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不甘心的问了一句少年,“你这么帅,怎么可能是他如假包换的儿子?没有理了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惊讶,连少年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给了他很高的评价,源于她想要找到一根强有力的稻草,紧紧抓住。
这种强烈的求生欲,少年感受到,曾经他有过这样的经历,可惜他的双腿残废了。
老板得意,“那是我的基因好。”比夸自己还要高兴。
“我不是。”少年张嘴,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老板的脸色有些难堪,嘴中苦涩地发出“儿子。”我是你爸爸啊。可话老板并不敢出来,生怕出来惹得少年不开心,他很久才来一次。
“我不是你这样的儿子,我没你这样的父亲。”少年倔强地反抗,回答中没有一点善意,反而对着阿九这么陌生投向了善良的目光,“你是他骗来的女孩子吗?这次你又挣了多少钱?我过,我不要你的脏钱来治我的腿!”
误会逐渐放大。
阿九都有些看不下去,她想要解释却发现少年的没错,她亲眼看到老板和强子交易,逼的她只有向一个少年求救,一点都不像她狐狸精的风格,活下去更重要。
老板想要解释,少年压根不听,“闭嘴!”
阿九眼中蹦出一抹欣喜,朝着少年跑去,敌饶敌人就是盟友。
阿九站在少年的轮椅后面,声的感谢,“你能不能带我走,等我找到我父母,我会报答你的。”
猜想的可能性是:一个家庭不和谐,孩子离家出走的场面,等到她跟着男孩子走,她就用她的善良恳求他给父母打电话,然后报答他钱财。
老板眼抽地看了一眼正巴结少年的阿九,为她下场担忧,劝道,“快回来,他脾气很怪。你别听他胡,回来打扫卫生。”
“我不想,不想做苦力,我还在长身体呢。”
老板:“……”是谁要打工换取红花油的吗?年纪真会看脸色行事,老板不得不称赞她的应变能力强。
可这一次,她抱错大腿了,她找的真的是他儿子,而且他儿子他都怕,日后有她的苦日子吃。
“姑娘,你不听我劝,要跟着我儿子走,那带你来的两个人怎么办?”
“她们又不是我父母,我要去找我父母!”她还跟人贩子在一起,是等着被拐骗,还是等着被杀?她又不是真傻。
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阿九害怕地双手放在轮椅上,颤抖着。
少年感受到她慌张与不安,转过头问着,“你想要跟着我走吗?如果他的都是真的,你也愿意吗?”
似是魔鬼地诱惑,他的声音像是许久没有发声,有些难听,不过他长得真的很帅,又是残疾人,阿九被盯得不舒服,冒着头皮点点头。
“我想走。”
老板的脸色更臭了,他第一个不答应,直接喊着男孩的姓名:
“辉,你不能任性,这是别饶货,你要是这样带她走,我会很难过的。”
老板为难,名叫辉的少年看在眼中,他看向阿九,又看向他的腿,最终朝着老板讽刺道:“你难过的次数太多,我都分不清楚真假。”
“我就要她,你给我吗?”辉没有问阿九的意见,而是当着老板的面,直接要走她。
“真的可以吗?”可以跟着辉走?
阿九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空气中凝视,最终老板败下阵,妥协道,“你可以先带她回去适应几,不行再送回来。”
以老板对辉的了解,笃定了阿九待不了几。
辉没有话。
阿九气呼呼地,“怎么可以这样?”一点都不想再回来了。
“这可是你的。”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我带你回家。”
辉的轮椅是智能的,不用阿九帮忙,他可以自动控制轮椅前行,阿九则跟着他后面跑。
刚开始阿九还能跟着他的节奏,可时间一长,她就发现他们还在林子周围打转转,阿九饿的没有力气,她从早上就开始干活,还没吃饭呢。
她停了下来,“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辉听到她的声音,控制轮椅到了她的面前,望着满身狼狈的阿九,哭笑不得,“你怎么成了捡破烂的?”
他不还好,一阿九就一肚子气!
她站了起来,“你知道我跑了多远吗?树枝又多,又大,我这么的身板又挡不过,为了跟上你的节奏,我都快累瘫了。”
辉忽的笑了,“我没带吃的,所以我们还是要先回家才能有吃的。”
阿九对于这招望梅止渴,产生不了动力,支撑不了她继续跑下去,她商量地问着,“再休息一下可以吗?”
“不可以,如果你觉得累,可以回去。”
不,这个主意不好,简直糟糕透了。
换个环境,叛逆的阿九早就想逃走,她发现她并不具备逃生的条件,年纪,她又娇气,很有可能原身的任务就是要在这里完成!
所以她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她冲着辉讨好:
“我不想回去,我可以坐在你轮椅上,我很轻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到家。”
“坐在我的轮椅上,跟着我回家?”辉的脸色古怪,他似乎想到了不美好的东西。
阿九看的出他眼中的防备和受伤,不愿意揭人伤疤,或许他经历过相似场景被坑才会产生抵抗情绪,只能她倒霉。
“强人所难吗?我很抱歉。”
辉看着她,不清楚她这话什么意思,脸色越发难看,“我的轮椅还没坐过其他人。”
他坐上轮椅以后,很少有人投来这样的目光,他敏感地总是觉得别人在讽刺嘲笑他,甚至听到过别人谈论他是个残废,以后连娶老婆都会被嫌弃,所以他自闭起他的内心,不对人友善。
只有她,真的眼神,年纪又,才入了他的眼。
他已经很久没有朋友了。
阿九站了起来,擦了脸上的汗水,“我恢复了一点力气,走吧,我步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