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含笑心里蛇蝎心肠地想着,想最后看一眼孙莲心濒临死亡的样子,就笑嘻嘻地对还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自己就要身陨道消的孙莲心,和蔼可亲地赞美着:“莲心,你今天好美,希望你一直会美下去。”
鹿含笑这没有来由的话,让孙莲心愣住了,她警觉地看了鹿含笑一眼,觉得她好像在向自己释放暗箭,在上学的时候,她每次亲切有加地喊她莲心二字时,就是她要触霉头,或者就要被鹿含笑暗算了,她已经是屡试不爽。
“你想玩什么幺蛾子?”孙莲心不知道鹿含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什么,看你紧张得如临大敌的样子,你顾虑什么?”鹿含笑深含不露地说。
“你的话里有魔鬼。”孙莲心对鹿含笑有所警惕地说。
“神经过敏了。”鹿含笑淡淡地看了孙莲心一眼。
鹿含笑引领着孙莲心和刘一郎向记者们走过去。
“我们都是同学,这样有些不太好,以后我们要和平相处。”刘一郎也觉察出鹿含笑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就劝两位美女以后不要刀兵相见了。
“你懂个屁烧着吃,毛燎着吃。”鹿含笑皱皱鼻子,“老鸦不可与喜鹊同日而语。谁最后笑傲江湖还不知道呢,过年放炮才会听到响声。”
鹿含笑不想再和孙莲心进行语言交锋了,她阴阳怪气地说完,就扭动着翘臀,妖娆而去。
“别走啊,咖啡还没有喝完呢。”孙莲心停下脚步,邀请着鹿含笑一起喝咖啡说。
“别站住啊你们,我们一起见见记者。”鹿含笑站住,转身,向孙莲心和刘一郎捞捞手,让他们过去。
“见记者干什么?”孙莲心警觉起来。
刘一郎也警觉起来。
“我要举行一个新闻发布会。”鹿含笑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了,她要尽快让孙莲心身败名裂,完成自己的伟大宏愿。
“不去,我们走。”刘一郎觉得势头不妙,想拉着孙莲心走,避开行将到来的什么不可预知的无妄之灾。
“这个时候了,想走就能走得了吗?太天真了。”鹿含笑说着,使劲儿拍拍巴掌,高声喊道,“记者女生们,先生们,马上召开新闻发布会,大家赶紧过来,画画的学员们,也邀请你们过来,本姑娘有重大的新闻向大家宣布。”
哗啦啦。
记者们和画画的学员们,都想知道将要发生什么,都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怀着极大的兴趣。
最有兴趣的还是那帮记者,他们终于要获得真相了,都向鹿含笑围拢过来。
孙莲心有些沙雕了,刘一郎也有些沙雕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知道自己也刹不住鹿含笑疯狂的车速了,就气愤地看着鹿含笑,不吭声了。
特么是孙莲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吧,在众目睽睽之下走掉,她即可就会社死;留下吧,谁知道鹿含笑会玩什么幺蛾子呢?鬼才知道。
但孙莲心很快就镇定下来,她想,裸露的画已经不复存在,没有任何毁掉我的证据了,再说,鹿含笑录制的我毁掉那幅画的几分钟的录像,都让我无情地删除了,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鹿含笑知道这些,她手里没有杀手锏了,为什么还有勇气开什么新闻发布会,难道是我没有把资料删除干净?
晕菜。
但孙莲心很快又镇定下来,不会啊,我删除以后,怕有什么遗漏,我检查了三遍呢,不会出现什么纰漏的,我相信自己。
马欢桦走在记者们的前面,她率先快步走到孙莲心的跟前,俯身跟她耳语着:“我要不要离开?如果对你不利的话。”
“没事儿,身正不怕影子斜。”孙莲心淡笑着留住了马欢桦。
但马欢桦的脸上还是有几分苍凉。
“记者新闻发布会,马上开始,请记者朋友们准备好你们的长枪短炮,准备拍照。”鹿含笑落落大方,笑容可掬地对记者们说,“我今天请大家来进行现场采访,就是要揭露我们京城大报记者兼女诗人孙莲心的丑行,把她的丑恶嘴脸让大家看看。”
“你胡说八道什么?”刘一郎赶紧制止鹿含笑。
“想让新闻发布会泡汤吗?想让我放过你们吗?晚了。”鹿含笑邪恶地笑着说,但她很快调整了面部表情,当着众多媒体人员的面,要让自己的俏脸看上去更平易近人一些,和蔼可亲一些。
“让她说,看她还有什么幺蛾子。”孙莲心不让刘一郎制止鹿含笑,此时此刻,也根本阻止不了。
“呵呵呵,看看吧。”鹿含笑笑魔如花,纤纤玉指,一指刘一郎和孙莲心说,“他们是我的同学,表面上看他们因为‘艳吻门’事件互相忌恨,但实际上他们背着世人的眼睛,在做男盗女娼的事情。”
“证据是什么?”有记者喊道。
“不急,一会儿就给大家看证据。”鹿含笑说着,看到了一眼夹杂在人群里跟她有什么私下里交易的身影,微微一笑,“这会儿还不是看证据的时候。”
鹿含笑如此说,是在提醒那个跟她达成交易的人,让他准备好证据,随时对孙莲心进行举证。
孙莲心有些慌乱了,难道自己还有证据留在鹿含笑的手上?
