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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还是少年,归来的时候已经都是成年了,成年人有成年人自己的庆祝方式,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干咽了一口唾液,然后像是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似的,坚定的点了点头。
画面一转,居酒屋的角落里,三个人兴奋地一人捧着一个酒杯,在轻轻抿了一口酒水之后,不一例外的沉默了下来。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很是迷惑。
还是纲手最先问出了心中的困惑,她看看大蛇丸再看看自来也,问道:“你们两个觉得这酒好喝吗?”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诚实的摇头,“嗯~不好喝。”
深吸一口气,纲手眉头不由地皱紧了,她纳闷道:“我看着祖父和祖母他们喝酒的时候一脸喜悦,好像喝了天底下最好喝的东西,这是为什么呢?”
大聪明大蛇丸看看周围的人,想了想说:“是不是咱们选的酒有问题,你看隔壁,喝的是烧酒呢,咱们的是清酒,不一样的。”
他这样一说,自来也恍然大悟,拍着脑门附和,“啊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咱们也换烧酒吧。”
这个建议一致通过,于是三个人再次端起了盛满烧酒的杯子。
像是壮胆似的,纲手目光闪烁,“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喝。”
“嗯,”两个人点头。
“一、二、三!”
三人同时举杯喝了一口,下一秒,出现了三张痛苦面具。
“怎么回事?”
快要辣死了,这烧酒进到口腔里,酒液走到哪里,哪里就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热辣辣的,不仅灼热还呛鼻子,三个人像是吃了毒药一样,扔下酒杯忙不迭的去夹菜去喝水,为的就是冲淡这不适的热辣感觉。
“被骗了,这个还没有刚开始的好喝呢!”
“这不科学!”纲手还是觉得酒一定是好喝的,不然,没道理家里的大人全部都是酒鬼,特别是祖母和桃华,她之前数不清多少次撞见两人在家里偷偷喝酒,不好喝的话大人们为什么总要喝呢。
“再换一种,一定是我们没找到好喝的。”
“嗯嗯嗯,”
纲手能折腾,旁边两个陪着她折腾的可谓是功不可没。
这一晚,他们就着嫩鸡尝遍了居酒屋里的每一种酒,老酒鬼还知道不能混酒喝,他们三个第一次尝试的哪里懂这个,一样尝一点,等所有的酒都尝过一遍后,看人都是重影的。
“怎么有两个纲手,啊,自来也也有两个。”
最先醉的是大蛇丸,原本白皙的过分的脸庞上像是染了胭脂一样,泛着不正常的粉红色。
酒杯从手里掉到桌子上,再从桌子上滚落到地板上,啪嗒一声脆响,摔了个粉身碎骨。
“喂,大蛇丸,大蛇丸你没事吧?”
自来也赶忙扶住大蛇丸,此刻的大蛇丸身子软的像根面条,声音愈发嘶哑,他傻笑着一把抓住自来也的头发,嘴里嘟嘟囔囔。
“千本都没有你的头发硬……它扎我的手……”
自来也疼的龇牙咧嘴,努力想把自己的头发从大蛇丸的手里解救出来,刚松开抓着大蛇丸肩膀的手,就看到他软绵绵的身子摇摇晃晃向后倒去,没办法,自来也只好赶忙再抓住他,将他稳在凳子上。
“啊啊,快松开,疼死了,我会被你薅成二代风影的!”
自从《忍界周报》报道过沙门的新闻后,整个忍界仿佛达成了一个共识,但凡形容秃头都会借用二代风影来做比喻,就像此刻的自来也。
“为什么你这头发……你这头发像刺猬那么硬,扎手,扎的手疼……”
自来也这辈子没有这么无语过,“扎的手疼你就松开啊,啊啊啊,别使劲儿,真的变成二代风影了,你这是怎么了?”
居酒屋的老板娘过来打扫打碎的酒杯,看到大蛇丸这个样子不免笑了出来。
“这孩子是醉了,你们快把他送回家吧,喝点蜂蜜柠檬水,然后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好了。”
自来也尴尬的去看纲手,纲手正微笑着托着腮看他们打闹呢。
“你说怎么办?”
纲手的脸上也红扑扑的,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迷离又慵懒的醉态,就像是一朵雾气中的红玫瑰一样,让人忍不住看了一眼还想多看一眼。
“既然他醉了,那就听老板娘的话把他送回去吧,总不能看他在这里发疯啊,你说是不是,自来也?”
自来也叹了口气,虽然看到大蛇丸傻笑是很难得,可这样子像是面条一样缠着他的大蛇丸也是很让人头疼的。
头发还在大蛇丸的手里,自来也被他扯得五官乱飞,好不容易将他从居酒屋里拖出来,但喝醉了的大蛇丸明显不好对付,又黏人又缠人,无理取闹的像个小孩子。
“啊咧咧,谁能想到大蛇丸还有这样的一面。”
夜风一吹,吹散了些许酒气,自来也清醒了不少,他不满的望了纲手一眼。
“少在那边说风凉话,快过来搭把手,别看他弱不禁风的模样,全是肌肉,沉得要命,咱们一起架着他。”
纲手嘟着嘴巴装作听不到自来也的话,她背着手缓慢地走在前面,声音被夜风送进自来也的耳中。
“你背着他吧,作为绅士,怎么好意思劳烦女士呢?”
“喂,谁告诉你我是绅士了,我才不是什么绅士!”
纲手不理会自来也的叫嚣,她觉得很温暖,这种感觉真好啊,自来也和大蛇丸还是之前的样子,并且,两人的关系比自己离开的时候好了很多。
就连木叶也还是一如既往,在叔爷爷的治理下更加繁荣昌盛。
虽然彼时有奈月在身边,可纲手还是觉得外出游历的自己像一片飘摇的树叶,离开了枝头之后,只能被风吹着走;又很像一棵浮萍,没有支点的漂浮在水面上,水流到哪里,你就跟着到哪里。
现在,她终于回到了木叶,回到了家,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安心过。
不离家久一点是体会不到这种心情的,木叶对她意义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
自来也背着酒醉的大蛇丸沉默地跟在纲手身后,她窈窕的身影在灯光下泛着一抹柔光,大蛇丸模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双修长的手还抓着他的头发,绑头发的发带被扯开,银色的长发瀑布一样倾泻下来,有几缕抓在大蛇丸的手里,带着隐隐的疼。
自来也一开始还想着把头发扯出来,努力了几次后他反倒放弃了。
他跟在纲手后面向大蛇丸的居所散着步走去,目光粘稠的定格在纲手的背影上。
自来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算是一个专情的人,纲手不在的这几年,他并没有痴心的守望她一个人,他会跟漂亮的小姐姐调笑,出去村子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任务圆满完成了,他会更加放飞自我,搭讪拉手甚至拥抱,这种事他没少干。
可不管对方如何貌美如花,如何小鸟依人,如何柔情似水,他们也只是自来也打发无聊时光的一点调剂而已。
可以逢场作戏,但是真的有人想要跟他确定关系,想要在一起,他无一例外全部都拒绝了。
不管什么时候,心里都有着一个倔强的身影,调皮,骄傲,强悍,美丽,等等,等等,那么多的美好词汇用来形容她都很贴切;嗜赌,暴力,清高,脾气差,如此,如此,这样多的糟糕词汇用来形容她也很贴切。
如此鲜活的一个女孩子在自来也心中生根发芽,她是他遇见的第一个动心的女孩子,然后就一直长在了他的心里,成为了没人可以取代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