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章皱着眉,抬头看向进吉。
“奴才看那丞相夫人也不是真的心狠手辣之辈,应是被居心不良的家仆瞒了,经此一事,连小娘子在家中不会再受欺负了。”
“只是殿下。”进吉犹犹豫豫:“这事估计已经传到陛下那里了。”
“估计,谦和公公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徐鹤章踏进殿内:“儿臣叩见陛下。”
皇帝将手上的折子往桌上一甩。
发出巨大的声响。
屋内顿时稀里哗啦地跪了一片。
徐鹤章额头贴在地上:“父皇息怒。”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皇!”
凌帝声音更大了:“你还记得你是太子吗!”
“你当众和那丞相之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徐鹤章抬起头,手指翻飞得极快:“父皇,儿臣心悦于她,她今日受此欺负,儿身为太子,若不能为她主持公道,那儿臣日后又如何为百姓主持公道。”
凌帝深呼吸:“那你之后,抱她上马车,又是为何!”
凌帝在徐鹤章面前蹲下:“你说说你,你让父皇如何做啊?”
“你是太子,喜欢她,那同朕说一声不就好了吗?父皇给你赐婚,谁还能越过朕去!”
徐鹤章唇角微微勾起:“父皇,儿臣不想逼迫她,她还未及筓。”
凌帝眉头一竖:“胡说,我儿相貌才情样样第一,看这京城中的姑娘,有谁不想嫁你?”
徐鹤章:“谢父皇夸奖,只是今日之事,确实是儿臣关心则乱,做得过了。”
“请父皇责罚,否则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凌帝将他扶起:“你有何想法?和赈灾粮被劫有关?”
徐鹤章点头:“粮食乃是民生之根本,儿臣想亲自去查。”
凌帝沉吟不语。
徐鹤章目光坚定:“儿臣知道此去凶险,但正因如此,儿臣才更要去。”
凌帝:“此事,同你母后说了吗?”
徐鹤章的手顿在半空。
凌帝叹气:“你母后不会同意的。”
“儿臣知晓,所以来求父皇帮忙。”
凌帝:“罢了,想去便去吧。”
“把丞相的女儿带上。”
徐鹤章瞳孔一缩:“父皇不可!”
徐鹤章重新跪下:“请父皇收回成命,她自小体弱,身体受不住的。”
“她受不住,你就受得住了?”
凌帝双手背后:“若她不去,你也莫要去了。”
“父皇!”徐鹤章焦急:“真的不可。”
凌帝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此事不必再争论了,你母后那边,朕会替你去说。”
徐鹤章向前跪了一步。
凌帝直接将头偏过:“好了,朕也乏了,你下去吧。”
谦和公公在一旁劝着:“殿下,陛下也是好心,你二人此去,感情定能升温,回来后连娘子也到了婚嫁的年纪,这不是两全其美。”
“再说了,陛下定会派人保护好你们二人,太子殿下莫要太多担心了。”
徐鹤章想要讲话,却被谦和公公拉住了胳膊:“殿下,领旨吧。”
皇帝口谕传到丞相府上的时候,连豆豆正在点着屋里的金银珠宝。
都是连筠和沈杨涵这几日陆陆续续差人送来的。
她在家里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都快和连妤清一个档次了。
连筠还说给她换个大点的院落。
连豆豆当时婉拒,说自己在这里住习惯了,连筠便又多允她了些首饰金银。
还给杏月他们涨了月钱,嘱咐她们照顾好连豆豆。
“小姐,大点的院子不好吗?”
杏月不解,可是小姐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院子再怎么分,都是连筠和沈杨涵的东西,我只是借住。”连豆豆抬手摸过一串大珍珠:“这些金银珠宝,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而且,只这一次补偿太甚,可不是什么好事。”
杏月:“可是小姐,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咱们在府里,也不愁吃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