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蛇丸住的是他们家的老房子,独栋的院落,不远处有父母相处了二三十年的邻居。
室内没开灯,乌漆嘛黑的,纲手捏住门上的锁头有些难办,道:“门锁了,自来也,你翻一翻大蛇丸身上,拿钥匙来。”
自来也站着没动,浅声说:“右边窗台上有个种着仙人掌的花盆,花盆底下放着一把备用钥匙。”
纲手半信半疑的过去看,挪开花盆,果然看到了一把钥匙。
“诶,你居然还知道这个。”
“啊,有时候我会将我哥准备的一些食物给他送过来,他很忙,总是在火影大人的实验室里待着,不可能每一次都回来给我送钥匙,所以,就在这里给我留了一把。”
纲手轻笑一声,大蛇丸确实改变了不少呢。
她还记得离开村子之前的一段时间,她曾开玩笑的说要到大蛇丸的家里看看,却被大蛇丸想都没想的拒绝了,理由是独自一人居住的男孩子的家里有什么好看的,冷清又无聊,所以,不给看。
谁能想到几年过去,他连自己家的钥匙都能给别人,啧啧~
纲手多少有点吃醋。
“还是你们两个关系好啊,这条该死的赖皮蛇,哼~!”
一秒记住http:m.
灯光一开,屋子里瞬间明亮了起来,第一次来大蛇丸家的纲手充满了好奇,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东瞧瞧西看看。
正如大蛇丸说的一样,独自一人居住的男孩子的家里,确实是有些冷清,家具整齐的待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墙上一副装饰用的字画都没有,除了生活必需品外少有其他的东西。
可要说完全没有也不对。
“这里的是木雕吗,大蛇丸还喜欢这个?”看着墙角处的木雕工艺品,纲手很是吃惊。
自来也轻车熟路的背着大蛇丸走进一个房间,那是大蛇丸睡觉的卧室,他一边走一边回答:“那个呀,大蛇丸父亲在世时亲手雕刻的,是他很重要的东西。”
“那这个洗的很旧了的猫头抱枕呢?”
“那是他母亲当年做给他的,洗的都褪色了,你可千万别碰,很脆弱,碰坏了他大概会疯掉吧。”
听自来也这样说,纲手伸出去想要触碰一下的手指顿了顿,然后悻悻地收了回来。
大蛇丸被自来也安顿在床上,拉过叠的整齐的被子给他盖上。
酒醉之后的大蛇丸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直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明显是个话痨。
自来也好笑的凑近他的脸盯着看,他白皙的面庞染着好看的玫瑰色,眼神迷离而没有焦距,成年后大蛇丸虽然男子气概多了不少,可眼下还是像极了一个姑娘。
“哼,小妹妹~嘻嘻。”这种称呼也就只敢在大蛇丸意识不清的时候,开玩笑的叫一叫,换做平时估计得挨揍。
自来也恶趣味的伸手在大蛇丸的脸颊上狠狠地扭了一把,像是报复他刚才死命抓他头发一样,惹的大蛇丸哼哼唧唧不满的皱眉。
“大蛇丸,这样的你才比较像个人,有点人味。”
“*%¥#*……%¥”
自来也听不清大蛇丸在说什么,一个醉鬼的话能有什么正经意义呢,他懒得去分辨。
这时候,纲手从外面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杯子,她把杯子递给自来也,道:“幸好,厨房里有蜂蜜也有柠檬,你喂给他喝吧。”
自来也有点无语,为什么又是他。
“喂,你别太过分了,不要仗着刚回村子就对我指手画脚的,我把他背回来了,作为队友,你难道不该喂他喝吗?”
纲手才不理他,大咧咧的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所以,我去冲了蜂蜜柠檬水不是吗,难道这杯水是你冲的吗?”
“……”论口才,自来也从没赢过纲手。
他叹息着没好气的将大蛇丸扶起来揽在怀里,小声哄他喝水。
“来,张嘴,把水喝下去你会舒服很多,小口慢慢喝。”
切~他连对女孩子都没有如此温柔过,可恶的大蛇丸,下次再喝醉的话,他一定装作不认识他,这样定会省去好多麻烦。
纲手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大蛇丸的卧室,一切都是极简的风格,唯独自己面前那张书桌,一卷又一卷的卷轴堆在桌子上,一张一张的关于实验构想和记录的纸张也杂乱的放在那儿,同时,桌角的一个透明玻璃盒子里还珍藏着一条蛇蜕。
“唔……”看到第一眼时,纲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被吓了一跳,等她多看了几眼才将战栗压下去。
“怎么了?”自来也抬眼望向她。
纲手笑了笑,“你看,大蛇丸将白蛇的蛇蜕摆在这里,你说他是不是个怪人?”
“啊,或许吧……”
“不是,”大蛇丸皱着眉反驳,“才不是怪人,你们才是怪人!”
“醉鬼不要说话!”
“我不是醉鬼,咳咳……”急着反驳,以至于一口水没咽下去,呛到了气管里,大蛇丸伏在自来也怀里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纲手受不了的翻个白眼,暗自吐槽:“啊,你个弱鸡!”
喝了蜂蜜柠檬水的大蛇丸终于舒服了一些,在自来也不厌其烦的拍哄下,最后,终于慢慢睡熟了。
自来也看着大蛇丸渐渐安稳的呼吸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伺候一个醉鬼是件如此劳累的事情。
“下次喝酒再有大蛇丸的话,可千万别喊我,谁去谁是孙子!”
纲手白他一眼,鬼才相信他的话。
从大蛇丸家离开时,月亮已经升至中天,整个村子就像睡着了一样,寂静无声。
自来也低头看看走在身边的纲手,现在的纲手站在自己身边,颇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不赖,自来也挺喜欢的。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说。
“什么?”纲手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这几年我也是有进步的,并没有只学习医疗忍术而荒废其他的,谁敢在木叶打劫我还是怎样?”
她怎么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呢,这让自来也有点无奈。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自来也,要比试一下吗,你信不信现在的我一样可以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这个白痴,完全看不懂自己的心意吗?
她究竟是不是一个女孩子?
自来也叹气,决定不再废话而是直接上手,一把抓住了纲手手腕,拉着就走。
“喂,自来也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我让你放开,听到没有?”
“快点走吧,我送你回去。”
“都说不用了,我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我说你啊,自来也你是不是胆子肥了,快停下。”
话音未落,自来也真的突然停住了脚步,纲手一个没注意直接撞在了他结实的脊背上,这具身体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都做着怎样的训练,撞上去就像是撞到了一堵墙,坚硬无比,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出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下是怎样的肌肉。
毕竟长大了,饶是迟钝如纲手,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也让她红了红脸颊,好不容易因为风吹而淡去的红晕,顷刻间再次烧起来。
“喂,你、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