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一起造作啊!我们还是孩子!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被原谅的!”宁希希大声叫喊着,说着将没水的水枪塞进那孩子的手中,又抢过另一把有水的水枪,对着陆曼菱又是一顿滋。
“怕什么?我们家有钱,又不是赔不起!”
“能这么放肆的机会就只有今天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啊!”
“啊!住手,给我住手!我的衣服!我花了大价钱做的造型!”
“冲啊!大家一起滋水啊!”
“哇哈哈哈哈,好玩,太好玩了!”
“我也来我也来!”
“水,快吸水!”
“别跑,妈咪别跑,我们一起玩啊!”
“看我的厉害!”
“小豪,停手,再泼我水我让你父亲打你了!”
“哈哈哈,我们还是孩子!!”
“谁让我们还是孩子呢!?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啊,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伙伴们,大人打小孩了,不要脸的大人!”
“琪琪,我来帮你报仇!居然打小孩,你们死定了!”
“住手,住手啊!”
“啊啊,停下来!”
“开门,宁初暖,你给我开门啊!啊!别滋了,别滋了!”
“我们还是孩子,孩子调皮一点怎么了?”
“是啊是啊,不皮就不是孩子了!”
刚才堵宁初暖的话反手拍在自己的脸上,啪啪啪,脸肿得都没法见人了。
宁初暖抱着飞扬淡定地站在门口,心情不错地扬起嘴角。
啊,多么美妙的声音啊。
“auntie,希希还在里面。”飞扬钻啊钻,终于钻出毛毯外,漆黑的大眼睛里面含着浓浓的兴奋还有不安和担忧。
宁初暖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道,“别担心,希希机灵着,谁吃亏都吃不到他头上。”
果然了解宁希希的还是宁初暖,他在最初滋了几枪,将现场搞得乌烟瘴气,分不清谁是谁之后就趁大家伙闹得昏天暗地之迹,灵敏地躲进刚才飞扬躲着的角落,将能用的东西都遮住自己,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听着外面美妙的声音,笑得花枝乱颤。
“飞扬!”一楼,格兰特惊恐地看着犹如洪水过境一般的现场,吓得差点没心脏病突发,惊恐地大叫着飞扬的名字,三下并作两下飞奔上楼。
飞扬听到格兰特的声音,身体一激灵,高兴地望向楼梯口,“爹地来了。”
格兰特跑到二楼便看见全身湿透的宁初暖抱着一个大毛毯站在他们休息室的门口,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置,听到飞扬的声音,差点没腿软摔下楼梯,粗喘着气走过去,小心地将飞扬抱在怀里,上上下下地检查,之间他全身干干爽爽,脸色虽然惨白却没有其他任何症状,一口气才咽了下去。
宁初暖甩了甩酸胀的手臂,摸着脸上的水渍,“飞扬没事,希希将他保护得很好。”
格兰特狠狠皱眉,听着门里不断传来的尖叫声,气急败坏地破骂声,还有小孩子无法无天的嬉闹声,还有门缝里不断流出来的水流,一言难尽,“这是怎么一回事?希希呢?”
宁初暖接过格兰特递过来的毛毯将自己包裹住,三言两语解释道,“一群孩子不知道听谁的来这里玩水仗,想要冲到二楼欺负希希和飞扬,然后被我教训了,接着那些千金夫人指责我,我就让希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咯。”
张口闭口都是他们还只是孩子,那就让他们尝尝“他们还只是孩子”这句话的威力。
“这些人,高高在上习惯了,脑子都退化了吗?”格兰特一脸心有余悸地暗骂。
宁初暖耸耸肩,“如你所见,脑子进水了。”
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宁初暖眼疾手快地拔下插在锁眼里的发卡,里面的人还不知道门可以打开,依旧在躲着熊孩子们的水仗。
宁初暖拉着格兰特躲得远远地,以免殃及池鱼。
在侍者的带领下,宋紫芙和郁司墨走了上来,两人的眉头均是蹙了起来,郁司墨看着宁初暖狼狈的模样,蹙眉不悦,宋紫芙眉头皱得死紧,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宋紫芙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宁初暖抿了抿唇,示意侍者开门,门辅一开,侍者就被浇了个透心凉,与另一个侍者相视一眼,狠吸一口气,“全部都给我停下!”
猛吼一声果然有用,休息室顿时像摁下暂停键一般停住。
侍者让开,宋紫芙走了进去,看到一片混乱的房间,和一群落汤鸡般的名媛千金名门贵妇,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特别是那些千金贵妇们,为了今天的宴会使出浑身力气打扮,衣服都是碰水即投的名贵布料,此时都掩不住傲人的身体曲线。
好一幅众女湿身图,让侍者都瞪直了眼睛,连上了年纪的宋紫芙都羞得满脸通红。
“滋!”
一道水柱直直地打在宋紫芙的脸上,水流顺着脸部的线条汇集到下巴,落在他的胸前。
“我们还是孩子!”滋水的池允承大声喧叫。
“噗~!”
不知道谁率先笑出声,顿时小孩子们的笑声响彻天际,狼狈的千金夫人也一脸的尴尬心虚。
宋紫芙抹了把脸别过头,“我让人准备衣服,各位小姐夫人少爷们先换洗一番吧,宴席要开始了。”
能怎么办?除了让他们下去换衣服,他还能怎么办?
宋紫芙一脸头疼地摇头离开。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刚好看到门口的郁司墨,立马欢天喜地地牵住他的手,回头对着笑得前俯后仰的熊孩子叫道,“我们还是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说着拉着郁司墨的手快速地离开了。
格兰特不住地翻了个白眼也快速地追了上去,宁初暖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上。
宁初暖和宁希希分别去了更衣室换衣服,郁司墨看着宁希希和衣服做斗争,无奈地伸手帮他换衣服,“有没有受伤?”
宁希希钻出衣领,快速将手臂穿过袖子,“没有呢,我很机灵地躲起来了,就最开始时候被滋了几下,爹地,那些被毁坏的物件名画,还有摔碎的摆件花瓶,都不是我弄坏的哦!”
“恩。”郁司墨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