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12
作者:欣欣靓   兽血剑圣最新章节     
    另一方面,密约对象多拉回到了自己的城堡,一脸不高兴地喝下了维努姆葡萄酒。
    “没有什么好处,就差一点点就被丹焕用言灵缚缚住了。我不认为猴子西咪会亲自出差回来,这可不能大意。”
    “我再来一杯吧。”
    多拉狠狠地瞪了一眼执事桑特的络腮胡。
    “拿来是可以的,但如果你把奇怪的东西混进去,我就把你那腐烂的脑浆和脑袋一起给你扭断!”
    以前桑特带来的酒杯中,就有支配人类大脑的极小终端微芯片。
    听到这句话,桑特眯起死鱼般的眼睛,做出笑脸,但铁栅栏状的嘴一动也不动,表情变得更加丑陋怪诞。
    “不不,这种事我不会再做第二次。”
    “哼!你怎么了?对了,你的主人呢?”
    “我的主人是朵拉。”
    “太麻烦了。白魔杜鲁布为什么在这里?”
    说着,桑特的脸变成了白色的平面,张开了像缺口一样的嘴。
    “我们设置了电磁屏障,就等着你孙子驾驶的人造实存艺术家艾格斯登上机,结果被发现后逃走了。”
    “笨蛋!现在你还在悠闲地摆布吗?敌人正在步步逼近。有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策略?”
    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哦,有哦。”
    多拉问有什么起死回生或重生的策略,用桑特代替传声管的白魔杜尔布回答说有。
    “哦,有的话就告诉我。”
    在多拉的催促下,他那张平面的白色脸上的嘴巴,滔滔不绝地解释起来。
    实际上,他们集合意识本体的机能现在只恢复到百分之二十七。
    在重新启动的同时,用船内的机床制造的掘土机在北方的地面上开了个洞,开始建设紧急情况下的避难所。
    然而,这一计划很快就夭折了。
    因为那附近的地面上明明是冰的世界,地下却有沸腾的岩浆。
    也就是说,这里成了黏稠熔岩的堆积场。
    不过,最近想出了利用方法,把北极的海水灌入地下,用于从下面温暖北方的地面。
    是为了融合被人造实存艺术家艾格斯登,也就是被佐亚冻住的非相病素奇异病毒感染者,你们所说的腐死者。
    本以为会顺利进行,没想到你的外孙女骑在佐亚身上飞了过来,又把她冻住了。
    再往地下导入热水的话,地面就会崩塌,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恩泽也会被埋掉,所以只能慢慢地等它融化,在这期间,你的孙女又会来冻结吧。
    接下来才是正题。
    攻击敌人的弱点是基本的军事策略,但你的外孙女和同父异母的庶兄处刑率领的军队,实在是不堪一击,根本看不出弱点。
    他们以前也疏忽大意,被这个软弱的弟弟中和了,但现在既不能使用时空干扰机,也不能使用圣剑,也不能和好胜的姐姐分离。
    要进攻的话,只有这里了吧。
    如果弟弟陷入危机,好胜的姐姐也不得不去帮忙。
    他们就趁机解冻恩扎比,消灭河底这些令人讨厌的甲壳类集群,把大群恩扎比派往中原。
    她那张白净的脸笑得像断口一样,嘴角上扬到耳边,多拉看着她的脸,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原来如此。我也只注意到了乌苏拉和尼诺夫的行动,忘记了汗国。好吧,我按照那个方案去做了。但是,如果我行动的话,也许会被对方发现。可以交给你们吗?”
    桑特依然是一张平面的白色脸,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不过,根据情况,可能会杀死软弱的弟弟,这样可以吗?”
    就连多拉也瞬间皱起了眉头,但还是以一种坚决的语气回答道。
    “没关系,随你的便。”
    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汗国,在斯堪波河下游流域的新边境伯领新边境伯领过着充实的日子。
    “虽然对不起阿姐,但这是非常重要的工作。”
    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似的,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热心地看着图纸一样的东西。
    这时,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他留着和灰色长发一样的灰色胡须,眼睛也是浅灰色的。
    “陛下,差不多该带您去灌溉用的水渠了吧?”
    汗国的钴蓝色眼睛闪闪发光。
    “哇,真开心啊。由优田先生带你参观吗?”
    “是的。带各位参观设施也是我身为监督官的职责。我们准备了马匹,请到这边来。”
    两人骑上附近的两匹马,与河并行南下。
    一个叫尤达的男人一边平步如行地骑马,一边向汗国说明。
    “如果从斯坎波河直接引水的话会很简单,但是因为有可能会混入小龙虾吃剩的虾肉残渣,所以需要在净水厂经过几天时间沉淀杂质,只把上澄水流进河道。就这样。”
    “啊,那先让我看看净水厂吧。”
    尤达摇了摇头。
    “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除了恩萨比的残渣,有时候还会有奇怪的东西流出来。”
    “奇怪的东西?”
    “嗯,虽然是很小的金属片,但有一些晃动。”
    “哦?什么事?真想看看。”
    “非常抱歉,已经处理掉了。”
    “扔了?”