这怎么办?
溜走,根本不可能,鹿含笑既然把自己当烤鸡放进烤箱里了,当然要烤熟了跟大家分享,不会让她溜掉的,再说,自己溜掉了,不在现场,就印证了鹿含笑所说的都是事实,走与不走,没有任何区别,再说,自己留下来,说不定还会有反击的机会,走了就没有反击的机会了,她要扞卫自己的合法权利,不容自己的合法权益受到践踏。
自己走了,连反击的机会都失去了,那就彻底失败了。
“好饭不怕晚,诸位稍安勿躁。”鹿含笑接着说,“我刚才说了,孙莲心和刘一郎他们是一对暗地里的野鸳鸯,他们画出了一幅裸露的有伤社会风化的画,我们按照正常的思维想想,如果他们清清白白的话,不会背着莫之叹画那幅画,更不会被我发现了他们的丑恶行径以后,她孙莲心破坏了那幅画,还把那幅画烧了,还抢走了我的手机,把我录制她毁灭毁画证据的视频统统都删除了。”
“啊!证据删除了?”有一个自媒体女博主失望地说,“没有证据了,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对呀,这种艳事儿,没有证据,就跟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你没有证据了,玩我们啊。”有的记者失望了。
“没有所谓的证据,我们就散了吧。”马欢桦说着,就引导着大家往外走。
但没有一个记者跟着马欢桦走,她又无奈地站住了,静观事态的发展,她希望孙莲心安全过关,因为她也是女人,知道这种牵涉到男女关系的事情对女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与此同时,马欢桦也特么恨鹿含笑,有你这样的同学吗,为了拆撒了孙莲心和莫之叹,想把一个好端端的人搞死,这也太狠心了吧?
这不是同学关系,这是虎狼关系。
在记者们让鹿含笑拿出证据的喊声中,鹿含笑向人群扫了一眼,忽然双眸惊异了。
刚才夹杂在人群里的那个跟她达成默契交易的人不见了,心里暗叫一声,大事儿不好!
或许他去厕所了吧?
你什么时候去厕所都可以,为什么偏偏这个关键的时候去呢?
要命!
“稍等,证据马上就来,大家稍安勿躁。”鹿含笑说,“大家等十分钟,我保证你们拿到你们想要的证据。”
大家就等待。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在人们焦急地等待中就要到了,鹿含笑还是没有看见跟她达成交易的男人出现,她光洁漂亮的额头,渗出细密的香汗。
“怎么还不出现?”鹿含笑小声嘟囔着,拿出电话,没有打通电话,电话里面说:“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鹿含笑听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当即变成了沙雕,她知道,新闻发布会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我设下的局,怎么会这样,天啊,救救我吧。
“哼。”孙莲心觉得鹿含笑根本就没有证据,而是狐假虎威,拿出这个声势浩大的架势,逼她就范而已。
“喂,我说鹿含笑,别再进行你的无中生有的虚假表演了。”孙莲心对记者朋友们说,“大家好!鹿含笑根本就是陷害我,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信口雌黄骗大家,逗大家玩。”
“大家可以采访一下她,问问她是何居心,为什么想捏造事实,陷害自己的同学?”孙莲心把大家的注意焦点引到了鹿含笑的身上。
她想,你想用烤箱烤我,我祸水东引,让烤箱烤烤你,把你烤成一只烧鸡。
“对啊,鹿含笑你说说,你为什么这样虚构事实骗人呢?”
“你是一个有知识的姑娘,为什么哄骗记者,进行这样的骚操作呢?”
“你心理变态吗?”马欢桦抓住了为自己的同事孙莲心出气的机会说,“你得不到莫之叹,就用这样的下作手段,想用落井下石的办法把孙莲心打败,你上位是吗?”
“我没有,什么都没有,这里没有任何阴谋诡计。”鹿含笑懵圈儿了,她也不想跟难缠的记者们解释了,越解释怕是越解释不清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溜之大吉,找到那个混蛋跟他算账。
“别走啊你。”有记者拦截鹿含笑,不想让她溜走。
“滚开!”鹿含笑大为光火地挤出人群,头也没回地走了,她的后面还追着一帮不依不饶的记者,要采访她,她没有理睬那帮记者,她狠狠地对记者们丢下了一句话:“饭桶!你们都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干饭人,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