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才,你们贩卖鸦片,做了违禁之事,还口喊冤枉,简直是一派胡言乱语。”慈禧皇太后怒骂道。
“老佛爷圣明,请老佛爷明察。奴才们真的是冤枉啊?”三个人齐声说。
“你们冤从何来?”慈禧皇太后厉声问道。
“奴才们是被岑大人严刑逼供,屈打成招的。奴才们实在受不了岑大人的酷刑,才不得不这样屈招的。奴才们真的是冤枉啊?请老佛爷明察。”
李莲英听着这三个人的话,心里坦然了,他开始底气十足了。
他说:“老佛爷,奴才斗胆说一句,这三个人一定是被岑大人屈打成招的。奴才的手下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岑春暄听了这三个犯罪嫌疑人和李莲英的话,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三个人在慈禧皇太后面前却翻供了。
他急忙说:“老佛爷,您别听他们胡言乱语,胡搅蛮缠,他们这是在狡辩。下官审问他们的时候,他们对交代的事情,供认不讳。现在怎么会翻供不承认,一定是有人教唆了,挑拨了。他们才翻供不承认的,请老佛爷明察。”
“岑大人,你这不是胡言乱语吗?这三个人一直在你那儿扣押着,其他人怎么能够靠近他们。既然其他人靠近不了他们,你怎么能说是有人教唆他们了,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李莲英趁势反问岑春暄,说完,他脸上略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之色。
岑春暄被李莲英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通红,无可奈何地看着慈禧皇太后,向慈禧皇太后求救。
慈禧皇太后眼神冰冷地看着岑春暄,问道:“岑大人,这作何解释?”
岑春暄被慈禧皇太后一问,一时愣不过神来。
半晌后,他才大着胆子狡辩道:“请老佛爷相信下官说的,他们三个人确实是一派胡言乱语,他们是串通好了来翻供的。他们三个人一定是迫于李大总管的压力,才不敢承认的。”
“简直是胡说八道。李大总管一直陪在哀家身边看戏,哪有时间去恐吓和教唆这些人,你真是昏头了。你这才是栽赃陷害李大总管。”慈禧皇太后声色俱厉地说道。
“老佛爷,下官真是冤枉啊!您不妨问问这三个人,他们身上的鸦片是从哪儿来的?”岑春暄忽然急中生智,想起来这件事。
慈禧皇太后听了觉得也对,应该问问他们身上的鸦片是哪儿来的。
于是她严厉地问道:“大胆奴才,如实招来,你们身上的鸦片是从哪里来的?”
那为首的太监说道:“老佛爷,您听奴才给您说。实不相瞒,这鸦片是有人故意想栽赃陷害李大总管的。奴才们奉李大总管的命令去给老佛爷采购新鲜食材,没想到路上遇到一个陌生人,他塞给奴才们这些鸦片,说是李总管所需,奴才们不敢不从,就带在了身上。今日本是要去找那人对质的,不想被岑大人误认作贩卖鸦片的人抓获了。”
那个为首的太监说到这儿,看了一眼李莲英,又看了一眼岑春暄,接着说:“在岑大人审讯奴才们时,奴才们实话实说,可是岑大人就是不相信奴才们的话,硬要说成是奴才们贩卖鸦片。奴才们是有口难辩,后来岑大人又严刑逼供,奴才们受不了皮肉之苦,不得不违心地承认这件事。”
慈禧皇太后听了这个太监的话,眉头紧皱,目光转向岑春暄。
岑春暄慌忙跪下,高呼:“老佛爷,您莫要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他们这分明是早有预谋的狡辩。请老佛爷明察。”
慈禧皇太后冷哼一声:“岑大人,你说他们是被李大总管指使的,可是如今他们又去翻供,你又无其他证据,仅凭一张口供,实在难以服众。”
岑春暄心急如焚,却不知道如何辩驳。
岑春暄正焦急间,突然想起一事,忙叩首道:“老佛爷,那陌生人既称是李总管所需,必然曾与李总管有所往来。您可派人查查李总管最近的收支账目,若有不明钱财入账,必定与此事有关。”
慈禧皇太后听后,微微点头,令身旁太监速去查看李莲英最近这些日子的账目。
李莲英一听,心中坦然了,瞬间放松了。
他暗自庆幸自己平日里在这方面考虑得比较周全,早已经把这些账目销毁了。慈禧皇太后是根本查不到他的证据的。他不必为此担心和焦虑。
不多时,太监返回,手中捧着账簿,低声在慈禧太后耳边言语几句。
慈禧太后面色一沉,厉声道:“岑大人,这账册之上,李大总管的每一笔进账数目都写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分毫不差,毫无漏洞,你作何解释?”
岑春暄听后,顿时瘫软在地,口中直呼:“老佛爷圣明,请您明察,下官冤枉,这账目一定是有人做过手脚了,是伪造的。其中必有蹊跷,请老佛爷仔细查看,一定能够看出破绽来 。”
“老佛爷,您不要听岑大人的一派胡言乱语,他简直就是疯狗咬人,栽赃陷害奴才。”李莲英声嘶力竭地说。
“都别说了。”慈禧皇太后断然怒吼道,岑春暄和李莲英瞬间安静了下来,不敢说话了。
此时的慈禧皇太后深信岑春暄在栽赃陷害李莲英,她看着岑春暄,冷声道:“岑大人,这账本是否伪造,哀家自会彻查。今日之事暂且压下,待哀家查明真相后再行惩处。”
李莲英听后暗喜,岑春暄听后,无可奈何。
忽然,慈禧皇太后神色一变,大声说道:“来人呐,将这三个奴才单独关押,待后哀家再细细审问,再做处理。”
岑春暄只好说:“遵旨。”然后命令兵勇将这三个犯罪嫌疑人押下去。
李莲英见状,心中暗叫不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个人被岑春暄带走。
待岑春暄离开后,慈禧皇太后屏退左右,才缓缓开口问道:“小李子,这事儿你怎么说?”
李莲英赶忙跪下哭诉道:“老佛爷,这一定是有人在诬陷奴才啊,奴才一心侍奉老佛爷,哪敢做出这等事情来,奴才真是冤枉啊!”
慈禧皇太后轻轻哼了一声:“小李子,不管有无此事,哀家暂且不说。不过,如今局势微妙,以后你要谨慎行事,莫要再制造事端。”
李莲英连连点头说:“谢老佛爷不治奴才之罪。老佛爷的话奴才铭记在心了。”
“好吧,跪安吧。哀家想歇息了!”慈禧皇太后下逐客令说。
李莲英“嗻”了一声,赶紧退出。
岑春暄和李莲英走了后,慈禧皇太后一个人坐在那儿暗自思忖。她觉得这个案子不好处理,比较棘手。
她的天平朝向那边都不合适,这两个人对她都很忠诚,得罪不起。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