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卫民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枪,易中海更慌了。
这铁疙瘩可不认人,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哪个见了这玩意儿,不胆战心惊?
要是早知道李卫民手里有这玩意儿,就是打死易中海,易中海也不敢故意挑李卫民的不是。
不过,现在想后悔也已经晚了,李卫民越不出声,易中海越害怕。突然想到,刚才刘海中打耳光求饶,易中海顿时也扬起了双手。
“李卫民,都怪我这张嘴,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看在咱们一个院儿当邻居,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易中海已经在自己脸上招呼了十来个耳光。两边脸颊被拍打的又红又肿,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李卫民微微一笑,抬眼看了看易中海。
“以后,我这后院儿,不经允许,不准进来。”
“要不然……”
李卫民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接着调转枪头,对着易中海跟前。
“啪……”
打了一枪。
易中海浑身一震,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
看着趴在尿渍中的易中海,李卫民 微微一笑,对着院里的住户晃了晃手里的枪。
“要是有人不怕这玩意儿,就尽管到后院来!”
李卫民转身走向后院,何雨水倒退着跟在李卫民身后,拉着十字弩,警惕的看着院里的住户。
等到李卫民的身影完全拐进月亮门,何雨水这才转身也进了后院。
……
刚才,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在屋子里,就已经听到了院儿里的枪声。可是一大妈胆小,一直没敢出来查看情况。
这会儿听到李卫民走了,才慌慌张张一掀棉帘子跑了出来。
“当家的、当家的,你没事儿吧?”
看到易中海软塌塌的趴在地上,全身上下没有流血,一大妈这才放下心来。易中海靠在一大妈怀里,全身无力,嘴唇蠕动着。
“反了天了,这李卫民他还真敢……”
这会儿,院里的住户都围了上来。
“一大爷,您没事儿吧?您可不能倒下。要是您倒下了,咱这互助会咋办?”
“李卫民毕竟还年轻,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等他在外边碰的钉子多了,就能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胳膊扭不过大腿。谁叫李卫民手里有枪?连咱们大夏国的首领都说,枪杆子里出政权。咱们现在饭都吃不饱,哪有能力去跟李卫民抗争?”
“一大爷您别生气,就李卫民这样的楞头青,你肯定也不是第一次见。等院儿的住户都吃饱喝足了,一定找个机会帮您好好收拾李卫民一顿!”
闫埠贵从人群中挤进来,帮着一大妈把易中海给扶了起来。
“一大爷,那咱们互助会到底还办不办?”
已经有热心的娘们儿,跑到易中海家屋子倒了热水出来,递给一大妈。
一大妈端着杯子喂易中海喝了几口水,易中海的脸色这才慢慢缓了过来,长叹一口气 。
“三大爷,今儿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软的、硬的话,可都跟他说过了!”
“李卫民这孩子年少轻狂,执迷不悟。他既然非要作死,我也没办法了。”
“咱们这互助会肯定得办。要不然,院里的住户单打独斗,在这寒潮中,更难活下去!”
“你们都回家去好好商量商量吧!想要加入互助会的,都把家里的物资送到我房间来。等会儿,三大爷过来登记!”
一大妈扶着易中海走了。
院儿里那些虚情假意的住户,一个个都卸下了伪装。
前院张大嫂撇了撇嘴。
“刚才,一大爷在李卫民跟前裤子都吓尿了。就他这样,能带咱们院儿的住户扛过这寒潮?”
“李卫民这样的毛头小伙子,就能把一大爷吓成这样。要是真跟院外的团伙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一大爷能坚持住吗?”
大家伙当着自个儿的面,说易中海的不是,闫埠贵脸上有些挂不住,冲着大家伙摆摆手。
“好了,有什么想法,你们都回家慢慢商量。”
闫埠贵转头回了前院,一回屋子,先抱着搪瓷杯喝了满满一杯热水。
虽然,中院易中海让傻柱他们点了一堆木头。可是外边寒风刺骨,只有靠近火堆,才能感觉到些许温暖。
闫解成从床底下拖出半麻袋棉饼粕,分成三份。
刚才大家都在中院开会,何雨水和刘家兄弟为了不引人注意,先把棉饼粕放在了闫家。
三大妈掰开一块放到嘴里,嚼了嚼,点点头。
“对这玩意儿,吃几口再喝点水,是能撑不少时候。”
三大妈叹了口气儿。
“不过,眼下加入互助会,这些东西马上都得拿出去了。”
“可怜咱这俩儿子,出去挨冻受饿忙活了两天,辛辛苦苦找回来的吃食,马上就成了别人的口粮。”
“当家的,我们真加入互助会?”
闫埠贵叹了口气。
“你没看今天一大爷对李卫民啥样?要不是李卫民从口袋里掏出真家伙。”
“看那架势,易中海立马就能让院里这群人,去给李卫民抄了家。”
看着闫解成往另外两个口袋里装棉饼粕。三大妈心疼的直吸冷气。
“入互助会,咱家老老实实往外拿这么多口粮。谁知道别人家,也像咱们这么听话?”
已经钻进被窝的闫解放露出头来。
“爹,我倒是想去后院儿,跟着卫民哥。”
“一大爷在这院里,就是耍嘴皮子装老好人行。真到外边跟别的团伙争物资,他可不是对手。”
闫解成也点点头。
“何雨水也是跟着李卫民,要不然……”
闫埠贵狠狠瞪了闫解成一眼。
“说什么话?我是这院里的三大爷,要是咱们家人不去互助会,让院里别的住户怎么想?”
“赶紧把棉饼粕给何雨水和二大爷家送去。要是去晚了,被李卫民发现,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三大妈忙活着从闫解成装好的两个口袋里,又分别抓出一把棉饼粕。这才帮闫解成把口袋系好,拿块破布一盖,闫解成抱着出了门儿。
闫埠贵给三大妈使了个眼色。从柜子里找出以前装散烟用的铁盒,装满了棉饼粕,留意着外边的动静。
三大妈抱着铁盒子,爬进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