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非但医术高超,而且心思敏捷品性纯良,老朽自愧不如啊!”
石老握着杨晓风的双手夸赞道。
“小杨啊,如果不嫌弃的话,是否愿意来我中医学院读个研究生啊?”
还没等杨晓风再跟石老客气几句,边上的张院长却抢先插话了。
“张院长,这……这也能行?”
张院长的一句话,直接就把杨晓风给惊到了。
“有什么不行的,别忘了,他可是院长!正好,我孙女儿就在中医学院读大三。仗着我这点儿家传的本事,那是谁都不服。你去了也正好替我磨练一下她的心性。”
没等杨晓风答应,石老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石老,孙女儿我也有,就不劳您孙女儿大驾了。”
石老的话让张院长有些不满了。
“小张儿,我知道你起了爱才之心,所以这人你也就别跟我抢了。再说了,我那孙女儿可是校花儿。”
石老这回连院长都不喊了,仗着自己大几岁,直接就喊小张儿了。
“石老……啊不,老石,校花儿有嘛希奇的,我孙女儿也是。”
张院长也是没客气,也改成喊老石了。
“你孙女儿那是美术学院的校花儿,能跟我孙女儿这中医学院的校花儿比吗?”
“人家小杨本身已经就医术高超了,所以就用不着中医学院的校花儿跟着凑热闹了。”
“夫妻两口子过日子,讲究的就是夫唱妇随。写字画画,那当不了饭吃!”
“夫妻两口子?你这想得还够长远的!你是不是连你大白眼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见石张二老在那儿一个劲儿的争论不休,杨晓风也只能暗暗苦笑。这么会儿自己咋就成了香饽饽了?可自己又一时插不上嘴,所以就只得继续观察起李局长的病情来了。
“二位老人家都别争了。前些天北洋大学比武招亲的事情,想必二老应该知道吧?”
就在杨晓风已经开始拔针的时候,看了半天热闹的郝盘山突然说话了,不过他的话却让杨晓风又是一惊。
“人家小风现在的正牌儿女友,可是津城柳家的小三儿柳岸月。而且小风也跟我说过,他将来也不会走从医这条路。”
“再说了,事情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我家小六儿现在还在后面儿排着呢。要不您二老先拿个号儿排个队?”
我的三伯诶,您这金丝楠脑袋开窍儿我不反对,可您也不能用在这地方吧!
听郝盘山这么一说,杨晓风也只能接着暗暗苦笑了。
“郝家老三是吧?当年我跟你爹多少还有点儿交情,你母亲也是没少找我给扎针。所以你看能不能让我孙女儿排在你家小六儿后面啊?”
“老石,论交情,我跟郝老头儿也不比你差。要排队也得是我孙女儿排在小六儿后面。”
“二位伯伯,据我所知,排在我家小六儿前面儿的,是蒋家的小五儿,排在她后面儿的是霍家的小四儿跟翁家的小九儿。所以……”
“三四五六九,这得排到猴年马月去!不行,小咂,你得给我孙女儿夹个个儿。”
“可不,你竟然敢让霍家的小四儿排队,就不怕霍老四找你麻烦?小咂,你玩儿的够花呀!”
“小风,小六儿今天可是给你帮了大忙。就是她怕你镇不住这群老家伙,这才把我喊来的。”
见二老和郝盘山齐齐朝自己围了过来,杨晓风顿时头大无比,于是赶紧冲三人说道:“二位前辈,三伯,胡厅长已经都走了,咱就没必要再演下去了。”
“哈哈哈……”
三人抬眼一看,见胡厅长和韩院长果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病房,于是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就大笑起来。
“三伯,李局长的病情现在已经稳定了。但是我现在只有在您家里才能制药。所以您看能不能把李局长接到郝家进行治疗?”
其实杨晓风的话里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从胡厅长的态度来看,李局长待在警务医院也并不安全。
“小风,孝林这次病得非常蹊跷,背后涉及的事情可能会非常危险。连累到你我已经就非常内疚了,如果再把郝家牵连进来,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合适了?”
