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大师,您的意思是,这个杨晓风就是扰乱我们彩排的那名华夏风水师?”吉川秀树问道。
“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我感觉可能性非常大。即便不是他,像他这样的华夏年轻武道高手,也应该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吉川君,请你回去之后再深入调查一下,看看这个杨晓风在你们彩排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山田冢明答道。
“反常的举动?山田大师,我想起来了,那个叫田浩的华夏学生曾经跟我说过,那个绿活塞乐队扰乱我们彩排,就是这个杨晓风指挥的。”吉川秀树眼睛一亮说道。
“什么,是杨晓风指挥绿活塞乐队扰乱了你们的彩排?为什么不早说?说得详细点,他是怎么指挥的?”山田冢明急切的问道。
“因为我知道,摇滚乐队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指挥。而且田浩当时跟我说,杨晓风是站在乐队身后指挥的,所以我就以为他只是在装腔作势而已,因此……”吉川秀树慌忙答道。
“站在乐队身后指挥?我明白了。看来我们四十年前的那次行动,并没有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吉川君,既然来到了华夏,那做事的时候就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否则就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回去之后,你一定要盯紧这个杨晓风,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及时向我汇报,记住了吗?”山田冢明教训道。
“是,山田大师,我记住了。”吉川秀树起身鞠躬,然后就告辞走出了川岛敬三的办公室。
“川岛先生,你现在立即派人调查杨晓风的行踪,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带来见我。”吉川秀树离开后,山田冢明对川岛敬三命令道。
“山田大师,您刚才不是让吉川教授去盯紧杨晓风了吗?现在怎么又……”川岛敬三迟疑着问道。
“一个连一场彩排都能搞砸的绣花枕头,若不是顶着一个吉川家族的名头,我刚才就把他赶回国了。”山田冢明不屑的答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咱们的第三步计划岂不就……”川岛敬三沉吟着说道。
“他现在的作用也仅仅剩下利用他那副不错的皮囊,替咱们招募人手了。好了,川岛先生,不提这个了。您还是赶紧去找那个杨晓风吧,如果他不肯就范的话,那就直接让他消失。”山田冢明咬牙沉声道。
“就是你小子先打趴下俩然后又灌躺下仨倭国人?”郝家客厅里,轮椅上的郝老爷子盯着面前站得笔管儿条直的杨晓风问道。
此时的郝老爷子虽然身体瘦弱面带病容,但那眼神和气势却如掉牙的猛虎扳角的苍龙一般,给人一种满满的压迫感。
“报告老爷子,后来我又踢拉裤了一个。”杨晓风立正答道。
“行啦,你又不是军人,不用跟我整这套。随便坐吧,跟我说说,这踢拉裤一个又是怎么回事?”郝老爷子冲杨晓风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又问道。
“他是这么回事……”于是杨晓风规规矩矩的坐下后,又把被那位三爷派人劫持的事跟郝老爷子讲了一遍。只是把自己跟南造朋美打斗的过程讲得更详细了些。
“杨晓风,你这下脚可够狠的,但是我喜欢。不过昨天中午你怎么不跟我说?听完了也好让我早点儿高兴高兴啊!”杨晓风讲完之后,不待郝老爷子发话,郝参军就先把话插了进来。
“六姐,对着你那一大桌子的好菜,我要是讲这个的话……”杨晓风揉着耳朵答道。
“小六儿,你先别捣乱。老三……”郝老爷子制止住了郝参军,然后又叫了一声郝盘山。
“爸,您说。”郝盘山赶忙下意识的起身立正道。
“这是你内卫军的职责,得让人好好查查这个三爷,我感觉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郝老爷子命令道。
“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小风就提醒过我了,我也派人去查了。但事发的那条路根本就没有施工,而且仅有的视频监控也坏了。通过调取周边监控,也没有发现那几辆车的踪迹。我们现在正在请求交警部门协助调取同款中巴车的资料,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郝盘山答道。
