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覃炼心抱着何美珍离开覃府后,茅德望就驱使惜花蛇找到密牢所在。几名覃府护卫尚不及做出反应,就被茅德望一刀斩杀。茅德望看见木贤被关在牢中,一身武功已废,怒意直冲云霄,一刀劈坏牢门。随后将木贤救出,又一路连杀数位遇到的覃府仆人护卫,一刀将覃府大门砍成两半才猖狂离去。
覃振武得仆人来报,密牢被攻破,府上十余名护卫、仆人遇害。心中震怒至极,连忙将护卫统领覃龙唤到面前,询问了一下密牢中看押是何人。覃龙只知道密牢中看押之人是被少爷覃炼心所抓,具体来历也并不清楚。因天色太晚,覃炼心并未细说这人的来历,不过这人已被覃炼心废掉武功,覃龙也没太在意此事,不曾想连夜就被人劫走。
覃炼心打马回到覃府,看到大门被一刀斩成两半,心中一惊。刚一进府后,就看到十余位白布包裹的尸首,一些仆人护卫还在一旁哭泣。急忙唤过仆人护卫,寻问发生何事。一名护卫告诉覃炼心覃府密牢被劫,看押之人已被救走,这十余人就是被闯入的恶人所杀。覃炼心记挂爷爷和妻妾的安危,急忙问明护卫覃振武所在,直接寻覃振武而来。
覃炼心一进大厅就看见覃振武和吕玲、小竹二人在大厅商议昨夜之事。看着爷爷及妻妾二人平安无恙,覃炼心才放下心来。吕玲眼尖,远远就看到覃炼心进门。急忙上前扯住覃炼心衣袖,切声问道:“夫君你可回来了,美珍姐姐怎么样了”
“已经脱险了,只是人有些虚弱,不便颠簸,我只好留她在医馆里多住两天,等身子好些再接回府中”
“炼心,你过来,爷爷问你密牢中关押的是何人,又为何被人劫走?”
“爷爷,这人叫做木贤,正是何美珍在南涯派的师父,昨晚木贤欲加害美珍,被我制住带回覃府看管起来”
“这么说救走木贤之人必然出自南涯派,临走还劈坏覃府大门向我们示威,看来并不想放过覃府,我们需早做准备,以免被打个措手不及”
吕玲二女听着祖孙二人答话,暗自心惊,覃府已惹怒南涯派,只怕稍有不慎就会家破人亡。吕玲担忧道:“炼心、爷爷,爹娘那边应早些传讯让他们暂时待在道郡,待危机过后再回来不迟”
“玲儿思虑确实周全,我这就去修书一封,让月娥先留在道郡,等这边危机解除再回来相见”覃振武仍旧放心不下,一面遣人秘密打探灵河帮驻地南涯派有异动,一面加强覃府守备,增设明暗双岗,以免遭遇南涯派突袭。覃振武本想向吕、刘两家求援,但再三考虑后,还是不想牵连刘、吕两家。何况刘、吕两家也请不动背后云天剑派、银枪盟。覃振武也想到过请铁拳门从中说和,只是铁拳门众人刚返回宗门驻地,宁郡离此数千里之遥,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先飞鸽传书铁烛,让覃府先撑过几日。自己先去灵河帮打探消息,好稳住南涯派。
覃振武几人商议好对策后,各自分头行动起来。覃炼心担心何美珍在医馆有危险,稍做休息就带着吕玲和小竹前去医馆探望。城中毕竟有官府存在,南涯派行事需顾忌三分,否则圣蛊教必定问责。
覃炼心一行来到银针李的医馆,留守护卫连忙上前禀报一番,几人一直守在外面并未发现异常。只是来到何美珍厢房时见到杏儿及两个侍女都靠在桌上睡着了,覃炼心有些诧异,但见到何美珍安然躺在床上倒也没多想,吕玲的侍女急忙上前将杏儿几人唤醒。杏儿几人一醒来就向覃炼心告罪,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覃炼心也没有责怪之意,只是问了下何美珍身体状况就挥手让侍女们出去。吕玲和小竹走到何美珍床前,仔细端详了何美珍一番。何美珍已经气色好转,呼吸平稳,都放下心来。两人也不便打扰何美珍休息,轻手轻脚退出屋去。
覃炼心刚想离开,何美珍却睁开眼睛略显生硬的道:“夫君,你来了”。覃炼心虽然听这声音感觉有些不同,也只当何美珍是身子虚弱,说话有些乏力,并未疑心眼前之人不是何美珍。江湖上并没有这般逼真的易容之术,将两人身型容貌做到一模一样。覃炼心急忙上前扶起何美珍,何美珍也顺势靠在覃炼心肩上。覃炼心闻到何美珍发间有一股不同以往的异香,让人闻了神魂之力开始燥动起来。覃炼心想将何美珍推开,却被她紧紧抱住,心中警觉,隐隐有不祥之感。覃炼心突然想起木贤说过何美珍还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孪生妹妹,心中一惊,运功挣开何美珍双手,抓住其肩膀,运功震碎其衣袖,一点鲜艳夺目的守贞砂在右臂显露出来。
“你是何美华,你们把美珍怎么样了”覃炼心用力拧住何美华双臂,厉声问道。
何美华咯咯直笑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要管别人干嘛”
“少说废话,我问你美珍去哪了?”
“夫君,妾身就在这里啊”何美华媚声挑逗道。
覃炼心不想再与何美华纠缠下去,轻点了何美华身上几出穴道。转身在厢房内仔细搜索起来,不一会儿就在一扇窗户边上发现了一丝布条。布条上还散发这一股熟悉的熏香味,正是何美珍身上衣物所特有。覃炼心急忙从窗户飞出,落到屋顶之上。吕玲和小竹见覃炼心飞到屋顶上,也飞上屋顶。
“炼心,到底出了何事,干嘛跑到屋顶上来”吕玲问道。
覃炼心大急道:“屋中之人是美珍的孪生妹妹,美珍已被人劫走了”
“啊!”
“啊!”
二女惊呼出来,何美珍有一孪生妹妹确实让人吃惊,姐妹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吕玲刚才也没分辨出来。
覃炼心看了下脚印离开的方向,飞檐走壁追了上去,只留下吕玲和小竹看住何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