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提到小楼废墟可能有地下室,刘诺的眼睛马上亮起来,刘家迷楼核心就是地宫!
三叔出自刘家,对这些事应该不陌生,他的琴行地方狭小,加之开业时间不长,挖掘地下室的可能很小,但那座小楼常年荒废,完全具备条件。
结合刘树恩琴行及仓库的位置,俗话说狡兔三窟,他的老巢很可能就在那座小楼。
汤圆也觉着可以去查查看,找不到刘树恩,刘诺的心病就除不了根儿,这事儿宜早不宜迟。
想到这里,他看向李旦和amy说道:
“要不咱们趁着天黑过去看看,这要是白天人来人往还有些不方便!”
“大哥!
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好不容易安稳了一会儿,又折腾。万一那个人和那些傀儡真在那儿,你这不是主动送上门吗?”
倪小青觉着这帮人真是嫌自己死的慢,刘树恩神神怪怪地,神不知鬼不觉就杀了好几位警察,这大黑天的过去太危险了。
汤圆想反驳,刘诺拉了他的胳膊一下,她明白,小青这些话虽然不好听,心里却是为他们着想。
不过amy倒是没有这些顾虑,直接建议道:
“我带人和你们一起过去,小青和刘诺可以留在这里,我另外叫人来保护。”
刘诺心里本来就是想去的,听到她的话,马上借势点头道:
“我有这方面的经验,过去可以帮上忙,小青留下就好。”
李旦和汤圆原本就是这个意思,自然都点了头。
倪小青一看,这些人根本劝不住,自己真要是留下岂不是显得很不仗义,撇了撇嘴说道:
“行了,就别分兵了,我舍命陪君子!”
事商定,几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乘坐amy带来的两辆车直接向菜市口驶去。
与此同时,虎哥刚刚从现场赶回局里,这次行动损之大,是他进入这行以来最惨重的。
虽然说,警察这个职业本就意味着风险和牺牲,但亲眼看到朝夕相处的同事、伙伴阳永隔,这种刺激,让全队的人都感觉到无比沉痛。
虎哥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从柜子里找出一瓶烈酒,这还是之前去接毛毛他们带回来的。
酒液入口辛辣、苦涩,像一股火焰一样流入喉咙、食道,进入胃部的瞬间,一阵钝痛袭来,额头马上沁出汗珠。
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吃饭不及时,这些年他的胃一直不好,烈酒流动在溃疡面上,带来的疼痛就像是被人掏心狠狠打了一拳。
不过,这种疼痛多少分散了一些内心的苦楚,让他一直处于麻木状态的大脑能够重新开始认真思考。
相比之前的行动,这次的对手确实不一样,从现场的况来看,嫌犯绝对是具有某种超自然力量的。
李旦说在汤圆家附近见到了侦查员,但从其行动来看,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勇敢的小伙子。
他带着两具人皮傀儡出现在那里,只是为了拦截甚至杀死刘诺。
这种事对虎哥来说,并非不能理解!
之前苟文生吞噬人格的行为以及发生在酒吧的血祭,包括和毛毛的常相处,都使得这个曾经不信鬼神的硬汉开始明白,这世界上还有很多自己不愿意承认却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
抓捕罪犯,哪怕是穷凶极恶的悍匪,虎哥根本不会打怵,但是面对这些鬼鬼祟祟的东西,他真心却感觉到一种无力。
虎哥两眼无神地看向桌子前方,整个人仿佛已经陷入到一片看不透的虚空之中。
呆坐良久,手机屏忽然亮了一下,他没有太在意。
可是很快,屏幕再次闪动。
滑开屏幕,是一条短信,没有署名、没有电话号码。
“哥,我回来了!”
字不多,但虎哥却猛地站了起来。
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的,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不需要署名,不需要识别电话号码。
是毛毛!
这个来自农村的女孩儿,从来不会说客气话,甚至作恶错事,也只是咬着嘴唇,说一声哥。
但是,王虎每次听到这话,心都会立刻软下来,他知道,一个真正纯真的孩子,做错事都不会替自己辩解。
面对亲人时,他们只略带歉意、略带惶恐,却又相信对方肯定会站在他们一边。
毛毛就是这样简单纯粹,永远像一个孩子,正是这点让人到中年的他不住心生怜,总想要全心全意地去保护她、照顾她。
当然,这些感更多也只是留在虎哥的心里,因为工作忙,他和毛毛在一起的子里,似乎很少真正去为她做过什么。
毛毛刚刚来到京城的时候,他还尽可能早点回家,亲自炒几个菜,可不住工作天天加码,没有坚持两天,就交给保姆去做了。
毛毛视力彻底恢复之后,保姆就不再过来,她自己反而天天给虎哥做饭。
开始的时候,虎哥还觉着有些歉意,但时间一长,他也很享受这种回到家里有饭、菜的生活。
饭桌上,他经常夸奖毛毛心灵手巧,毛毛每次都是红着脸笑一笑。
再后来,他工作忙了就会把局里的事放在第一位,很晚才回去,毛毛总是把饭菜一遍遍过。
以至于很多时候,菜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味道。
虎哥依然大口大口地吃,却很少再夸赞毛毛的手巧。
苟文生的事出现以后,毛毛开始变的不再像开始那样乖巧、老实。
她经常会很晚才回家,做饭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虎哥失望过,却没有动摇对她的。
不过,他开始为她的多重人格症而焦虑、奔走,寻找解决办法,却很少坐下来和她谈谈心。
人就是这样,对一个人过了头,总会屋及乌地把重点放在与人相关的事务上,甚至因此而忽视了所的人本。
这次毛毛不告而别,按照李旦的话,是她上的某个人格做出的决定,而不是毛毛自己。
虎哥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冲动着去找。
他似乎已经接受,毛毛已经离开自己了!
可是,这条短信却让他激动地想哭,他的毛毛回来了。
在连续失去战友的这个黑暗的子里,最的人回来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存在吗?
是上苍让毛毛回来安慰自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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