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掉包了呢,当然是黄怡佳。
不用再怀疑了,我脑袋上这顶绿帽子是妥妥的了。
黄怡佳担心我有一天会去找牛莉莉男朋友来核对,会带着套子去医院找医生确定里面的东西是不是牛莉莉她男朋友的,才将套子掉包的。
我望着抽屉里这只被调包之后的套子,脑袋一阵嗡嗡作响之后,渐渐冷静下来。
我不会像第一次那样看到垃圾桶里出现安全套时气得怒火冲天了,我现在心情很平静。平静不代表不愤怒。“不在平静中死亡,就在平静中爆发”,现在平静,是积蓄力量。
我会选择忍气吞声吗?
呸!用胡手雷的话说,我草他祖宗,我草他亲祖宗。
那,就是爆发了。但,现在不是爆发的时候。我现在要钱没钱,要势力没势力,绝对不能盲目爆发。再说,我怎么爆啊,我又没有确凿证据,一切都是想当然。把黄怡佳狠狠揍一顿吗,有个毛的用啊。
还是那句话,要冷静,要演戏。要一步一步靠我自己的计谋,把幕后给我戴绿帽子的人找出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我望着套子内淡黄色的残液,不禁困惑。
按照黄怡佳之前所解释,残液应该是牛莉莉男朋友的。可以设想一下,黄怡佳对书房内的每个抽屉都检查过,当她发现抽屉内出现安全套后,她马上就知道我怀疑她。为了防备我有一天真的拿着套子去找牛莉莉男朋友比对,黄怡佳就委托牛莉莉让她男朋友配合的。
之前被我放在抽屉里那只用过的安全套绝对不是牛莉莉她男朋友的。
是谁用过的呢?
当然就是和黄怡佳滚床单的那个男人。
证据没有了!
我觉得手脚发凉,感觉脑袋嗡嗡直响。
我太小看黄怡佳了,我一直都以为她只是喜欢钱喜欢享受而已。但,现在来看,这是个富有心计的女人,不是一般的有心计,是特别有心计,特别特别有心计。
我被黄怡佳玩弄于股掌之中啊。
我心里苦笑。如果不是我发现这只安全套有问题的话,机会合适的话,也许我真的拿着它去找牛莉莉男朋友比对。一旦比对,必然吻合。那时候很自然的,我就会认为我错怪黄怡佳了。
怎么办?
我再次问自己。
还能怎么办?我心里响起一个声音: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忍气吞声不是窝囊,而是为了将来更有力的报复。
拿定主意后,我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我打开书房门,刚从里面走出来就听到卧室里传来黄怡佳的声音,“陈阳,我已经洗完澡了。你也去洗一下吧。”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暗语,我自然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黄怡佳为什么今晚突然很主动呢,略一想,我就明白了。她这是拿温柔来贿赂我,她希望我能听从她的建议,尽快从严昊那里辞职,尽快回家当全职家庭妇男。
当然,黄怡佳在我眼里已经不干净了,已经肮脏的不能再肮脏,我怎可能和她那个呢。
不过,澡还是要洗的。我有每晚睡前冲澡的习惯。冲完澡后,卧室内再次传来黄怡佳的声音,“陈阳,赶紧的,快来呀。”
声音急不可待,语气中透着对那事的渴望。
我磨磨蹭蹭朝卧室走去,边走,边考虑怎么把这事应付过去。造化弄人啊,这种事要是放在从前,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澡冲完,然后马上就从洗刷间冲到卧室…何曾想到有一天我会磨磨蹭蹭,极不情愿呢。
“陈阳,你墨迹啥呀,”
黄怡佳居然从床上跳下来,迎到我面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不由分说把我拉到了床上。
我顿时觉得奇怪,黄怡佳这是怎么了,之前她从没这样过呀。她这是荷尔蒙突然爆发了吗。
我被她稀里糊涂拉到床上,才看清,原来,她把夏娃睡衣穿上了。
所谓夏娃睡衣,是我结婚时一朋友送的礼物。是一件女性穿的睡衣。这件睡衣是用一种特殊植物纤维制成的,穿在身上,让人感觉仿佛回到了原始森林,不由自主就有想那个的冲动。
黄怡佳穿过几次后就不穿了,不是不喜欢穿,是不舍得穿。一来夏娃睡衣价格昂贵,送睡衣的我那朋友是个开古董店的,听朋友说这睡衣是他从国外拍卖会上花了一万美金拍来的。朋友送我价格如此昂贵的睡衣没有白送,合聚德拍卖行生意红火的时候我帮他拍了几件古董,成交价格都远远超出了想象。
今晚黄怡佳竟然把夏娃睡衣找出来穿上了,实在让我惊讶。
她想干嘛?
这是想彻底释放的节奏啊。
“老公,我们好长时间没那个了。你知道吗,长时间不那个,对女人来说不是很要紧,但,对男人来说就不一样了。男人时间长了不那个,功能会渐渐丧失,会影响身体健康。所以,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我应该启发启发你…”
黄怡佳说着,头一偏,红红的嘴唇凑了过来。同时,她把眼睛闭上,用一种很魅惑的声音,对我说:“来吧。”
我一愣,正琢磨她说的“启发”啥意思呢,原来,要和我接吻啊。
太奇怪了。
结婚之后,我就几乎没和黄怡佳接过吻。不是我不想,是她不愿意。每当我提出要求时,她就嫌我嘴里有味,说什么不卫生等等,总之,她用各种理由推却。后来,我也就懒得提这个需求了。
今晚,黄怡佳竟然如此主动。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见对方的嘴唇来到我眼前,我却避开了。这一刻,我仿佛看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就在这个卧室里,就在这张床上,就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干那见不得人的事。
对方那红红的嘴唇,曾经那么诱人的嘴唇,此时此刻在我看来,却像一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