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吃完早饭后,告诉他要去小屋附近的仓库里回收木炭粉,然后就出去了。
之后,佐亚又向斯鲁西和日耳尼亚拜托了其他事情。
“在充分注意蛟许多拉的情况下,请你们找找吉尔曼自治领周围的悬崖上有没有露出白色矿石的地方。”
“白色矿石?”
被日耳尼亚这么一问,佐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嗯,该怎么说呢,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把它磨得很碎,用来做肥料。”
“啊,是老爷,那家伙该不会是”,斯鲁治大声喊道。
“硝石小说的事吗?”
“哦,对了,你知道吗?”
“是吗?我记得我听说过,在蝙蝠斯菲尔栖息的洞穴里,有时会自然形成。据说是很好的肥料。据说雨水多的话会流,但这里在中原东北部比较干燥,也比较便宜,所以可能性不大。”
“谢谢。希望你尽可能多地收集。”
“我明白,我明白!”
“我也要去”,日耳尼亚站起身,突然问佐伊亚。
“佐亚大人,你打算怎么办?”
“嗯,既然有温泉,那我再找一个必要的东西。”
“啊,是黄色的石头。不过,是锡特拉人附近吧?”
“好像是。嗯,虽然不能做隐形妖怪,但我想变身成鸟或野兽。”
“那家伙应该是……”他又说了。
“是硫磺吗?”
“嗯,到底有没有必要的量我也不知道。总之,不管有没有,中午都要集合一次。”
岂止是白天,等太阳偏西了,佐亚回来时,其他三个人已经回来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硫磺虽然很快就被发现了,但是因为我长得像鹫鹫,所以被蛮族用箭射中了。插了两三根我倒是没事,反而被怀疑了。他从空中粗略地看了一下,大约有五千人,比最初听安妮说的增加了一倍。大概是讨厌梅吉拉人,所以有几个部族迁徙过去了吧,那一带还看不到触手,虽然想看看中央的情况,但没有那么多时间。虽然冒了很大的危险,但硫磺本身只采到了少量。”
斯鲁治苦笑着耸了耸肩。
“阿西他们也是一样,即使是飞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悬崖,如果要爬上去,那也是大事。我让身材比我轻的日耳尼亚少爷先爬上去,让阿斯爬上有希望的地方,但他已经筋疲力尽了。我觉得量实在不够,不过还是饶了我吧。”
“不,没关系。现在时间比数量更紧迫。在许德拉的损失扩大之前,必须尽快想办法。安妮那边怎么样?”
看来是经过了一番奋斗,不仅是脸上,就连浑身沾满木炭的安妮也点了点头。
“是的。和我预想的一样,自然磨成粉末的部分很少,所以我用货车把木炭一起带来了。我想让大家分头把它碾碎。”
“是吗?不,等一下。”
佐亚想了想,继续说。
“不管怎么说,硫磺和硝石都很少,只要有木炭粉就可以了。木炭还是直接用吧。”
盖尔尼亚担心地说:“不过,拿着飞起来太沉了。”佐伊亚微微一笑。
“不,就用这个吧。”
佐亚指着是安努从祖父那里学来的,由十字弓改良而成的投石器弹射器。
在安妮和盖尔尼亚准备迟来的午餐时,佐伊和斯鲁吉开始了工作。
“我把硫磺碾碎,和木炭粉混在一起,你就把硝石碾碎。”
“我明白了。幸好有各种各样的工具帮了大忙。”
“嗯,那个弹射器也是,安努有工兵工程师的素质。我有时会想,比起只有经过严格修行的人才能使用的魔道,这种普通的技术对这个世界不是更有帮助吗?噢,也许我这么说很失礼。”
苏鲁治笑着摇了摇头。
“不不,你说得没错。所谓魔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狡猾的东西。它是世间难以冷眼相待的技术。不过,现在连这点都用不上了,也没办法再狡猾了。”
“哦,对了,我忘记问你了。号称中原第一的魔道屋斯鲁吉,为什么会来到吉尔曼?”
斯鲁吉害羞地将手指伸进他乱糟糟的头发里。
“哦,再怎么煽风点火,也没什么用。唉,我一到,魔道就派不上用场了,就在我睡懒觉的时候,少爷小姐跑了进来,把我忘了。我是来工作的。”
“工作?”
“是吗?吉尔曼的一位同行告诉我,魔道突然不能用了,大家都很为难。他们委托我找出原因。”
“大家?”
“啊,不光是魔道屋,从进攻的蛮族那里躲藏起来的魔道师也全都躲起来了。唉,因为无法隐藏,几乎都逃到自治领外去了。即便如此,如果魔道的力量还没有恢复,恐怕大家都会慨叹停业吧。”
“不,这是暂时的。因为被急剧剥夺了理性和理智。随着时间的流逝,应该会恢复原状的。”
“嗯,如果真像我先生说的那样就好了。我也是,一开始全身瘫软,再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是说不会恶化吧?”
“嗯,我也这么觉得。对了,魔道屋和魔道师加起来,吉尔曼有多少人?”
