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在埃奥斯大公宫,平息了赤目族的内讧回来的格尔努皇子王子也加入进来,与尼诺夫和乌苏拉兄妹三人聚集在露台,讨论今后的策略。
这时脸色大变的大公助理伯罗跑了进来,传达了艾伦的消息。
“怎么会!”
乌苏拉哑口无言,格尔纳立刻忠告道。
“发生了什么事还不清楚。总之,尽快得到准确的情报。如果有必要,我就飞到现场。”
格尔纳想说的是乌苏拉不要在这里动。
察觉到这一点的尼诺夫低下头说:“拜托了,殿下。”
报告后,他转身面向站在原地的伯罗。
“事关重大。请使者在别的房间休息,不要让他和其他人接触,以免流言蜚语散播开来。”
“知道了。”
与黑胡子的伯罗不同的是,体重只有他一半的佩特奥。
他当然不知道艾伦派来使者的事,所以悠哉悠哉地哼着歌。
“哦,这些人的履历都很齐全啊。嗯,有没有什么问题?我收到了一封给乌苏拉女王的信。”
“谁打来的?”
尼诺夫怒吼着问道。
佩特奥吃了一惊,从怀里掏出信来确认。
“哦,是弟弟、弟弟的汗国大人打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还没等尼诺夫再次大声说话,乌苏拉就站了起来,接过信,说了声“谢谢”。
“不好意思,还是在房间里看吧。顺便喝点药草茶吧,辰弥哥,你要喝吗?”
他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脸色苍白。
格尔纳马上说:“哦,好啊,就这么办。”
站起身,走在前面。
乌苏拉紧随其后,剩下的尼诺夫小声告诉佩特奥。
“详细情况要问伯罗。不过,绝对不要闹。好吗?”
佩特奥似乎明白事情非同小可,默默地点了点头,慢慢地走开了。
尼诺夫也若无其事地左右确认了一下,为了不走得太快,他静静地走进前面那两个人所在的房间,从里面上了锁。
小圆桌上放着一封还没有拆封的信,乌苏拉和格尔纳都坐在那里等着。
尼诺夫也在空座上坐下,询问乌苏拉。
“是汗国陛下的字吗?”
乌苏拉刚强地回答。
“嗯,没错。不过,打开之前得确认一下。”
“要确认吗?”
“里面可能有危险的东西,拜托了。”
最后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乌苏拉的喉咙里传来抑扬顿挫的声音。
“……知道了。”
从同一个地方发射出细细的绿色光线,像划过信一样前后左右来回了几次。
“……虽然没有直接的危险,但是有非相位者,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白魔德鲁布的痕迹。”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面对汗国的来信,乌苏拉·日耳曼·尼诺夫三人陷入紧张之中。
但是,经过佐亚的身体判断,信本身并没有直接的危险性,乌苏拉终于拿起了信。
“我会打开的。”
乌苏拉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宣布后,伸出一根手指,像裁纸刀一样变形,打开了封口。
从里面取出信纸,吞了一口唾沫后说:“我看。”
“怎么回事……”
兄弟尼诺夫也一脸沉痛,似乎说不出话来。
格尔纳一直歪着头问乌苏拉。
“七天后会发生什么事?”
“什么?”
乌苏拉没有反问道,而是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回答。
“……在北方地区再次冻结的非相位病素变异病毒感染者,通称腐死者,开始自然解冻。”
乌苏拉咬紧了嘴唇。
“这就是你的目标啊。那我就在那天之前,再让你冻一次!”
格尔纳摇了摇头。
“不,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对方当然也会设下陷阱,就算做得好,也只会让汗国被杀。”
“那么,你是要我按照杜尔布的命令去做吗?”
乌苏拉情绪激动,尼诺夫以兄长的口吻劝慰。
“好了,冷静点,汗国。总之,汗国平安无事的事已经知道了,都鲁布和外婆的同盟关系不也很清楚了吗?”
“还有一点。”
说这话的是格尔纳。
“杜尔布特地让汗国写信一事,让我们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啊!”
乌苏拉问得斩钉截铁,格尔纳平静地回答。
“就是说,杜鲁布不知道汗国和佐伊亚身体的‘识阈回廊’还相连,或者忘记了。”
乌苏拉似乎也吃了一惊,改变了态度。
“不过,现在的状态不像以前那么完整了。特别是我的人格转移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尝试过接触。”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关键时刻之前不要接触。虽然这只是想象,但我想汗国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才敢按照他说的写了信。而且圣剑在门槛下的回廊里吧?”
“啊,是啊,要是被发现了就完了。不过,奇怪的是,以前我和杜尔布在‘识别门槛下的回廊’里对决过,为什么我没发现呢?”
尼诺夫回答道。
“一定是杜尔布本身出了什么事。和原本就应该是不共戴天的敌人的祖母联手本身就很奇怪。”
格尔纳也点了点头。
“是啊。最根本的原因应该是救援舰队的接近,不仅如此,我还觉得一直以来以非人性的价值观行动的杜尔布,突然变得有人味了。”
三人虽然都不知道杜尔布内部从虚无主义、虚无主义到霸权主义、霸权主义的政权交替,但确实感受到了与以前不同的应对方式。
“我知道了。总之,如果让我注意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识别门槛下的走廊’上,那这七天里我该做什么?”
