日在街上偶遇养生堂客卿钟离。

    钟离看着这个软糯可爱的女儿,忍不住伸手摸摸脸颊,又看着终日颓靡的不修边幅的鹿野院平藏,随口开导他。

    “你不必自责,观月旅途已到终点,若她没有生下这个孩子,也会因为别的原因而离开这个世界,这孩子也许就是她送给你的礼物,也是她来过这个世界的证明。”

    那一番话下来,鹿野院平藏终于不再自责,看着软糯可爱牙牙学语的女儿,他才重新振作,养育女儿。

    四年过去了,他和观月的女儿也出落成一个活泼开朗的性格。

    神里绫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之后,终于打开房门,却不是为了处理堆积的公务,而是让人备船,他要去稻妻城。

    天守阁西边一幢建立在高耸的断崖宅邸,这房子是五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凭空出现在断崖上的。

    可这么诡异的事情当时整个稻妻城竟没人非议,因为在众人印象里,这是天领奉行一位在位很短的家主的住所。

    她在位虽短,却立下不小的功劳,是她带领天领奉行众用以极小成本代价收复长期被海贼占领的刃连岛,结束稻妻海域常年被海上贼寇打劫的生涯,还给稻妻民众一个稳定的海上治安,因此这房子是天守阁的大御所殿下特赏给她在稻妻的住所。

    这幢宅邸从出现至今从未有人居住过,上面甚至没有家仆,只有一些枫丹的先进机械人发条机关全程守护。

    身为三奉行之一的神里绫人却心知肚明,幕府因为锁国经济发展受限,又因内战导致国库亏空严重,这么奢华的房子根本不可能是雷电将军特赏的,但这房子的究竟如何凭空出现,他也解释不清楚。

    既然是观月离开前留在稻妻的唯一住所,或许上面有不少有关她的痕迹,想要弄清楚一切或许需要他轻亲自来这里一趟。

    神里绫人登上这座宅邸,这也是座房子突然出现后五年第一次有人踏足。

    宅邸外围的警戒发条机关用红外线扫了一遍神里绫人的全身后,自动退开。

    大门前一侧立着一块光滑的石块,石块上雕刻着绫月居三个字。

    他盯着那石块上的三个字愣了半晌,这些天苦涩的心结终于得到一丝缓解,这住所的名字分明就是自己和观月的名字组合取的。

    推开厚重的大门,满院花香,扑面而来,绯樱花瓣落满他的肩头。

    房子庭园里种满了红枫与绯樱,十分浪漫。

    神里绫人穿过一个个房间,回廊,来到一个房间停下,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名贵摆件。

    他失神地看着房间里的陈设,这些摆着满墙的东西是那么熟悉,都是他当年为了赔罪送给观月古玩玉器,各种钗环,竟完整整的摆放在房间。

    梳妆台上有一封用胭脂盒压着的信封,他走近好奇拿起来,拆开,上面竟然是自己的字迹,这是当初写给观月的赔罪信。

    从泛黄的信纸背面写了字,神里绫人翻过来,是观月的字迹。

    ……

    内容:浮尘俗世,相遇又分离,再遇不相识,为寻你,我手持利剑与鸣神一战,雷霆陨落身死复生,犹不能相见,贫病交加,身心俱疲,幸得一人终日相伴,从此乘风去,异乡寄余生,余感念与你相识,然终有负神灵前之誓,人生本过客,何须千千结,愿你安好,天涯陌路,不再相见。

    观月绝笔。

    ……

    简短的几行字概括了观月在另一个世界发生事情经过,内容下面的日期是神里绫人写下这封信送给她的第二天,到现在已经整整过了十年被看到。

    五年前,观月生下泽悠不久就病重,躺在床上一度陷入昏迷,神里绫人昼夜不停地守在床边。

    突然有一天深夜,陷入昏迷的观月奇迹般地醒了。

    看到出现视线里的人是神里绫人,她苍白如纸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眼中流露出强烈的震惊。

    “绫人……”她双唇微动。

    “是我……你已经昏迷好多天了,总算醒过来了。”

    神里绫人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短暂的温馨过后,迎接他的是观月劈头盖脸的控诉。

    “你为什么要把我交给九条孝行?……你为什么不认识我?”

