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所畏这次用了这么多药材,欧阳云逸惴惴不安,寒毛汗都出来了。
“砰!”
吴所畏丹炼成,打开丹炉时,故意从内侧锤了一下丹炉,制造了爆丹的假象。一炉十颗饱满圆润带着密密丹纹的三品丹在丹炉内蹦蹦跳跳,丹香还没有散溢,吴所畏一把抄住,心中大喝一声:“归!”
瞬间,十颗丹药被归墟吸收殆尽。
吴所畏来不及观察归墟中的变化,满脸沮丧地跌坐在椅子上。
看到吴所畏爆丹,欧阳云逸好久没有扇动的大扇子终于又打开了,轻轻扇动起来。那个儒雅倜傥风度翩翩的他又回来了。
“还是太年轻呀!难道不知道欲速则不达嘛!”
程一功轻轻叹了口气。
吴所畏只是沮丧片刻,再次找了几十种药材扔进了丹炉。
不得不说吴所畏炼丹的速度真的很快,欧阳云逸一炉还没有炼出来,吴所畏第二炉又成丹了。不过,当他打开炉盖时,又是“砰”的一声。然后,他又跌坐在椅子上。这一次,他更加沮丧。
在众人或惋惜或嘲笑声中,吴所畏再次站起,开始炼丹。
很不幸,又一次爆丹。
第六次爆丹后,箩筐里所剩的药材只有二十多种了,而且每种数量都不多了。
歇了半盏茶时间,吴所畏开始了第七次炼丹。
欧阳云逸看到,他把所有的药材都放到了丹炉里。
吴所畏满脸的凝重,明显是孤注一掷了。
“咣!”
欧阳云逸这时成丹了,他打开丹炉,用丹盒装了。
一次性成功。欧阳云逸捧着丹盒,看着满头是汗的吴所畏,心中祈祷。他在祈祷吴所畏再次爆丹。这样的话他就一定能赢了。吴所畏即使能知道如何解毒,可他已经没有药材炼制解毒丹了。他必输。
“哈哈,比赛结束了!我们梅宗,我们中都城,赢了!”
梅威在观赏区放声大笑。身边的很多人也都附和着笑得前仰后合。
朱有成脸上难看。如果不斗丹,这次濠州城的成绩肯定靠前。现在,吴所畏基本上死定了。吴所畏死了,积分取消,只剩下女儿朱丹红和成舜的成绩,估计只能占个中等了。
“中等也行。”
朱有成在心里安慰自己。
朱丹红眼睛红红的。此时,已经没有泪水了。她茫然地看着台上的吴所畏,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这么倒霉,竟然连续爆丹。
成舜看着师父还在忙碌着,他心里打鼓,可他不信师父会没有退路。爆丹,师父从来没有过。怎么可能今天连续爆丹!
“一定是故意的!师父一定能赢!”
成舜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着。
“咣!”
吴所畏又一次打开了丹炉的盖子。他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难道这一次他炼成了?”
欧阳云逸不知道为什么眼皮跳得厉害。
吴所畏拿出一个丹盒装了丹,步履沉重地走向裁判桌。连炼七炉丹,怎么可能不累。
欧阳云逸也捧着丹盒走了过来。
两人把丹盒放到裁判桌上,对视了一眼,居然都笑了下。
程一功站起来。这一次先打开的是欧阳云逸的丹盒,一颗圆圆的,超大的丹药躺在盒子里。这颗丹药的分量比正常丹药的三倍还要多。
吴所畏看到这么大的丹药,不禁气急而笑。这是加量不加价呀!不过,说起来也没毛病,谁能说这不是一颗丹药呢!
“怪不得你炼了那么长时间,用心了呀,欧阳丹师!”
吴所畏讥笑道。
“呵呵,给吴丹师的,当然得够分量!”欧阳云逸呵呵一笑,“不知吴丹师,给我的可还是起先那个呀?”
“啪!”
不待吴所畏说话,程一功屏住气,打开了吴所畏的那个丹盒。
丹盒里一个圆圆的滑滑的,甚至还有点点香气的丹药呈现出来。
“原来不是那个了!”
程一功呼出一口气,感叹一声。
窦锋和金飞燕看到丹药,也都放松下来。
当他们闻到那点点的香气时,都感到很是诧异。这个家伙太极端了,一会臭臭的,一会香香的。
“难道你是一直想要炼出带有丹香的丹药才爆丹的?”
金飞燕蛾眉上挑,吐气如兰。
“是的。先前那丹恶心了各位,我想要补偿一下。”
吴所畏说得很是真诚。
“好吧,你们交换吃了吧!”
吴所畏拿起欧阳云逸炼制的那颗丹,迎着阳光看了看,其实他是借此机会通过意识告诉丹龟,这次无论好与不好都得吸了,自己没有药材炼制解毒丹了。
“那你不能秋后算账,刚才老子一直看着呢,关键时候会出嘴的!”
丹龟仿佛知道吴所畏要教训他,适时提出了条件。
“我知道了。”
吴所畏说着把丹药扔到了嘴里,然后快速跑回炼丹台。
欧阳云逸犹豫了一会,觉得这颗丹根本就不像毒丹,即使是,也只是用仅剩的一点药材凑出来的,也不会毒到哪去。
他把丹药塞到嘴里,慢慢往下吞,同时已经开始跑向自己的炼丹台。他要尽量给自己争取炼制解药丹的时间。
吴所畏跑到炼丹台,身体内的毒素已经被丹龟吸收干净了。
丹龟砸吧着嘴,喋喋不休:“这丹味道一般,不过好在量大。”
吴所畏假装要找药材炼丹,可箩筐里一个药材都没有了。他把几个箩筐都翻了个底朝天,最后从一个箩筐底子的下面找到一棵事先偷藏的用来遮人耳目的药草,放到嘴里咀嚼。
药草仿佛有奇效,很快,吴所畏就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晒着太阳,笑眯眯地看着欧阳云逸。
“日,是毒性太大了,还是药丸太大了呀?”
欧阳云逸扫眼看到吴所畏嚼了一个药草就若无其事了,心里不禁纠结起来。自己这毒丹和梅文慧七息绝命丹一样,被吴所畏嚼了一棵草就解了,反而没有梅颠那毒性最小的五废丹有效果。
他在想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他一定把毒性再降低一点,药丸也再放小一点,不,再放小两点……
到底是一点、两点,还是三点、四点……他还没有拿定主意,忽然感到浑身刺痒,特别是脸上的疤痕仿佛一下子被猴子用爪子撕开了,热乎乎的东西迅速朝脖子里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