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情景,青云宗和其他一流势力的弟子都已经习惯了,每次他们这些实力靠前的宗门势力入场都会排在最后,让那些小宗门的弟子先进几乎已经是默认的规则了,也算是一种谦让,表示没有抛下人家自己玩,反正他们也不差这点时间。
就在他们这些弟子在等待的时候,却有一个单独站立在一旁的身影慢慢走到青云宗的队伍跟前。
“那个不是惊岁阁的齐副统领吗?怎么惊岁阁这么重视这次的菁英会吗?”看清那个孤单的身影是谁,顿时有人疑惑地问出了声。
毕竟,每次这种关于年轻弟子之间的比试,惊岁阁几乎不怎么派人出来,像之前青云宗的秘境之行这种有收获的才会适当地派几个人出来,其余时间不是随便派一两个人意思意思就是干脆不出席,之前惊岁阁的席位上明明没人,他们还以为这次惊岁阁又不参加了呢,结果竟然是惊岁阁总部的齐副统领吗?他可是灵王的实力,这让人怎么比?
“不过,他去青云宗那边干什么?”
“谁知道,听说上次青远君和药谷的少谷主弄出那次炼丹动静的时候,这位齐副统领就在院里护着。”
“那这两位灵王若是联手的话,可就棘手了。”
虽说二十年一度的菁英会只对修为做出了最低规定,年龄的上限并没有明确规定,但是一般情况下来人都不会超过两百岁,所以,去掉那些已经参加过菁英会并没有前来的灵王,在场参与这次比试的灵王连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何止啊,你没看这次从家队伍是从家少主带队吗?还有她身边那个黑衣女子也是灵王。”
“从家少主不是从来不参与菁英会的吗?还有那个从寂,她每年跑到落日森林深处斩杀的妖兽还不够多,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除了那些刀尖上舔血的雇佣兵,他就没见过哪家世家的子弟每年几乎有大半年的时间泡在落日森林里面,剩下小半年的时间还是自家的少主强制带回去待在家族里面养伤,更要命的是这从寂,她还是个女子,也不知道整天搞得那么拼命是干什么。
“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不服那个青远君一来就差点抢了她的位置也说不准,想借这次的比试拉着那个从寂破除那些流言一较高下呢,反正这次的菁英会是有好戏看了。”
听到同伴这样说,那个青年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毕竟这个说法好像也说得过去,依照那位的傲气,说她的少主之位是让来的确实有再比一次的这个可能,不过,视线扫过从家的队伍……
“你没感觉今天从家参加菁英会的人好像少了很多吗?而且……好像一个灵师修为的也没有。”
“这个我知道,说是那次关于少主之争的比试从家弟子大受打击,连这几个参赛的还是从少主从闭关中给薅来的呢。”
“跟灵王比试,那打击确实有点大。”这个解释顿时招来旁边弟子的深刻认同。
而此时,有这个疑惑的不止他们。
“从流谨呢?他不参加吗?”站在队伍前方的易为春环视了一圈从家队伍中的弟子,发现刚才还跟他说话的从流谨并不在队伍里面,顿时疑惑地看向了一旁的从舜钦。
“他才刚晋升灵师,现在还不行。”
“确实。”听到从舜钦的回答,易为春理解地点了点头,虽然有从舜钦这个身为灵王的姐姐护着,但是这次比赛能给从流谨练手的机会微乎其微,还不如好好巩固巩固修为之后再来参加呢。
反正也只是随口一问,得到答案的易为春也不再纠结,直接看向身后的一个身着白袍的青年潇洒道,“储长老,我还有事,他们就交给你了。”
储长老也就是储和闻言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他身旁的易却就已经抢先一步拧眉质问道,“易为春,这是团队之间的比试,你能有什么事?!”
“反正不关你的事。”易为春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手里的折扇一甩就要转身离开。
“你!”
“少谷主,这……”
易为春对易却没有好脸色,但是对储和却是耐心十足,毕竟还指着人家带领药谷的队伍,于是脚步顿了顿放缓了态度转身安抚道,“放心,你们要是见势不妙就赶紧放信号,成绩的事不用担心,我会给药谷的成绩再加几枚晶核的。况且,青远君的速度可比你们快多了,我去蹭他的,说不定比你们加起来的都要多。”
眼看着自己少谷主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蹭晶核的话,储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易却也被他的厚颜无耻给噎到了,一时间恨不得自己不认识这个混不吝的。
说他不护着药谷的弟子吧,好像他们的修为也半斤八两,轮不到谁护着谁;说他不给药谷狩猎晶核?他说得好像也没错,那个从远能给他的晶核说不定比整个药谷的队伍都多,也没法说他对药谷的成绩不上心,这不是很上心吗?甚至还去别的队伍里蹭去了。
面对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少谷主,药谷的弟子也没有办法,好在他们已经习惯了易为春的不靠谱,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能干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于是谁也没有再继续纠缠。
轻松摆脱这些尾巴的易为春满意地点了点头,晃悠悠地往青云宗的方向走去。
不是他不愿意带着他们,只是他们自己待着反而比跟他待在一起安全,毕竟他是要守着小远的,依照小远的招眼能力和从舜钦刚才那句似是而非的话,他敢肯定这次的菁英会又有什么阴谋,他们药谷又不招人眼,不带他们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
而从远这边本来一个齐衡彭就很难摆脱了,眼看着那边易为春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顿时无奈扶额,这一个两个就不能老实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