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两个土匪心里发苦,不知如何回答。
寨门前的几个土匪也发现了不对劲,其中一个的已经想要拔刀,展眼疾手快直接拔剑上去,身后的几人紧随而上。
片刻以后。
田秀带着大部队进到了山寨中,不过这寨子是空的里面并没有土匪。
“你们大当家的去哪了?其他土匪呢?”
田秀拽来了一个俘虏,向对方询问。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这名头领颤抖着对田秀不断求饶,身子剧烈颤抖。”
此时这座山寨除了他之外,所有土匪都被杀了。他要不是是个小头领,还有利用价值估计也被杀了。
“回答问题,我的耐心有限。”
“我们还有一个更大的山寨,那是我们的老巢,平常我们大当家的都缩在老巢里,那里有好几百人,易守难攻。”
这名小头领战战兢兢的说道。
他刚说完展就过来了,“少君,有发现!”
田秀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们刚才发现了一个地窖,里面关了不少人。”
“把这些人带过来,我还要问他们!”田秀对展吩咐道。
少时一群衣衫褴褛,形似乞丐的人被带了上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共同点是面容枯槁,瘦的像柴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被土匪抓起来了?”
这些人已经知道解救他们的是官军,但看到地上有许多土匪的尸体,还是让这些人感到害怕。
田秀安慰道:“诸位不必怕,我们是官军杀的都是土匪,不会伤害你们。”
一个老者闻言,这才壮着胆子说道:“我们都是附近几个村的村民,都是被土匪抓上山来的。”
通常土匪抓人都是为了敲诈钱财,绑的都是大户,穷人毕竟刮不出油水。
但眼看着这些人衣衫褴褛,不像有钱人的样子,田秀顿觉好奇。
“土匪抓你们上山做什么?”
那老者“唉”了一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土匪杀人成性,他们那个大当家刘麻子有杀人癖好,我们这些人被他抓来,就是取乐用的,他每隔一阵子就要杀掉几个。”
在老者说完了以后,在场的众人都非常震惊。
专门抓人来杀只为了取乐,这还是人吗?
田秀怒从心中起。
一个孩童模样的小孩哭着说道:“你们要是早点来就好了,我大父也就不会被杀了。”
那老人解释道:“这孩子是可怜人,自幼跟他大父相依为命,可惜前不久他大父被土匪给杀了。”
那小孩哭的很伤心,在场许多人的鼻子也跟着一酸,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田秀走上去,在他头上摸了摸:“放心吧,这笔仇,我一定会帮你们报的!那些杀人的,都要付出代价。”
安抚好那孩子,田秀缓缓起身,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带路!!!”
听着田秀不带一丝感情的话,那个头领已经被吓坏了,但还是起身给他们带路。
他只能祈求田秀看在他带路的份上能饶他一命。
前往山寨的路上,田秀听这个头领说了很多他们大当家的恶行。
其中一些事情简直是骇人听闻,据说那刘麻子有个儿子,自幼心脏不好,那刘麻子每隔一阵子就让手下人到附近去抓几个孩子,剜心出来熬药,给他儿子治愈心脏病。
再比如说,刘麻子喜欢杀人取乐,他儿子也是一样,小孩子才七岁就敢杀人,据说父子两人有时候还会进行砍头比赛,看谁杀的人多。
初听这个故事的时候,田秀还有些不相信一个七岁的孩子居然敢杀人。
但他很快就释然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人性本恶,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恶。
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天生坏种!
……
“大人,前面就是我们的老巢了。”
这名小头领将田秀他们带到了一处山崖前,指着山崖下面的一座小寨子说道。
“大人,我们大当家的就在下面这个寨子里,我已经把你们带来了,里面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您就放了我吧!”
说完,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大人,你饶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改,我一定洗心革面。”
这名土匪不停磕头求饶,直到头磕破了都不敢停下,血水、鼻涕、眼泪混到一起,看起来很是恶心。
“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当土匪的,听大人的口音像是齐国人,我也是齐人,看在同乡份上大人就饶我一命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了以后,他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田秀回话,他壮着胆子抬起头看,只见田秀正全身心的看着下面的山寨。
这土匪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他的小命看来是保住了。
然而下一秒。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怕了而已。”
田秀回过身,淡淡的对他说了一句。
这土匪头子还没反应过来。
噗嗤!
一把剑从他的胸膛穿了过去,土匪不甘的看着胸膛的利剑。
展将剑收回。
土匪头子身形僵硬的倒在地上,双眼逐渐涣散,渐渐没了声息。
弥留之际,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到阎王面前记得报我田秀的名号!”
田秀!!赵国丞相。
土匪在震惊和不甘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没人会去同情这个土匪,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既然当土匪就意味着知道他们知道自己随时会被官军绞杀,明知这一点他们还是选择去做土匪,那他们就应该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田秀率领官军来到山寨下。
虽然他率领的军队都只是本地的城防军,战斗力远远比不上禁卫军。
但即便如此,城防军的战斗力对这些土匪也是碾压的。
短短半刻钟,战斗就已经结束。
整座山寨尸横遍野,土匪的尸体满地都是。
大部分土匪都被当场击杀,只有极少数被俘。
刘大麻子还有几个头领都被带到了田秀面前。
“想活命的回答问题,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和你们过家家。”
“我的问题很简单,之前下山去洗劫刘家村,是谁带人去的?”
刘家村也就是田秀他们之前借宿的那个村庄,为了避免麻烦几个女人都还留在那。
几个土匪面对问题,非常一致的将手指指向了中间跪着的那个人,这人也就是他们的大当家刘大麻子。
刘大麻子人如其名,满脸的麻子。
“是你带的队?”