    “不,不是的。”
    不知有什么好笑的,尤达突然笑了起来。
    “是我吞进去的。”
    汗国失踪的事并没有立刻被注意到。
    一个原因是,以军队为首的政府相关人员几乎都被派往斯堪波河一带警戒,汗国平日的行动果然随心所欲,处于无人能一一掌握的状态大的是变成了。
    因此,在最近刚落成的新边境城的亚伦新边境伯爵得知异变是在第二天中午左右。
    艾伦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检查斯坎波河东岸的警备态势。
    “你再说一遍。”
    艾伦似乎无法接受现实,像梦呓般反问道,脸色苍白的秘书官反复报告。
    “是啊。昨天,汗国王陛下应该和尤达行政监督官一起去视察灌溉水渠,可是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但是,负责照顾的人认为他住在犹大殿下家里,所以没有确认。到了早上犹大大人也没有任何联络,询问对方的时候,对方说犹大大人昨晚没有回到自己家,家人一定是和汗国陛下一起住在了新克鲁姆城。”
    “好了,我知道了。”
    艾伦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突然睁大眼睛,罕见地高声说道。
    “你在磨磨蹭蹭什么!立刻动员一切力量寻找陛下!另外,乌尔苏拉女王陛下、尼诺夫大公殿下也要快马加鞭,不,用龙马通知!”现在马上!”
    “哈哈!”
    秘书官跌跌跄跄地走了出去,一本正经的艾伦仰天长叹:“真是万死啊。”
    乌苏拉把弟弟托付给他的时候,他曾用自己的性命来代替弟弟,但后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所以心情才会松懈吧。
    他打开自己桌子的抽屉,想从里面拿出护身用的短剑,却摇了摇头,关上了抽屉。
    “不。就算我死了也没有什么用。总之,一定要尽快找到汗国陛下。这样可不行!”
    艾伦从剑架上拿起一把长剑,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这时,汗国终于醒了过来。
    好像是在废弃的房子里,躺在看起来不太干净的床铺上。
    “咦?我怎么了?呜!”
    突然想要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被戴上了皮制的项圈,还被锁在床沿上。
    好像听到汗国的声音,隔壁有人探出头来。
    “哦,你终于醒了。你睡得太好了,我还担心是安眠药起作用了呢。”
    说着走进来的是一个留着和灰色长发一样的胡楂的男人,眼睛的颜色也是浅灰色的。
    他眯起眼睛,露出嘲讽般的笑容看着汗国。
    “犹大先生?”
    汗国的询问,与其说是在询问对方是否是本人,不如说是在询问对方是否神志正常。
    也许是明白了这一点,尤达的笑容更深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项圈一套上,我就放松一下。不过,我从没想过要逃跑。就算是这样,我的待遇也相当不错,和这个男人比起来。”
    汗国用恐惧的眼神看着笑着的犹大,一脸惊讶地问道。
    “难道,白魔杜尔布?”
    尤达的笑容一下子变成了白色的平面,张大嘴。
    “哦,你明白了。看来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懂事。”
    比起自己被愚弄的事,汗国问了更在意的事。
    “尤达小姐怎么样了?”
    细长的嘴露出笑容,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因为不知道乌苏拉是否还留在埃奥斯境内,所以亚伦的消息分成两派,向巴罗德方向前进。
    虽然距离上与埃奥斯大公宫相差无几,但由于道路宽阔,到达王都和巴隆双王宫的时间稍早。
    当然,女王乌苏拉自不必说,就连统领库居克都还没有从加尔曼尼亚回来,剩下的只有秘书官拉米安。
    听说超越君臣的挚友汗国失踪了,拉米安陷入了茫然自失的状态。
    “秘书官殿下,乌苏拉女王陛下还在埃俄斯吗?”
    即使被艾伦的使者这么一问,他也用尽全力,用仿佛失去灵魂的声音回答“是”。
    使者似乎有些焦躁,从切口上告诉他。
    “埃俄斯也会有其他人赶到,所以我这就去商人阿金的都城西化。这里有个叫吉太的情报贩子,他对地下社会的动静了如指掌,我们老板亚伦指示他也去调查一下。”
    “啊,拜托了。”
    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拉米安开始流眼泪。
    使者呆呆地看着,轻轻摇了摇头说:“那么,对不起。”然后低头走了出去。
    孤苦伶人的拉米安止不住眼泪,渐渐呜咽起来,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了,拉米安?”
    另一个秘书官香郎一进门就问。
    “哦,请听我说。其实,刚才艾伦大人的使者来了……”
    香郎打断了流着泪讲述事情经过的拉米安。
    “嘘!别这么大声说!”
    “什么?”
    拉米安的眼泪也止住了,香罗轻轻咂了咂嘴,压低声音告诉他。
    “如果王失踪的事泄露出去,该怎么办?会引起全国的大骚动。这个应对必须非常非常秘密地进行。我一定会通知塔洛斯大臣的,不过为了不进一步扩散,拉米安先生你就跟平常一样吧。”
    “不可能像平常那样。”
    拉米安又哭了,香郎罕见地训斥了他一顿。
    “就算你心如刀割,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动摇!这是秘书官的职责!”
    “嗯。”
    香郎担心地看着像孩子一样点头的拉米安,喘息着嘟囔了一句:“想哭的是俺。”然后又从窗户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