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执法者,”
张伟冷声一喝,“重罪!”
兵神道,审判路径,第四阶——审判庭
一道严正的气息从虚空蓬勃而出,一团颇大的光圈迅疾形成,正好将整个酒馆内部笼罩。
张伟只见除了自己和酒店老板还稳稳的站在地面以外,其他包括拐子在内的13个恶汉全都失重飘离了地面。
咔~~~
咔~~~
那支调查用的铅笔凌厉地在空中飞舞,那劲风裹挟着拐子的双腿刺穿了其双臂,形成了一个诡异的δ状!
众人只觉眼前一阵眼花缭乱,那个手持调查簿和铅笔的执法者竟然把拐子整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熊样子。
啪嗒!啪嗒!
酒馆静的离奇,
那是胆汁滴落到地板上的声音。
那胆汁顺着拐子穿喉而过的黑手臂流淌而下,
拐子面容扭曲,那黑爪遮挡后的眼睛里像是看到了什么,
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
“这就是审判庭吗?”
“形成一个失重网域,可是自己和酒馆老板为什么没事啊,自己是执法者没得问题,这个酒馆老板一看也不是好东西,为什么他没事,难道他是执法局暗桩?!”
“既然是审判庭,会持续多长时间呢?冷却时间又是多少呢?”
“这审判庭真有意思,”
咚~~~
咚 ~~~
咚~~~
……
三秒钟后,重力恢复,众恶汉重重地砸落在地。
短暂的死寂之后,酒店众恶汉终于回过神来,眼中的错愕和震惊迅速被怒气杀意覆盖,他们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纷纷亮出了兵刃,其中三个还是手枪。
砰~~~
砰~~~
砰~~~
张伟眼疾手快,在他们开火的瞬间,便将手边的酒桌掀翻。
子弹击中在半空翻转的桌体上,一批恶汉迅速闪避,张伟猫着腰摸起酒瓶,
梆~~~
张伟爆速向着酒馆木柱扔了过去,
酒瓶爆碎,
碎裂的玻璃残渣溅射,
噗噗噗~~~
噗噗噗~~~
迅疾间,四名恶汉痛苦地倒地挣扎,越挣扎越痛苦,
一枚玻璃碎片划过一名持枪恶汉的脸颊,留下了一道猩红的血痕,一个踉跄扑了过来,被张伟反手肘击,直接昏死过去。
砰砰~~~
两枚子弹锁定了张伟,呼啸而来。
昏暗的酒馆中,张伟顺势一带,将那昏死过去的持枪恶汉当做掩体,两枚子弹瞬时击中了昏死者的大腿根。
啊~~~
昏死者冷哼一声,又昏死过去。
张伟接连掀翻桌椅,遮蔽枪手的射击视野,
他躲过柱子,随手将一名恶汉的刀刃夺来,接着又是一脚,那恶汉肋骨寸断,被甩出了三四米远。
又见一道刀芒毕至,第二名持枪恶汉的右手腕被刀刃钉死在墙壁上,手枪坠落,
张伟一记飞扑而去,将手枪握在手里,脚上朝第二名持枪恶汉的裆部踢去,
哦哦哦哦哦哦
那恶汉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却发现右手腕已经没了。
砰砰砰~~·
张伟随即对几个握着兵刃扑过来的几名恶汉连扣扳机。
噗噗噗~~~
几名恶汉当即腿部血花绽放,惨叫一声,接连痛苦地倒地打滚!
怒骂、哀嚎、刀刃、枪鸣、玻璃碎裂、桌椅坠地声此起彼伏,从张伟进入黑骨酒馆不到20秒,十三名恶汉就被硬生生干翻了十二个。
嘿嘿!
“你没子弹了!”
一名彪形恶汉持枪者忽现,以酒馆老板为挡箭牌,面对着手枪里冒着黑烟的张伟。
张伟此时再无掩体,正好位于酒馆中间。
“贺老六,你干什么?你敢拿老子当挡箭牌!”
“黑哥,对不住了,命要紧,这小子是个硬茬子,我必须要留下他。”
“是吗?”
张伟对准了黑哥,“开枪吧!”
那黑哥闪电般来了个背摔,一息之间,贺老六居然成了挡箭牌!
砰砰~~~
两枪过后,贺老六腿部血花骨渣飞溅,出溜到了地上。
黑哥酒馆老板朝贺老六脸上吐了口唾沫,回到柜台安坐,
张伟提着冒烟的手枪,踩过贺老六的身体,
咔咔咔~~~
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老六瞬间被张伟踩断了四根肋骨,
贺老六这恶汉刚被两颗子弹击中了腿部,又添新伤。
伴随着贺老六发出的惨叫声,张伟不紧不慢地走到柜台边唯一的完好椅子边落座,
“贺老六,你不是说这枪里没有子弹了吗?”
张伟一脚把贺老六的手枪踢还过去,“我可没伤你的双手?要不,我们再对射一番,这么近的距离,这一次,射心脏!我不躲!”
贺老六慌忙把手枪拨拉回了张伟身边,“执法者……不……执法官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冲撞了阁下,您就把我当屁给放了吧!”
“哎呀,”
张伟哈哈大笑,“这态度不错!老板,一杯老刀子;不,上最好的红酒。”
张伟又踹了一脚贺老六,惨叫再度响起,“记在贺老六的账上。”
黑哥老板识相的从架子上拿下最贵的那瓶红酒,“执法者,不,执法官大人,这是小店最贵的陈年朱仙红,二百年没开封了。”
“好,就它了。”
嘭,
黑哥把那酒坛打开,得意地看着贺老六,顿时满屋飘香。
贺老六泪流满面,疼是一方面,那坛子酒一杯的价格,这小子再熟悉不过了。
“好酒,真是好酒啊!”
张伟翘着二郎腿,轻声问道,“姓名?”
沉寂的酒馆内,无人应答。
“问你呢!”
他一脚踩在贺老六断裂的肋骨处,明知故问。
“啊啊啊啊……贺老六!贺老六啊!”
“到底是贺老六三个字,还是贺老六啊四个字!”
张伟的脚又往下踩了一下。
“贺老六!”
“这就对了嘛!”
“昨晚灾厄入侵,你在哪?”
“在这家酒馆,黑骨酒馆!”
“你看到灾厄了吗?”
“应该是看到了,我当时在门口喝酒,从门缝里看到灾厄一晃而过,人形,女的,还穿着旗袍,对了,是朱红色的旗袍。”
张伟默不作声,随即拿起那杯极品朱仙红,对着贺老六腿部淋漓的枪伤创口,一滴一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