田秀质问道。
刘大麻子浑身被绑缚,自知死到临头,他还想硬气一把:“不错是乃公所为!”
“这么说杀王老伯儿子,抢走他儿媳的人也是你?”
“不错!”
“他儿媳在哪?”
听到这话以后,刘大麻子大笑:“我当是谁,原来你是为那个婊子而来呀。”
“你不知道吗?那个婊子早死了。”
“怎么死的?尸体在哪?”
听到田秀的问话,刘大麻子挣扎了站起身,狞笑着说道:“那天我带人下山到刘家村抢劫,听说有一户人家刚好办喜事,我就带着三个弟兄去了,没想到那个新娘子还很正点,然后我就当着她丈夫的面跟她新娘子玩耍了一下,然后一刀把他们两口的结果了!那个男的临死前还得求我放过他妻子,我像杀猪一样割开了他的喉咙,然后又宰了他的妻子!后来有几个穷棒子还想来给他们出头,都被我像猪一样杀了!”
难怪那日王老丈不愿提起他儿子儿媳是怎么遇害的,原来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你知不知道被你杀害的那个新郎,他的两个哥哥都是为了国家打仗捐躯的?”
刘大麻子不以为意:“关我鸟事?”
田秀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时,刘大麻子的家人都被抓了过来。
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
妇人大约三十来岁,模样并不是很俊。
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大的那个十五六岁,小的那个七八岁。
“这是你的家人吧?”
田秀指着那母子三人问道。
刘大麻子心中顿时一慌,但还是强装镇定:“祸不及妻儿事情是我一个人干的,要杀要剐,有种冲我来!”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见旁边的一个土匪说道:“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向您报告!”
田秀瞥了这个土匪一眼:“说!”
这土匪并不急着开口,而是先问:“我这个情报要是说了,大人能否饶我一命?”
“可以!”田秀点了点头。
“我要说的事情就是,那天去洗劫刘家村的人,还有我们刘当家,不对,是刘大麻子的大儿子刘大虎!杀害王老丈儿子儿媳的人,也有他儿子一个!”
这个土匪叫马六,刚才他就看出来了,田秀点名要问王姓夫妻的事情,那肯定是为对方出头的。
而自己想要活命,就只能吐露一些关于这对夫妻的事情,出卖他们大当家一家,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狗日的马六,你不得好死!”
一听到马六把他儿子卖了,刘大麻子当即破口大骂。
马六理直气壮的说道:“你们父子做的出,还怕人家说?”
田秀走向刘大麻的大儿子,托起他的下巴问:“那天刘家村你也去了?”
这小子冲着田秀淬了口唾沫,一脸桀骜:“不错!是你乃公我干的,我杀了好几个人呢,怎么着吧?”
田秀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年轻人,你这样会丢命的。”
“丢命?别以为我不知道本朝律法,我还没有成年,你不能杀我!”
“嘿嘿!”
田秀冷笑起来。
刘大虎居然和他谈法律!
土匪居然和官军讲法律?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敢杀你?律法是保护好人的,对畜牲可没用。”
刘大虎一听瞬间怕了,声音都变得结巴起来。
“你,你真要杀我?我,,,我还没有成年!你,你不能杀我,你你你,你也是个当官的,你怎么能这样做?”
后面跪着的那个妇人也大声说道:“我儿子还没成年,你要是敢杀我儿子,我要到邯郸,告到大王那去!”
田秀冷笑:“你告到太后那里,这案子也是我审!”
噗嗤!
田秀一脚踢在刘大麻子大儿子的脖颈上,直接将他的脖子踢断。
这下子在场的几名土匪瞬间被吓得肝胆俱裂!
当官的他们见过很多,但杀起人来这么狠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刘大麻子还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那妇人已经反应过来了。
“我的儿啊!”
那妇人伏在儿子的尸体上凄厉的大喊。
“你这狗杂碎!”
刘大麻子对田秀破口大骂。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刘大麻子挣扎着想靠近田秀,结果被展从后面直接一脚踢翻,摔了个狗吃屎。
而后面那个小孩看到自己的爹挨打,居然发了疯似的站起来冲向展。
“你敢伤我阿父,我和你拼了!”
“小虎!”
妇人看到自己儿子冲出去,惊的叫了出来。
展一伸手像拎小鸡子似的,将那个小孩拎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土匪小孩两条小腿不断在空中倒腾,拳头还在不断向前挥想要攻击展。
展从来不惯着小孩哥,直接真实他。
一个巴掌下去,小孩哥吐出了两颗牙。
感受到疼痛,小孩哇哇大哭。
展将手掐在这小孩的脖子上,很快就将他掐的哭不出声,即将断气。
“他还是个孩子呀,你放开他!你们还是不是人?”
刘大麻子在地上挣扎着想起身,两个士兵上来踩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那妇人则是冲了上来,不顾一切的撞向展,展一个灵活的闪身躲过,将那孩子扔到了地上。
那孩子并没死,一落地就咳嗽了一声。
见到自己儿子还活着,刘大麻的夫妻顿时松了一口气。
“亏你们还好意思说自己的儿子还是孩子,我听说你经常和你小儿子玩儿什么砍头比赛,还将别的孩子的心挖出来给他做药引子,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我说都说不出来,你是怎么干出来的?”
面对田秀的质问,刘大麻子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他将头埋在地上,崩溃的大哭。
这种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居然也会哭。
“大人呐,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他还是个孩子!”
“放你儿子容易,那被他杀死的那些人,他们难道就白死了吗?”
刘大麻子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