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英气疯了,心里暗暗骂道:这个岑春暄简直是翻天了,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叫板挑衅,无视他的底线,实在是可恶至极了。
李莲英怕慈禧皇太后责骂他,赶紧辩解道:“老佛爷,岑大人简直是一片胡言乱语,奴才的手下怎么会做出这等样的事情来,很显然这是岑大人在栽赃诬陷奴才。老佛爷圣明,请老佛爷明察。”
慈禧皇太后听了岑春暄的话,也是大为震惊,李莲英的胆子也忒大了,竟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走私贩卖鸦片,这还了得,成何体统。
慈禧皇太后微微皱眉,问道:“岑大人,你说的这些话可有证据?你不能凭空诬陷李大总管。你得把证据拿出来才能说明问题。”
岑春暄一听慈禧皇太后的话,心里就很生气,很不舒服。很显然,此时的慈禧皇太后还在为李莲英说话,尽力袒护李莲英,保护李莲英。
李莲英见慈禧皇太后向着他说话,赶紧攻击岑春暄说:“对啊,岑大人,老佛爷说的对,你说是奴才手下干的,你得拿出真凭实据来。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你不能凭口污蔑好人,不能捕风捉影,凭空捏造事实,造谣生事,诬陷诽谤好人。”
岑春暄见李莲英心虚了,说话底气不足,他在要挟他,向他施加压力。
岑春暄乜了一眼李莲英,信心十足地从袖筒里拿出那三个人画押的口供,恭敬地呈给慈禧皇太后说:“老佛爷,这是下官审问那三个人的口供,证据确凿无疑,他们供认不讳,请老佛爷过目。”
李莲英一见岑春暄拿出了这三个人的口供,脸色大变,心里怂了半截。不过他还是极力去狡辩:“老佛爷,这是岑大人栽赃陷害奴才,这是他屈打成招,捏造的口供,您千万不能相信啊?”
慈禧皇太后见李莲英为自己狡辩,说道:“小李子,不要说了,等哀家看完口供再说。”
李莲英和岑春暄都不敢说话了。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慈禧皇太后。
慈禧皇太后认真地看着岑春暄给他呈上来的犯罪嫌疑人的口供。
慈禧皇太后越看脸色越难看,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空气也好像凝固了,时间好像停滞不前了。
李莲英吓得胆战心惊,头上直冒冷汗,脊背发凉。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慈禧皇太后的面部表情,随时观察着慈禧皇太后的变化。
很快,慈禧皇太后看完了口供,她阴沉着脸问岑春暄:“岑大人,确实此事吗?此事可不能造谣生事,不能捕风捉影,栽赃陷害。”
岑春暄赶紧跪下,斩钉截铁地说道:“请老佛爷相信下官,这绝不是捕风捉影,造谣生事,这是实实在在的事情。三个犯罪嫌疑人对此供认不讳。如果老佛爷不相信,下官可以把犯罪嫌疑人带来,让老佛爷亲自审问。”
慈禧皇太后听了岑春暄的话,一时没有表态,只是看着二人不说话,好像她在沉思什么。
李莲英赶忙跪下哭诉道:“老佛爷,此乃岑大人诬陷,奴才对老佛爷一向忠心耿耿,守规守矩,从来不做违规朝廷律例的事情,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奴才。老佛爷圣明,请老佛爷明察。”
慈禧皇太后看向岑春暄,眼神带着审视。
岑春暄忙说:“老佛爷,臣已审问清楚了,绝无冤枉陷害栽赃之事,请老佛爷明察。”
慈禧皇太后沉默良久,缓缓开口:“岑大人,此事关乎着李大总管的声誉,不可单凭一份口供就定人罪责。哀家认为还是慎重处理为好,切不可鲁莽行事。”
李莲英见慈禧皇太后终于站在他的一边说话了,连忙恭维说:“老佛爷圣明,老佛爷所言极是。岑大人绝不能拿着一份口供来诬陷奴才。”
岑春暄见慈禧皇太后向着李莲英说话,忙说道:“清老佛爷相信下官,那三人被下关扣押在巡抚衙门。如果老佛爷不相信,本官可以押解来,让老佛爷亲自再次审讯。若下官有半句假话,下官甘愿受老佛爷责罚。”
慈禧皇太后沉思片刻,说道:“好吧,岑大人,你去把那三个人带来,哀家重新提审,和他们当面对质。哀家倒要听听他们会怎样说,看看究竟谁是谁非?”
“遵旨,哀家这就回去押解这三个犯罪嫌疑人过来,请老佛爷亲自审讯。”
岑春暄说完,站起身来,出去押解嫌疑人去了。
慈禧皇太后对李莲英说:“小李子,今天真扫兴,让岑春暄破坏了哀家听戏的雅兴,现在打道回府,改日在听戏。”
李莲英“嗻”了一声 ,命令宫女太监侍奉慈禧皇太后回行宫。
一路上,李莲英心中惴惴不安,他不知道岑春暄带来的这三个人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不过,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能承认此事的,他要一口咬定,这是岑春暄诬陷他。
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祈祷那三个人能够在慈禧皇太后面前翻供,承认这件事与他无关。
慈禧皇太后在李莲英和众人的簇拥下,刚到行宫,屁股还没有坐稳,岑春暄就押解着那三个人来了。
那三人被岑春暄带进来的时候,李莲英严厉地看了一眼,看得那三个人不寒而栗,心有余悸。
李莲英又给他们三个很快地使了一个眼色,三个人心里瞬间明白了李莲英的意思。
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只要有李莲英给他们撑腰,他们还怕啥。
三个人跪倒在慈禧皇太后的面前,低着头不说话。
岑春暄看着慈禧皇太后说:“老佛爷,三个犯罪嫌疑人带来了,请您亲自审讯吧。”
慈禧皇太后怒目而视着跪在她面前的三个犯罪嫌疑人,忽然厉声怒斥道:“大胆奴才,你们知罪吗?”
三个人见慈禧皇太后怒斥他们,吓得战战兢兢地,磕头如捣蒜,齐声喊冤说:“请老佛爷息怒,奴才们冤枉啊!”
在场的人听了这三个人的话,大为吃惊,他们惊愕地看着这三个人。尤其是岑春暄,听了这三个人的话,大张着嘴,半晌没有愣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