“看来这伙人的反侦察意识很强,并非是等闲之辈。小咂,你再想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郝老爷子问杨晓风道。
“听说话的口风,一上来跟我交手的那个老五很有可能是郭八的手下。还有就是那个倭国女人的体貌特征非常明显,不知从出入境那儿能不能查到。”出于对蒋家的信任和保护,杨晓风并没有将自己的全部想法都说出来。不过他还是打算有机会的话,一定要问问蒋爷关于那个三爷的事。
“像郭家这种汉奸家族,问也是白问。既然郭家现在又跟倭国人搅和在了一起,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盯着郭刘王白这四家了。出入境那边儿倒是可以去查查,不过希望也不大。”郝老爷子像是下命令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好的,爸,我这就安排人去查。”说完,郝盘山就走出客厅打电话去了。
“小咂,刚才小六儿跟我说,你今天来是找我有事?”郝老爷子问杨晓风道。
“是的,晚辈今天前来确实是有事相求。”杨晓风规规矩矩的答道。
“我听老七说,小三儿的病全靠你了。虽说我郝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诊金绝对不会少了你的,但是如果你想借着我郝家的名号给自己捞取好处的话,我劝你还是免开尊口为妙。”郝老爷子双眼紧盯着杨晓风说道。
“老爷子,我不是大夫,也不指着这个为生。而且我这人还有个毛病,钱一多了就烧包儿。再说了,我给三哥治病,冲的就是郝家上下个个都是安邦守土的好汉。所以这诊金您还是不给为妙。还有就是,我今天来求您,也不是为了我个人。所以您大可放心。”杨晓风不卑不亢的说道。
“不是为了你个人,那你是为了什么?”郝老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知老爷子对金刚桥要拆除重建这件事怎么看?”杨晓风答非所问的问道。
“一群败家子儿。”郝老爷子沉声道。
“既然这样,那老爷子为何不出面保住这金钢桥呢?”杨晓风继续追问道。
“我郝家在军中是有一些影响力,但按照咱们华夏的规矩,军队向来都是不能插手地方政务的。所以这件事……请恕老朽无能为力。”郝老爷子思忖了片刻之后面无表情的答道。
“我说郝老头儿,你也是老津城人了。这三岔河口是怎么回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这金刚桥又是怎么回事,你不会也不知道吧?那是能随便乱动的东西吗?”没等杨晓风出声,一直坐在边儿上没说话的张七爷突然插话了。
“张老七,你少拿你那套怪力乱神的玩意儿吓唬我!政府说要拆金钢桥,那自然是有要拆的道理。我一个退伍老兵能有什么办法?”见张七爷出言质问,郝老爷子也是毫不含糊。
“老郝头儿,我看你真是寿星佬儿尿炕——越老越没出息了。人家小风这孩子,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了保住这津城的气运,低头舍脸的求到你门儿上。你可倒好,大眼皮一耷拉,一句不便插手地方政务就给人家打发了。亏得人家孩子还上赶着给郝小三儿治病。”张七爷也是有点儿急了。
“气运?什么气运?现在津城能发展的这么好,那都是政府的领导和百姓的努力换来的。要是光靠气运的话,说不定你早当上津城的市长了!”郝老爷子怼起人来也是毫不含糊。
“行,老东西,我说不过你。小风,咱们走。从今儿起,我就金钢桥上吃住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动金钢桥上的一个螺丝!”说着,张七爷拉起杨晓风就要往外走。
“前辈且慢。”杨晓风出言拦住了张七爷,然后从随身带来的购物袋里拿出一小瓶琥珀色的酒放到郝老爷子面前,接着躬身说道:“既然前辈如此爱惜郝家的羽毛,晚辈也不便强人所难。昨天喝了您一瓶茅台,晚辈无以为报,特送上薄酒一瓶,聊表寸心。”
“色酒,娘们儿喝的玩意儿,老头子不要。”郝老爷子瞟了一眼那瓶琥珀色的酒扭脸说道。
“此酒名为鹤鹿同春,还望前辈笑纳。”杨晓风再次躬身说道。
“嘛玩意儿?鹤鹿同春?”张七爷一嗓子把屋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紧接着他就一把抓过那瓶酒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着说道:“这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啊!给这个死老头儿喝简直是太糟贱了!”
“七爷别急,我这儿还有一瓶儿,是给您的。”说着,杨晓风又从购物袋里拿出一小瓶酒来递到了张七爷面前。
“真的,还有我一瓶!”见状,张七爷急忙放下自己手里的那瓶,然后赶忙接过杨晓风递过来的那瓶,捧在手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