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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团扇?
转着漆黑的眼珠想了想,神乐终于想起来斑说的是什么。
她也有些纳闷,反问他:“那东西不是一直在你那里收着的吗,怎么会不见?”
“对啊,怎么会不见了呢,为什么会不见,谁拿走了?”斑比神乐还要纳闷。
神乐想都没想的找了一个背锅侠,“那肯定是泉奈了,别人谁有这个胆子敢拿你的东西。”
要说这焰团扇设定上是属于宇智波一族族长的东西,当年,斑跟柱间闹掰离开村子的时候一并将这东西给带走了,想必后面的族长宇智波天火也是敢怒不敢言吧。
宇智波天火大概是第一个没有族长两件套的族长,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斑双眉聚敛,思考着这个可能性,他觉得可能性很低。
这么多年来,除了小时候好奇看过父亲的焰团扇和镰刀之后,他便再没有碰过,没道理现在招呼都不打的就拿走。
可如果不是泉奈的话会是谁呢,难道……
斑猛地抬起双眼望向神乐,这眼神有点骇人,吓得神乐赶忙摆手,条件反射地为自己辩驳,“不是我,我没有,你不要诬陷我!”
“……”
斑有点无可奈何,这家伙的脑壳里究竟都在想什么?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黑绝?”
“诶?”神乐有点懵,“黑绝他拿你的团扇做什么?”
嗯……
也对,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来都来了,不应该暗杀完泉奈再走吗?
如果不是黑绝,那又会是谁呢?
斑实在是郁闷死了,究竟是什么人能在他不知不觉中将团扇偷走?
为什么一向敏感的他,这一次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最可气的是,即便想要寻找都无从找起,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然而,斑并没有郁闷很久,因为很快,他跟神乐就看到了从后门进来的带土,带土蹑手蹑脚的沿着墙根走,尽量的弱化了自己的存在,可那么大一个焰团扇,不是他那小身板可以遮挡的了的。
更何况,他还跌跌撞撞的摔倒了,膝盖磕到草坪的石砖上,疼的他低呼了一声。
听到响声的两个人一起从偏院走到后院,就看到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带土,带土就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连头也不敢抬,浑身上下透露出颓废的气质。
斑注视着带土,看到他手里握着的东西时,眉头止不住的再次皱起来,但他又有些不明白,遂问道:“是你拿了我的团扇?”
带土憋了半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
人赃并获,想不承认都不行,没得狡辩。
“你拿我的团扇做什么,这可不是夏日乘凉用来驱赶炎热用的扇子。”
“我……”带土依旧侧着身子低着头,像是故意躲着斑和神乐的目光一样,“我们本来是要打羽毛球的,可是球拍坏了,我想着这扇子跟羽毛球拍长得像亲兄弟一样,就把它……”
“就把它当羽毛球拍用了?”斑冷冷的问他。
带土没吭声,等于是默认了。
神乐很明显的听到斑在深呼吸,不管是谁,基本这样的时候都表示很愤怒。
“带土,跟你打球的那几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斑这样问,带土小小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神乐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双手扳住带土的肩膀,神乐一下将他的身子扳正,让他无法再逃避两人的审视。
神乐一出手,带土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他带着哭腔怯怯的求她,“姑姑不要……”
在注视到带土左眼贴着的纱布后,神乐猛地瞪大了双眼。
“带土你……你的左眼……”
九岁的带土毕竟还是个孩子,恐惧加上疼痛,再加上一丝委屈,多种情绪杂糅在一起,他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要哭,”斑的声音很冷漠,微微眯起的轮回眼带着摄人心魂的压迫感,他问道:“那几个孩子呢,都是谁,他们怎么样了?”
“卡卡西他……”反应过来的带土一下子将嘴巴死死闭住,再不肯多吐露半个字。
左眼的纱布被神乐猛地揭掉,此刻,带土的左眼眶非常的干瘪,没有眼球的支撑后眼皮凹了进去,眼眶的四周还有没擦拭干净的血迹,清秀可爱的一张小脸因为这个一时间有些骇人。
斑彻底怒了,可他还是尽量将自己的怒气往下压。
焰团扇的力量他比谁都清楚,哪怕不注入查克拉,哪怕用的人只是个几岁大的孩子,哪怕不是反弹忍术,就只是用力挥一下,它所发出的风遁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架的。
跟带土打球的那个孩子很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现在,带土脱口而出的那句卡卡西,已经将那个倒霉孩子的名字说出来了。
偏偏是卡卡西,偏偏是净琉璃的孩子!
被斑的气势吓到,带土一边抽泣着流眼泪,一边很自觉地将来龙去脉简单说给斑听。
拿了团扇的带土对上卡卡西,没想到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团扇,他拼尽全力一扇子挥出去,直接将对面的卡卡西扇飞了。
懵逼的卡卡西被他扇到了远处的树上,落下来的时候被干枯锋利的树枝划伤了眼睛,好好地一只眼睛就那样在几个人的眼前废了。
卡卡西是净琉璃的孩子,斑和泉奈有多喜欢他,带土是知道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斑和泉奈知道了是因为自己,让卡卡西瞎了一只眼睛,他们会对他做出什么。
卡卡西捂着眼睛痛的满地打滚,血和着房水和玻璃体一起从指缝中流出来。
一起玩的琳,凯和阿斯玛都吓傻了,更不用说罪魁祸首带土。
这是带土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害怕,比当初以为泉奈要他奉献眼睛用的时候还要害怕。
他想象不出那样天之骄子一样的卡卡西成了瞎子该怎么办,如果真是那样,卡卡西可比泉奈还要惨。
他才八岁,他也没有拉过女孩子的手,没有亲过女孩子的嘴,很多很多事情没做,虽说他六岁成了中忍,可那都是虚名,还不是乖乖的跟他们在学校里上课?
卡卡西最崇拜自己的父亲,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像朔茂先生那样强悍的忍者,如果瞎了一只眼睛的话还怎么成为那样厉害的忍者,一只眼睛看东西多不方便?
带土的脑回路向来清奇,在那种时刻,他已经在恐惧之中想了那么多。
卡卡西痛苦的声音梦魇一样的钻入了带土的耳朵里,他惊惧的看着,想伸手去拉他,但他又不敢。
“怎么办?”凯看看大家,虽然不是他将卡卡西弄伤的,可看到一向高冷的卡卡西痛苦成这样,他还是觉得害怕。
“要送去医院吧,我妈妈说身体有问题送医院是没错的。”阿斯玛从小就是听妈妈话的好孩子。
琳也附和着,“就是就是,要去医院找医生帮忙。”
“琳,你不是在纲手大人的医疗班里学习过吗,至少先给卡卡西止疼吧。”凯拉着琳的袖子将她往卡卡西身边扯。
经凯的提醒,琳才忽然想到这个,她挣脱了凯的手,跑到放外套的场地边上拿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医疗包来。
这个医疗包是当时她加入纲手大人组织的医疗教学班的时候发给她的,已经跟了她两年多了。
里面有止疼药、止血药和清创药等平时会用得上的,有了这些药,最起码应该能够减轻一些卡卡西的痛苦吧?
琳之前一直都是拿小动物练手,面对真正的伤者,她还是第一次。
琳的手在抖,可是现在痛苦的人是卡卡西啊。
她那么喜欢的卡卡西。
“卡卡西,请忍耐一下。”她听见心疼的自己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