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属下虽然做了极大的错事,但还有一事想要申冤。”袁强忍着下体的疼痛,咬牙大着胆子开口。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天元帝怒气冲冲地问。
“属下虽有错,但祁王的人也不能随意将属下给阉了。皮肉之苦属下不怕,但属下不能白受这侮辱。”袁强一脸正气凛然地告状。
轩辕沐风无力抚额,真是头猪,命都快没有了,还关心自己那兄弟。
敬王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
就这样还想造反?
“那你想怎样?反正接回去是不可能的了。”轩辕沐风冷哼一声。
袁强:“……”他也没想怎样,只是想告诉皇上,祁王做的好事罢了。
本来盛怒中的天元帝被袁强这一控诉,反倒哭笑不得了。
低声朝福贵吩咐了几句,福贵便退下了。
天元帝看了一眼轩辕沐风:“祁王,这是谁做的?”
轩辕沐风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谁做的不重要,重点是已经做了,补不起了。”
很快,御林军的苏副统领从门外进了殿内。
“臣参见皇上。”他恭敬地行礼。
“苏明俊,朕命你率五百御林军,包围敬王府,将敬王押来,其余人等一个都不许出入。另,把这几人拖下去给朕看好了。”
“臣遵旨。”苏明俊领命后,带着御林军把袁强三人拖走了。
“朕没想到,异姓王竟也参与进来了。”天元帝叹了口气,“风儿,你即刻让冯亦青和程磊去围困那些私兵。”
“父皇,那些私兵多数都是乡村百姓。儿臣以为,不宜与他们直接交手,不如将他们直接纳入军营,如有不愿的,给予补偿,让他们回家,可否?”
“风儿,现在边关暂无战事,平常士兵们也只是操练,突然增加两万人,这军饷方面的花销着实太大,得另想法子啊!”
“父皇,不如这样,愿意回家的给予他们每人五十两银子的补偿,因为家中耕地尚在,仍可像以往那样继续耕种。愿意留下的,也不能想留便留,可让亦青与程磊通过比试的方式来筛选,选出有潜力的五千人扩入军营,其余人等照例按五十两银子的补偿让他们自行回家。父皇认为如何?”
天元帝捋着胡须想了想:“就按你说的办吧,你这次查处的那几人中缴获了不少银两和值钱物件,对这些人的补偿是远远不用担心的。”天元帝顿了顿,又看向轩辕沐风:“你给朕句实话,袁强那模样究竟是何人所为啊?”
“父皇,儿臣赶到时他已经是那样了。”轩辕沐风扫了眼渐渐降临的夜幕:“父皇,此事拖太久恐生变故,儿臣想让千宇带两千御林军到军营与亦青和程磊汇合,尽快便将此事处理妥当,军营那里,儿臣想出动一万兵力前去。请父皇恩准。”
天元帝倒也没多想就同意了:“如果不是知道你对这皇位始终无意,朕也不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你。去吧,一切小心。”
“谢父皇,儿臣告退。”轩辕沐风转身大步走出了御书房。
敬王府
一名美艳的小妾正靠在轩辕沐民的怀中,给他喂着葡萄。
轩辕沐民一边吃着葡萄一边享受地在小妾上身上四处乱摸。
“王爷,不好了。”敬王府的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也顾不上是不是打扰了轩辕沐民的好事。
“何事如此行色匆匆?”轩辕沐民还搂着那个小妾调笑着,漫不经心地问。
“御林军的苏副统领来了……”管家的话还没说完,苏明俊已大步走了过来。
“敬王殿下,皇上有请。”苏明俊做了个请的手势。
“父皇要见本王,怎会是你来通传?”轩辕沐民心里一颤,莫不是计划失败了?待明日还是得去看看才行。
“皇上的口谕,末将只管遵守。”苏明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做了个手势:“请。”
“既是父皇让你请本王进宫,本王随你去便是。”轩辕沐民懒懒地站起来,与苏明俊往外走。
走到了王府门口,他才心惊地发现,御林军已将他的府邸死死包围了。
“回皇上,末将已将敬王殿下带到。”御书房内,苏明俊恭敬地回道。
“把他带到宗人府严加看管起来。”天元帝批阅奏折的手顿了顿,波澜不惊地交待。
此时,他是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豢养私兵意图逼宫谋反的蠢儿子。
“是。”苏明俊领命下去了。
“哼!不成器的东西,谋个反都谋不好,还满心抱怨朕不立他为太子,不想把这皇位交给他。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如果他有那个能耐朕自然会传位给他,但就他那样子,朕传位给他岂不是成了龙元的罪人了嘛,百年之后如何面对轩辕家的列祖列宗?”天元帝恼怒地将折子摔在龙案上,“朕还没死呢!这逆子就想着篡位了。”
“哎哟皇上您消消气,消消气。您想啊,所幸这事被祁王殿下发现了,没有造成大错。祁王殿下的能力您还不清楚吗?敬王这反啊,注定是谋不起来的。”福贵连忙给他倒了一杯香茶,宽慰了几句。
“福贵,你说袁强那副模样会是谁下的手?风儿到的晚,可能真的不知,能下手的除了云丫头就是风儿的侍卫,即便风儿不说,朕也猜得到,就算不是云丫头动的手,也是她命那侍卫做的。”
天元帝抿了口香茶缓了缓,“那丫头啊,看着一副与世无争,清冷淡雅的模样,可一旦谁招惹她了,她可不会手下留情,看袁强那模样便知她下手狠辣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朕才放心地让她留在风儿身边,因为她不会成为风儿的拖累,这皇位啊,风儿是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由不得他的。”
夏天的夜空一片静谧,一轮弯月高高地挂在星星密布的广阔空中。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轩辕沐风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那边的事情进行得怎样了。
她就说的,不能住到王府里,因为一旦她知道轩辕沐风公务在身迟迟不归时她势必会担心,倒不如住在她那小宅子里,不知道也就不会牵肠挂肚了吧。
可她迟早要嫁进王府,以后也不可能没有别的事发生,现在就当慢慢习惯吧。
也许她生性凉薄,甚至照夏侯苓忆的说法,连人性都没有,但对于她在意的人,她还是愿意将心底仅存的那一点点温情交付出去。
夏侯苓忆怎么会知道,在她前世还是一个叫飞鸽的杀手时,任务失败被奸杀,还分尸。
最后还不是她和风杰联手为她报了仇,将害她之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丢到海里喂鱼。
做的这些不也是在无形中告慰她的亡灵。
谁曾想她死后穿越一次,身上的杀气没了,锐气也没了,只因为在她的手上吃过两次小小的亏便将她连人性都没有了的帽子扣到她头上。
不管她这帽子扣得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终归还是不舒服的。
当初为飞鸽拼好残尸,为她买墓地,为她报仇,现在看来竟像是一场笑话。
不过她既身为杀手,血液里自然充斥着暴戾冷血的因子,她不会为了夏侯苓忆的看法去改变自己,她只要做好自己,就可。
坐在红木椅上,朦朦胧胧地竟趴在桌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