“我不太清楚,大概有近百人吧。”
“原来如此。如果算上我们,一百人份的话,这是相当可观的逻各斯的量。”
“嗯,这么说,那个许德拉吃了那个逻各斯?”
“我想不是。那只触手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任何逻各斯。原因另有原因。要想知道这一点,就必须先打倒许德拉。”
他将硫磺碾碎,与木炭粉混合,再加入擂碎的硝石粉末,佐伊用纸包了好几层。
瞥见纸包里露出一根细绳似的东西,问道:“那是为什么?”问。
佐亚又拿起一根同样的,说明道。
“这是用几根捻在一起的线,上面涂了刚才调好的粉,在这里点火的话,过一段时间就会燃烧,不,与其说是燃烧,不如说是爆炸。”
“是吗?你丈夫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佐伊亚的表情僵住了,不久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而且一想起来,脑袋就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啊,不用了。就算你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明白的。对了,你要怎么对付蛟休陀罗呢?”
“嗯,这个纸包我会在上空点火投下的。不过,一个纸包不放心,所以我打算带三个。在这期间,你们就在地上用投石器弹射器不断地烧木炭吧。”
“那是当然了,但如果飞得不太好,就够不到或者跳过吗?”
“没关系,发射角度好像可以用底座调整,我来计算和指定弹道。”
“弹道?啊,不用了,不用了,你不要勉强自己想起来。总之,就按照老公说的去做吧。”
这时,盖尔尼娅和安妮说饭菜准备好了,于是暂时停止了工作。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
麻利地又做了两个纸包,佐亚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想在天黑之前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吧。”
大家一手拿着柴火和稻草做成的火把,走出小屋。
手拿长剑的佐伊亚走在最前面,由日耳尼亚和安妮牵着装有木炭的货车,后面跟着连基座一起扛着弹射器的斯鲁奇。
佐亚警戒着是否会遇到蛮族的身影。
“如果大家都逃走了就好了。”
佐伊皱起眉头喃喃道。
似乎听到了这句话,日耳尼亚微笑着说:“对敌人也很温柔啊。”
佐亚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嘀咕,被日耳尼亚这么一说,他摇了摇头:“啊,不。”
“战争的时候当然不会宽恕,更何况是单方面占领无辜百姓居住的吉尔曼自治领,这是难以赦免的暴行。但是,我们都是人,这一点不会改变。我不想被许德拉那样的怪物杀死,即使之后注定要作为敌人战斗。”
于是,安妮罕见地反驳道。
“我不会宽恕蛮族,因为母国被蹂躏,同胞被杀害,一切都被剥夺了。”
“哦,我想是这样的。作为我,把这个国家还给居民,让蛮族得到相应的补偿之后,就不能共存了吗?”
不让大家都说,用充满愤怒的声音说:“不行!”
佐亚也没有多说,默默地走着。
过了一会儿,安妮给佐亚指路的时候,声音恢复了平静。
“左边有两棵并排的树,从那里往右拐。如果前面有一块像兔子蹲在地上的岩石,就往左拐,后面一直笔直。”
“知道了。”
昨天晚上,他们到达了梅吉拉人站岗的地方,只留下篝火被点燃的痕迹。
不见人影,也不见触手。
佐亚警惕地看着周围,“就在这里吧”,他停下脚步,告诉日耳尼亚和安妮。
“恐怕许得拉在白天的活动很迟钝,今天早上也退得比较快。如果有的话,胜负就在日落之前。不管什么情况,太阳一落山,你们就要逃走。”
追上来的苏鲁吉笑着说:“就算我也会跑的。”佐伊亚不笑地回答:“没关系。”
“不管怎样,一招定胜负。一旦失败,就会引起警戒,很难再发动第二次攻击。如果无法成功,我就会在点火前向你发出信号,请不要客气,赶快逃走。”
“那么,明天早上不也可以吗?”
“不。到了晚上,应该还会有牺牲者吧。我不想再让灾情扩大了。我们先从上空观察一下情况。安装弹射器,等着吧。”
“我明白,我明白!”
佐亚脱下上衣,在背上展开巨大的翅膀。
那个纸包的腰上挂着绳子。
“我打算确认一下位置就马上回去,不过还是带过去吧。以防万一,还得带上火石。”
说着,佐伊亚从手掌里拿出来给他看,很快又吸收了。
“您的身体还挺方便的,那就多保重。”
格尔尼亚和安妮也担心地说:“请小心。”
“嗯,我会小心的,但你们也别大意。我拜托你了!”
佐亚的身体轻飘飘地跳了起来,朝着许德拉本体的上方飞了过去。
“啊,真是优雅啊。虽然只要会魔道就能飞,但还是翅膀更显虚荣。真是令人羡慕的身体啊。”
斯鲁西感慨地说道,日耳尼亚问道:“是吗?”歪着头说。
“这是我的想象,我觉得佐伊亚大人心里是很羡慕普通人的。”
安妮也点了点头。
“我也这么想。连蛮族都同情的人一定是……啊,那个人!”
安妮指了指上面。
在飞向天空的佐伊亚的剪影上,从地面上伸出了一条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