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杀手盟是不死不休的,而郁司墨更不可能任由杀手夺走他的生命,他的生命不仅是自己的,他的背后还有他的父母,手下,员工。
“只要夜莺愿意脱离杀手盟。”郁司墨冷沉的声音传进宁初暖的耳中,给宁初暖黑暗的心里带来一丝光明。
她欣喜地抓住郁司墨的手臂,眼中因为兴奋而泛着晶莹的光芒,“真的吗?可是如果骆恩熙她不肯呢?”
“没有哪个人天生愿意当杀手的,只要她心里有你,还当你是朋友,那么她就会愿意。”而且,杀手盟也不能留,从来没有人在惹了他之后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而这个夜莺,也是因为宁初暖的原因才留着她。
宁初暖,他似乎被这个女人影响得太厉害了,影响到让他一再地破了他的例外,变得不再像以前的郁司墨,更让他无措的是,他现在似乎不想回到过去,只想呆在宁初暖的身边,只要看着她就好。
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宁希希的原因,因为那个漂亮可爱的宝贝,他的儿子。
可是,他的心不允许他欺骗自己,即使没有宁希希的出现,他也放不下这个令他感觉十分舒服的女人。
郁司墨失神地看着宁初暖干净的小脸。
宁初暖没有发现郁司墨的异样,眼中的带着希望的精光让她整个人都显得风华绝代,可是,明亮的光芒顿时暗了下来,“可是骆恩熙现在都不认我,我不知道能不能让她背叛杀手盟。”
“暖,不要小看你的魅力,你是一个让任何都想要好好珍惜的女人,相信自己?”宁初暖,她的恬静,她的美好,她带给别人的温馨,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
不管是他,是沐希希,还是骆恩熙,都不由地折服在她的手中。
“郁司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
“暖,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郁司墨将宁初暖揽在怀中,手指后起她的下巴,拇指擦过她淡粉的唇色,淡淡的,流连忘返。
她不是最美的,但是此刻,淡粉的唇,绯红的颊,不安的神色,迷蒙的眼,无一不诱惑着他的神经挑战他的极限。
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郁司墨越来越近的气息,那样安全,带着男人独特的阳刚之气。
“你在引诱我……”她现在柔柔软软的样子,还有身上不断散发的青草香味,无一不饱含着邀情。
“我没有……”宁初暖不安地咽着口水,抵在他胸前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呼吸开始混乱起来。
她的样子真可口,可口得让他真想就这样一口吞了她,这样想着,郁司墨也这样做了,覆上他惦记许久的美好,细细地辗转。
“郁司墨!?”宁初暖闭上眼睛,小手不安地拽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暖,我要拿你怎么办?”郁司墨将细喘不已的宁初暖抱在怀中,平复着那颗悸动的心。
面对他,他是越来越没有毅力了。
可是不行,在他还没有下定决心之前, 他不能伤害她。
两人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走出了书房往一楼的客厅走去,郁司墨看了一眼宁初暖问道,“你今天来这里,是有事?”
被郁司墨这么一提起,宁初暖才想起了她进来来的目的,她为难了一下,轻声说的,“飞扬的事情,格兰特和你说了吗?”
“飞扬是你和池南晔的儿子?”郁司墨平静地说的,神色不变,或者说他的神色恢复了他以往的冰冷无情,让人无法从他的神情中猜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宁初暖有些害怕,郁司墨的神色越平静,她的心里就越不安,却又不知道她在害怕不安些什么。
回到客厅,郁司墨牵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你在害怕什么?怕我不高兴吗?”
宁初暖低着头没有说话,郁司墨继续说的,“说我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这是我们认识之前的事情,你我都无法改变,正如你无法改变,我在你之前心里已经深深埋了一个司晴。”
提到司晴,宁初暖的心忍不住刺痛了一下,司晴啊,是她和郁司墨之间不可逾越的一个天大鸿沟。
说郁司墨是渣男吗?也不是,毕竟,在从开始的时候郁司墨就已经言明了,他的心里,他的妻子,他的未来,只会有司晴一个,他不会在心里有司晴的情况下欺骗她。
即使好几次他都要忍不住要了她之时,他都及时收手,绝不雷池一步,这是他给她的尊重。
而不是像一些人,明知道不能给一个女人承诺,还依旧仗着“因为我宠你,所以我可以肆意伤害你”,你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暖,你可以更自私一些。”郁司墨的长指勾起她的下巴,冰紫色的眸子一瞬不移地看着她的眼睛。
是啊,她可以更自私一些,可,那也要有一个可以让她可以肆意自私的人才可以。
池家,池南晔等宁初暖离开之后,狠狠地将文件摔在陆曼菱的脸上,冷哼一声,垂在身侧的手不断地收紧,松开,松开,收紧,最后重重地做到沙发上,冰冷的视线直击她的双眼,“是你自己坦白,还是我让人去调查?”
“南晔,你不信我?你宁愿相信宁初暖那女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你的妻子吗?”陆曼菱弱弱地走了过去,试探性地拉着他的手臂哀求着。
池南晔一抽手,将自己的衣袖从陆曼菱的手中抽了出来,语气冷漠异常,“是,我不相信你,你看看你现在,有什么值得我信任的?”
“我……”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看在我们七年的夫妻情分,我最后帮你一次,将这些东西给你扫干净。”池南晔轻声说的,不等陆曼菱露出惊喜的神色,他接下的话让她直接摔倒在地上,“如果你有一点隐瞒,不但是你,连陆家我都不放过!”
陆曼菱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在池南晔冰冷刺目的眼神下生生的堵在喉咙里,她知道,她是瞒不过池南晔的,只要他想查,都能查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