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菱她知道,她完了,宁初暖今天的目的,原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就算她向宁初暖跪下,结局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
宁初暖就是来打她的脸的,就是来羞辱她的!
她咬了咬牙,一五一十地将七年前设计宁初暖,后面阴错阳错地将宁初暖送到池南晔的床上,不仅怀了池南晔的孩子,她还残忍地堕了那个孩子扔到海里喂鱼。
“南晔,你不要听宁初暖的,那个孩子我见过,他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陆曼菱跪行到池南晔的面前双手紧紧抱着他的拳头,“她是骗你的!”
池南晔没有动,换了姿势继续坐在沙发上,事情和他猜想的没有多少出入,谁都不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儿子,也都不知道那孩子没死,或许只有那个听命将孩子扔进海里的黑诊所医生助手才知道。
那孩子出生的时候没有声音,并不代表他已经死了,到了海边,那个人发现孩子没死,不忍心杀了他,就放到盆里,让那个孩子自生自灭,最后幸运地被格兰特·朗伊给捡到了回去。
后苗家的人绑架了那孩子,格兰特抢救的时候发现那孩子是宁初暖的亲生儿子,间接从宁初暖的口中确认,他才是飞扬的亲生父亲。
只要在格兰特发现他不是那孩子的父亲之前,得到宁初暖,再弄死那个孩子,谁都不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儿子!
他池南晔可不会替别的男人养孩子。
池南晔咬了咬拳头,脑海里在想什么,谁都不知道,他将视线落在哭得梨花带雨的陆曼菱身上,语气平静,却也残忍地说的,“陆曼菱,我们离婚,允承归我。”
陆曼菱惊恐地松开了池南晔的手臂,坐在地上不断地向后挪动着,“不,我不要离婚,南晔,你看在允承的面子上,不要和我离婚,允承还小,他不能没有母亲!”
“那时候你都和宁初暖离婚了,她还想生下你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允许,就算你知道了,你也不会让那个孩子活下来的!”陆曼菱大声反驳着。
池南晔不否认,如果那时候知道宁初暖怀孕了,而且还被陆曼菱堕掉,他也会无动无衷,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那时候,他和陆曼菱还在新婚热恋中,怎么会让一个私生子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呢?
“就算……就算我们离婚了,宁初暖也不可能和你结婚的!她那么恨我,一定会虐待允承的!我不要离婚!”看着池南晔越来越黑沉的脸色,陆曼菱口不择言,慌言慌语地摇着头,眼泪哗啦啦地落下。
池南晔不由地想起七年前,他在和宁初暖离婚的时候,宁初暖是怎样的神情。
很可惜,他一点也想不起来,那时候他的心思都在陆曼菱的身上,心里眼里,哪还会有宁初暖的一点点的位置呢。
池南晔坐直了身子,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曼菱的眼睛,“这些都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我们好聚好散,我帮你最后一次,让你安稳地过下半辈子,如果你执意也不肯签字离婚,那么我将会送你到监狱,这婚,离得也很容易,”
“池南晔,你就这么残忍吗?一点也不顾我们夫妻七年,相爱十几年的情分?”陆曼菱哭得喊着大声叫着。
池南晔摇头,“如果我不顾念你我之间仅有的情分,现在你还会在这里求着我吗?”
说完,池南晔站起身,冷漠地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舍给陆曼菱一眼,抬起腿朝门外走去,“等会我会让律师给你送来离婚协议,你什么时候签字,我什么时候给你扫清尾巴,记住,宁初暖可不会给你太多犹豫的时间。”
“今晚我就在公司里睡,签好离婚协议,尽早搬出去。”
“南晔!南晔!你不要走,不要,你不要走!”陆曼菱从地板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大门跑去,可她追出大门之后,池南晔已经坐上轿车呼啸离开,只留给她冷漠无情的背影。
“南晔!南晔,求求,不要这么对我,不要这么残忍。”陆曼菱颓败地摔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原本来来往往的佣人和保镖们也退了下去,躲在自己的房间,就是管家,也半天不见人影,陆曼菱跌坐在大门口哭了好半天,谁也没有出现帮扶一下,好像这个别墅中没有一个人一样。
池南晔没有如他所说的回到他的公司而是通过电话将公司的事情交代下去,然后让司机开车去了飞扬所在的仁心医院。
自仁心医院发生了地下试药的事件,严家就彻底完了,不仅整个严家涉及到的人死刑的死刑,无期的无期,有期的有期,严家名下所有的财产,资产,产业等都被收了回去,用来赔偿受害者的损失。
原本帝都sy的仁心医院也也要被收回去的,但郁司墨在背后运作了一番,此时的仁心医院大门紧闭。
里面除了飞扬这个患者和格兰特这个主治医生,还有各地前来为飞扬诊治的各个领域的博士教授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医生患者,连工作人员都只剩下几个保洁阿姨,大门外的保镖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撤了回去,只剩保安室里的一个保安守着大门。
池南晔的轿车到大门口的时候被保安的人拦了下来,这里除了他们boss允许的人,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池南晔降下车窗,面色平静冷漠地看向保镖,“告诉格兰特先生,池南晔前来拜访。”
保安闪了闪眉,立刻按了按耳边的通讯,很快接到命令,伸手按下了开启铁栅栏的按键,“格兰特先生在住院部vip七层,上面就一间医生办公室开着,池总您自己上去,一到就能找到!”
池南晔点点头下了车,吩咐司机在外面等着,他一个人进去。
顺着保安所指的方向,池南晔很快就到了七层,他一走出电梯,就看到了格兰特手捧着病历本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看到池南晔走了出来,收起手中的病历,神色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