    观月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止不住地往下滚落,“……我那时候真的很需要你,在哪里你明明和现在长的一模一样,可没人认识我……”

    她越说越难受,声音也哽住。

    怎么可能对他没有怨气?伤害自己的人明明是披着神里绫人面具,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啊,哪怕那个人和现在的神里绫人有区别,她仍不能释怀。

    观月情绪突然失控让神里绫人有些措手不及,当时他并未多想,只觉得她是病重了才胡言乱语,看她哭成这般难过,心里不由得被她的情绪牵动着。

    “算了,不怪你……明明那个人就不是你。”她收了情绪,观月的眼里噙着泪花,看起来委屈又悲伤,脸上却挤出一个微笑。

    “曾说过不会再见你,还是忍不住,我就要走了,回来见你最后一面,现在见到了,永别了,这个地方我是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观月再次闭目,躺在床上,自此她再也没有醒过来。

    原来是这样,五年前她离开时,就曾在床前痛哭控诉过自己,可那时的自己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他想起来了。

    很多年前白狐之野上有一个身穿巫女服的女子口中不断叫自己的名字,自己却为了家族把身负重伤的她交给九条孝行。

    神里绫人清楚的记得,后来观月独自一人来社奉行找自己,她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却一句不提,泪眼婆娑看着自己,眼底满是哀怨。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没有做过这些,为什么这些记忆那么清晰?

    陡然间想起五年前一个夜晚,一个叫艾莉丝的魔女曾说观月被困在时空裂缝里,想要让观月活下去,必须把她的灵魂一分为二。

    那天晚上神里绫人亲眼看着观月的灵魂走进另一个时空,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兜兜转转,观月还是在另一个时空和自己相遇了,而那个世界的自己却不认识她。

    为了让策反九条裟罗的计划成功,自己不惜用深受重伤的观月作为诱饵让九条孝行带兵走出天领奉行府。

    看完信,神里绫人才知道观月曾在另一个时空受了这么多苦。

    一瞬间,愧疚,自责涌上心头,他想要弥补,可已经于事无补,过去的事情终究是对她造成了伤害。

    神里绫人捏着信纸,眼角的泪水无法抑制,一滴接着一滴滚落下来。

    是他让观月失望了,这也是观月在另一个时空坚定选择鹿野院平藏的原因。

    哪怕爱的热烈和深沉,面对人生中重要抉择的时候,始终无法做到两全。

    神里绫人一直认为没人比自己更爱观月,直到她的灵魂被迫去到下一个轮回,那一刻,神里绫人退缩了,他还有社奉行,有整个大家族的人需要他,他不知道那个未知的世界里会有什么,一切都发生太突然,他根本没有思想准备。

    只有鹿野院平藏听说那个地方没人认识她,义无反顾地跟着她走。

    既然自己无法守护她的全部,有个人陪着她在另一个世界也好。

    神里绫人终于认命,仅凭自己守护不了全部的她,对此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看开了,至少那时无依无靠的观月是被鹿野院平藏关照着。

    一晃,观月已经离开五年,或许她再也不回来了。

    尽管观月离开前一直告诉他们自己离开后,希望他们再娶,开始新的生活,他们都是嘴上笑着答应,可两人终生没有再娶。

    又过了几年,稻妻社奉行神里家家主神里绫人,病逝于家中,终年四十五岁,消息一经传出,鸣神岛民众议论纷纷,有人说他也逃不过和父辈一样一辈子为了家族兴旺操劳过度,早衰患病而亡。

    也有人说,他爱妻死后,思念过度,终日忧思过度,郁郁而终,传言究竟如何也许只有他身边最亲近之人才知道。

    星空暗淡,他的灵魂也许会在某个时空某个时间,再见到他心爱的那个人。

    可没人知道,他究竟还能不能再见到。

    考虑到神里绫人独子年纪尚小,家主之位暂由其妹妹神里绫华接管。

    这位在稻妻人心中有极高声誉白鹭公主称号的神里家大小姐神里绫华据说也是个痴情种,她在年少时对一个周游列国的金发旅者动心便决定终生未嫁。

    (一直断更一年多可算正式完结了,两个版本结局,喜欢哪个版本就自动入吧,最后祝大家生活顺遂,交往的男友老公都是像小鹿和绫人白术一样的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