乌苏拉似乎忘记了刚才还在反抗的事似的问道,格尔纳装作没注意到的样子回答。
“首先,请制造更多的对恩扎比有效的药,在斯坎波河东岸地区储备,以防万一。当然,保存方法要靠佐亚的身体指示,在此期间,一定要注意不要让对方发现,秘密地把汗国救出。”
“咦?有这种方法吗?”
格尔纳微微一笑。
“只能拜托那个男人了。”
亚伦的使者在王都王和巴隆的双王宫向秘书官拉米安传达了汗国的事情,然后直接让龙马长驱而来,第二天就到达了商人阿金的都城西卡,见到了情报人员吉太。
从使者那里听了每封信的原委和艾伦的委托后,吉太那张皱巴巴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微笑,点了点头。
“请转告亚伦阁下,我会尽我所能提供协助。”
“不甚感激。”
吉太面带笑容地目送松了一口气的使者走到门外,等他不见了,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笑着前来搭话的,是西卡的实际统治者莱纳。
她还是那么漂亮,英姿飒爽地走过来。
吉太若无其事地环顾左右,再次露出笑容,说:“去喝杯茶吧。”邀他去自己家。
莱纳也察觉出出了什么事,轻快地说了句“没关系”,就一起进了吉太家。
一进屋,他的表情马上改变了,“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
吉太说了句“稍等一下”,就在起居室内侧拉起了一个结界。
“嗯,大概就是这样吧。你就坐下吧。”
莱纳在小圆桌前的座位坐下后,吉太麻利地泡好药草茶,倒进杯子端了出来。
在这段时间里,莱娜焦急地等着,在把杯子放到嘴边之前,她再次问道。
“你是说大事大吗?”
“嗯,恐怕是吧。”
吉太把从使者那里听到的事情简短地告诉了身边的人。
听完后,莱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喃喃地说:“一定没事。”
吉太也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凡事都要慎重。不能像往常一样让情报贩子们到处传寻人的委托信,因为就算你不开口,这种谣言很快就会传开。”
“怎么办?”
“我一个人行动。反正我要去当地收集情报。不管怎么说,情报太少了。”
“那你就用西家的紧急用龙马吧。”
“哦,谢谢。”
“没关系的,让我做这些就好了。之后,你还有什么可以帮我做的吗?”
吉太想了想,马上摇了摇头。
“你还是尽量保持平常的样子吧,如果可能的话,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忍住。”
莱纳直视着吉太的眼睛,压低声音请求。
“如果有什么目标,就告诉我,我绝不会告诉别人的。”
吉太也用低语般的声音回答。
“既然是事故,肯定会留下一些痕迹。人这么不留痕迹地消失,除了诱拐以外别无他法。而且,虽然刚建成,但在那个一本正经的亚伦大人管辖的新边境伯领之中。也就是说,不是路过的野盗,而是一开始就瞄准汗国作案的。”
“你觉得凶手是谁?”
“是魔女朵拉吧。”
“为了什么?”
“那是肯定的,夺去圣剑就是歌。”
出乎意料的是,莱娜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被杀了。”
但吉太摇了摇头。
“不知道。”
“啊?对多拉来说,他不是自己的亲孙子吗?只要把圣剑交给他,他一定会平安还给你的。”
“不,考虑到之后的危险,乌尔苏拉不会交出圣剑,即使交出了,也不能保证能把汗国活着还给他。”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首先,首先要收集详细的情报,如果确定是多拉诱拐的,就只能秘密地把汗国救出来了。”
“能做到吗?”
“我做不到。”
莱纳用罕见的严厉语气质问道。
“既然你做不到,那到底谁能做到呢?”
吉太似乎已经有了腹案,立刻回答。
“非他莫属!”
吉太的推理虽然有一部分错误,但他的结论却和格尔努皇子一样。
格尔努飞在位于中原中部的缓冲干扰地带的砾石沙漠上空。
“我记得应该是在这一带,但这一带的坐标不好,所以每次都不要迷路。”
这时,他看见一场大规模的沙尘暴正从前方逼近。
“嗯,那可不行。迂回过去吧。嗯?那是?”
从沙尘暴中可以看到闪烁的光芒。
“谢谢,对方好像要引导我。好,走吧。”
向着光飞翔的格尔纳的身体,在被卷入风暴之前突然消失了,就像被吞噬了一般。
下一个瞬间,格尔纳周围的世界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干燥得让人皮肤发紧的空气,带着湿漉漉的湿气,眼下满是沙子的景色,也变得绿意盎然。
脸素颜的魔道师微笑着等在前方的空中。
“欢迎来到灵愈族的藏身之处,格尔纳殿下。”
那就是加尔曼尼亚皇帝家直属魔道师卡尔。
“受伤的人没事了吗,卡尔?”
“托您的福。比起我,殿下您的身体更不舒服吗?”
“不,我不是来找你治疗的,我是有事求你。”
“找我?”
“嗯,只有你能做到。”
卡尔毫无特征的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请在下面告诉我详细情况。请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