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仔细想了想,认真答道:“我在京城一直都是一人住,并未与其他人同住过。”
此时。
暮老爷也开口为暮沉证明道:“之前沉儿在京城读书时,我也来看过他两回,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
苏挽清蹙了蹙眉,不解道:“那难道信中所说的此人死后若行囊遗留,你会帮此人收拾行囊,是因为你与此人住的距离并不远,又与此人交往甚好?”
暮沉还未开口应答。
暮老爷忽然连忙点头道:“我觉得言之有理!”
暮老爷又朝苏挽清定睛一看,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地开口道:“哎!我说苏高人,你既然是上仙的朋友,不如和上仙说道说道让上仙告诉你之前杀我儿的究竟是谁?我可再添百两黄金给予苏高人!”
苏挽清的嘴角不禁抽了抽,她倒是想啊,但这鸟系统又不能告诉她。
苏挽清只好忍痛舍了那一百两,开口道:“上仙仙务繁忙,且曾告知于我天机不可泄露,需要我与夫君自行找出被杀的凶手。”
“唉,好吧。”
暮老爷颇为失落。
苏挽清仔细看着这封信,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她开口道:“夫君,既然当时夫君看到这封信,决定去从生森林,那说明此人也应该至少是夫君重要的朋友。
会不会是夫君当时想要阻止此人自杀,纠缠之间,夫君无意跌落了悬崖?而并不是此人有意杀害?
而此人看到夫君跌落悬崖,产生了对死亡的恐惧,所以后悔了,便就逃走了?”
暮沉忽然觉得脑袋一阵疼痛,他抬手扶了扶脑袋,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
“可是夫人,我脑中仅剩的记忆告诉我,我确实是被那人推下悬崖的。”暮沉很笃定的说道。
苏挽清还想再说些什么。
一旁实在等不及的苏娘,迫不及待的上前开口道:“清儿啊,你们拿着这封信研究来研究去,也研究不出个结果,不如就把这封信交给官府的人,他们查案手段高,不出几日,定能查出个结果,好比你们在这浪费时间的好!”
嗯,苏挽清觉得有道理,不过,这迫不及待,没有耐心催促的模样她可不喜欢。
苏挽清浅笑着抬头看向苏娘,开口附和道:“娘,说的言之有理,夫君,暮老爷,你们觉得呢?”
“夫人既然觉得言之有理,那便就是言之有理。”
暮沉温声道。
“那便将此信由家丁交给官府吧!”暮老爷附和道。
他又看了眼自家儿子,内心不禁感慨,这死德性还真是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苏娘眼看着终于可以谈起自己的正事了,悬着的心终于有些松了下来。
“清儿啊!那方才为娘与你谈及起来的宇儿的事,你可有……”
苏娘话未落,苏挽清忽然眨了眨有些懵懵的水眸子,诚恳的问道:“娘,你方才说什么我记性不好,好像已经忘记了,不如娘再说一遍吧?”
苏娘内心不禁又嘀咕了一遍,但面上仍然笑意盈盈的将方才的话又叙述了一遍。
苏挽清故作忽然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这件事啊!这件事好办!”
苏娘见苏挽清彻底应下了这件事,眉毛都快喜上天了,赶紧拉着苏宇的衣袖,激动地开口道:“宇儿,快,快来谢谢你姐姐!”
苏宇刚要笑着感谢。
苏挽清忽然又话锋一转,语气依然很诚恳地开口道:“可是我又觉得小桃家既如此嫌弃弟弟,弟弟又是如此好的一个男儿,倒是那小桃配不上弟弟了,不如这样,我让我夫君在这京城中为弟弟另寻官家嫡女的良配,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苏娘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睛,刚要喜滋滋的开口应着。
苏宇就铁板钉钉地拒绝道:“不如何!我这辈子只要小桃一个!”
苏宁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儿子,低声道:“哎呀!宇儿!你个实心眼的!那小桃他爹想要将她嫁给张村医的儿子,我看那小桃也是同意的,这说明她打心眼里也瞧不起咱家瞧不起你。
你还一心扑在她身上干什么?还不如娶个官家的嫡小姐,将来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无上光荣的前途,你傻啊?”
“可是娘,我只想要小桃一个,我不想要别人!”苏宇坚持道。
这时,一旁的苏爹纠结了一会儿,忽然既要又要地开口道:“清儿,我看不如这样,你让那官家的嫡小姐坐正,小桃就做个妾吧,这样也就两全了!”
苏宇仍然铁板钉钉的拒绝道:“不行不行!这样小桃不会同意的,更何况我答应过小桃这辈子只娶她一个人!”
苏宇对小桃的痴情,原主苏挽清的记忆里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包括苏宇答应小桃这辈子只娶她一个人这句话,她是亲眼瞧见的。
所以,苏挽清自然是故意的。
她像看戏一样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
苏娘又揪着苏宇的衣角,简直急得快要拍大腿了,努力劝阻道:“哎呦喂!宇儿!你个傻嘚!两个都搂着不好吗?晚上吹蜡烛之后,一边一个,你爹天天想要,还没那资本呢!”
此时,苏爹的脸色不免有些害臊了起来。
苏挽清的嘴角抽了抽,不禁善意提醒道:“爹,娘,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官家的嫡小姐想是不可能新婚不久就让弟弟纳妾的,而小桃年岁也不小了,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妾位等弟弟三年两载的,爹娘和弟弟既决定不好,不如先商议一下,我们再谈宅子和聘礼之事吧。”
苏挽清和暮沉还有暮老爷离开了堂间,苏爹苏娘和苏宇争论半天没争出个结果,甚至还为此吵起来。
不过,这就是苏挽清想要看到的结果。
……
夜晚。
暮府的客房其实称不上多,所以,苏娘和苏沫依然住一间房,苏爹和苏宇住一间房。
暮老爷自然也住了下来。
此时,苏挽清和暮沉的寝屋里。
暧昧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暮沉将骨节分明的手附上她的腰间,禁锢着她的全身。
眸子有些赤红,声音低沉微喘,有些不开心的吃味,“夫人今天白日里,看了那三公主好多眼,我好委屈,夫人与她说话为何不能垂下眸……”
苏挽清有些无奈道:“那只是……嗯~,夫君,你轻点呢~”
吃醋的暮沉简直像温柔的野兽,温软的外表下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可是,那可是三公主啊,又不是正常男儿,有什么好吃醋的呢?
更何况还是看好多眼的理由,苏挽清不理解。
这时。
门外忽然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外的人好像“扑通”一声,忽然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