不待郝盘山说话,半天没说话的何伯突然出声了。
“老何,当年的啸聚山林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虽然咱们没有什么深交,但你们哥儿俩跟胡厅长之间的事情,我也是有所耳闻。再说了,我今天既然敢出面,就不怕被牵连。”
郝盘山拍了拍何伯的肩膀,然后又对杨晓风说道:“小风,你准备一下,我这就让小六儿她们帮桐桐办理出院手续。”
“小风,若需要老朽帮忙,你支会一声就行。”
“小风,虽然人各有志,但中医学院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说完,张院长和石老都跟杨晓风互留了联系方式后,就同时告辞离开了。
“何伯,这个胡厅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看石老和张院长别说是治不了李局长的病,就算是能治也都不愿意给治似的。”
从医院出来,杨晓风就拉着何伯上了郝盘山的车。
“小风你可能不知道,当年你何伯跟李局长那可是津城警界的双子星,号称啸聚山林的,就是他们俩。”
没等何伯开口,郝盘山就把话抢了过来。
“啸聚山林?这是个什么组合?”
杨晓风不解的问何伯道。
“我叫何巨山,他叫李孝林,合起来就是啸聚山林。当初我们哥儿俩搭档,破了不少的大案要案。那时候胡尚春就是我俩的队长,而他又比较善于钻营,所以就靠着我俩的功劳平步青云。”
“不过他倒也是没白了我们哥儿俩,立功受奖外加提拔。可这官儿当大了,人也就变了。我就是因为看透了胡尚春,所以就选择了激流勇退。”
“可孝林为了保津城一方平安,这才被胡尚春安排在了刑侦局长的位置上。可孝林最终还是因为刚正不阿,把胡尚春给得罪死了。所以石老他们选择置身事外,也就不足为奇了。”
何伯说得虽然简单,但从他的神情和语气中,还是可以看出他对当年那份荣耀的追忆,理想破灭后的落寞以及认清现实后的淡然。
“何伯放心,明天上午我就把药弄出来,不出意外的话,七天之后,李局长就能醒过来了。”
能得到郝盘山的帮助和夸赞,人品就肯定就错不了,所以杨晓风才敢打下包票。
“小风,我相信你能治好李局长,但我觉得你自己应该比李局长更危险。”
郝盘山从旁提醒了杨晓风一句。
“三伯放心,就算那个降术师师门的人不对李局长动手,我也得想办法把他引出来。既然他采取了主动,那索性就让他来好了。”
杨晓风淡淡的答道。
“可现在终归是敌暗我明,你可千万要小心。”
郝盘山再次提醒道。
“三伯,甭管是暗里算计还是明着对决,我自信都能应付。其实现在最危险的,应该是三哥,或者说是郝家才对。”
杨晓风也提醒了郝盘山一句。
“上次七伯就嘱咐过我了,说那个降术师师门的人既然能被他留在小三儿病房里的东西打伤,那他的武力值就不会太强。所以说,只要不给他暗中下手的机会,一时半时他也奈何不了郝家,况且还有七伯在呢。”
郝盘山说得虽然轻松,但其中的凶险杨晓风还是了如指掌的。
“道爷,猫要是成精了怎么办?”
安顿好李局长在郝家住下之后,杨晓风就又回到了吕祖堂。
“炖了。”
道爷连眼皮都没抬,就甩出了两个字。
“道爷,咱别玩笑行吗?我这儿说正事呢!”
“谁说我开玩笑了?不知道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啊?你以为这只是针对写小说的规定啊?”
“那要是真成精了怎么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一国之力在那儿镇压着,谁敢成精?即便是能成精快成精了,也都得搁那儿忍着。”
“这也能忍?”
“那当然,这又不是跑肚拉稀,忍不了。”
“行,那我就放心了。对了道爷,这降术师除了灼魂降这种术法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其它厉害的手段?”
“你要问这个,那可就多了!”
“那您快给我说说!”
“比如朝你扔点儿长虫蜈蚣蝎了虎子什么的,又或者给你下点儿毒,亦或是让他养的小鬼儿来找你麻烦。但最让人防不胜防的还是术法。”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来对付呢?”
“我说你这小年痴呆是又恶化了还是怎么着?那些虫子你只要不让它沾身,就嘛事没有。毒药,你有医术还怕个屁呀?至于小鬼儿,你随便从镇国鼎里吸点儿功力,小鬼儿就得躲你远远儿的。至于术法,你不是有替身术吗?”
“这倒也是。不过道爷,我不能走到哪儿都抱着个大公鸡呀?”
“你总算是问了个有点儿技术含量的问题。”
说着,道爷就把那个装着大冤种的袋子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