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痛彻心扉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酒馆,“大人,我说的是真的,真的!”
“贺老六,我问你,你会画画吗?会画画的话,能准确画出当时看到的情形吗?光凭一个‘应该’,向执法者汇报情况,会误导执法局办案,让老子也受牵连,这不是坑老子吗?”
“老子再问你一遍……你看到它了吗?”
“大人,大人,我真的……”
酒杯再次倾斜,极品朱仙红改成涓涓细流浇灌伤口了,疼的贺老六浑身颤抖了起来,眼白都翻了出来。
“没,没有,没看见,我贺老六什么都没看见!”
张伟将杯中的极品朱仙红一饮而尽,又要了一杯,走到下一位恶汉的身边。
“姓名?”
“孙二狗。”
“昨晚看到灾厄了吗?”
“……”
孙二狗看着贺老六的悲惨遭遇,咽了口唾沫,喉咙颤抖着,“没看到!”
张伟满意地点点头,来到了拐子身边。
他用铅笔一挥,拐子的黑手顿时从口喉脱落下来,张伟从背后摸出泡沫止血剂向着拐子喉咙一喷,顿时愈合住了。
“长官,大人,我叫拐子,没看到。”
拐子的眼睛里满是惊恐,这个折磨过他,又给他医治了的执法者简直就是魔鬼,比灾厄还恐怖的魔鬼。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闪过去,拐子顿时嘴角出血,但拐子仍然陪着笑,“……”
“说大名!”
“大人,我姓拐名子!昨晚喝醉了,没看见。”
“很好,”
张伟走向下一个人,用铅笔刺激穴位,将昏厥的人弄醒,……
很快就将酒馆内十四个人的口供记录完毕并令其签字画押。
“谢谢配合……明个再见!”
张伟仰头将第二杯极品朱仙红一饮而尽,随即出门扬长而去。
酒馆内一片狼藉,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作声,生怕张伟再杀回来。
黑哥蹑手蹑脚地在门口看向街道的尽头,灾厄过后的大街异常萧条,空无一人,他叹了口气,“走了!”
“哎吆,哎吆,救救我!疼死我了!”
“姓潘的坑死我了,还有青皮这些王八蛋,”
贺老六怒骂道,“不是说派过来的都是生头吗?都是预备席这些雏鸡吗?看活阎王这个身手,要是当时诡异三秒之时,就能将我们正法!愣是要折磨我们一番,这他妈的比智度的手段还狠毒!”
“嘘嘘嘘,贺老六,”
拐子眼中空洞无神,“走的时候,这个活阎王说还要回来?!”
“活阎王,对,他就是活阎王!”
“拐子,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不敢说!”
“说嘛!”
“我看到了城隍庙的七哥!”
“啊,这家伙真是活阎王啊!”
“嘘嘘嘘,为今之计,快点动用关系,明天别让活阎王来了。”
“对啊,明天再来,还不得对我们拔筋剔骨啊!”
众恶汉纷纷以祈求的眼神盯着黑哥。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今天我店里的损失还要大家多担待……”
“没问题,只要那活阎王不来了!”
“贺老六,那两杯极品朱仙红还得你出,……”
“黑哥,你忒不仗义了,明明就一杯嘛!”
“你这小子才不仗义,那一杯就得你来出,在店的,除了你,谁还敢拿老子当挡箭牌,还涨行市了!”
能够在朱仙镇镇中心开酒馆,而且大部分居民是常客,这位黑哥自然不是一般人,那是黑白两道通吃,贺老六自然忌惮!
贺老六见黑哥把手放在左轮手枪枪套的上面,怂了,“我认了,黑哥,先帮我把子弹取出来,先记账吧!”
“写借条!”
“写借条!黑哥,规矩,我懂!”
“六十天为期,过期还不上,我嘎你腰子!”
“行,黑哥,以后你是老大,我认了!”
“嘿嘿,我去拿手术刀。”
黑哥笑呵呵地进了里屋。
……
废墟中,智度和张伟四目相对。
“不错,干得漂亮;回去交差吧,”
“你为什么在例会时针对我!还让磕巴抢我包车羞辱我!”
“老弟,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你一个正处级干部还身不由己!”
“正处级干部,什么是正处级干部!”
“哦!那是史前级别,对了,五纹执法官!”
“你慢慢体会吧!我回了!”
智度说完,竟然撒腿就跑,那脚步落在废墟之上,竟然没有一丝响动。
“嘿,有两把刷子!溜得快!”
张伟穿过废墟,径直朝着联合执法哨所而去,他也是刚刚得知,那执法哨所六区、七区近期才入驻的,而八区则没有参与其中,其任务就是守护而非摧毁那片美丽的蓝色妖姬花田。
联合执法哨所驻军主要来自六区,一名三纹执法官配备了十七名执法者,共十八人;七区在今早解除封城后,还是派出了陶艺塔和张伟两名预备席执法者生头前来支援。
朱仙镇 联合执法哨所
“白板……送瘟神啊!可算把他们打发走了!”
老刀身上缠着绷带,“陶艺塔被人噶了腰子,抽干了血,再看看磕巴那sui样,嘿嘿,”
“那个叫张伟的小子,还能回得来吗?你瞧他把我们打的。”
“死了才好呢?让那帮亡命徒把他腰子都噶了才好呢?”
“不可能吧,”
老刀一怔,“噶腰子、抽干血就行了,万一弄出人命,七区那边不好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听说了吗?那个活阎王多次错过自己婚礼,他爸妈都被气死了,就算死在这里,往崖下一扔不就是了,那里的白骨还少吗?”
“九筒……”
“砰!我砰了!”
当当当……
敲门声再度响起。
“咦,谁啊?”
老大不悦地站起来,“外勤真烦人,看个花田就行了,这么多事!”
“肯定是张伟!”
“那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会也被噶了腰子吧!”
“噶腰子需要时间的!”
“他肯定看到了陶艺塔的惨状,故意找了个废墟猫起来了。”
“正解!我去开门!”
络腮胡三纹执法官不在,老刀是外勤主办,自然需要亲力亲为。
吱呀~~~
门开了,
“怎么又是你,完成任务了吗?”
“这是调查簿,铅笔在里面呢!”
张伟从怀里拿出调查簿,正准备移交老刀,突然看到调查簿面上沾着血淋淋的肉皮,默不作声地回头用手指将其弹飞,回身递给了老刀,“执法官呢?还没醒吗?”
老刀愣住了,
十来名执法者也愣住了。
老刀接过调查簿,翻开一看,“小张,我知道你是预备席,字写得蛮漂亮的,但是签字画押你也乱来吧!”
“我没乱来啊!”
张伟正色道,“那些人都是大老粗,都不会写字,只能画押了!要不,我再回去,好歹让他们把字签上!”
“没……没乱来!?我去实地验证一下,”
他刚迈步出门,回头道,“小张,你应该知道,弄虚作假会被认定为不合格,会立即结束预备席,取消你作为执法者的资格的。”
“我知道啊!”
“好,等我回来!”
老刀与众执法者对视一眼,十七个人都持枪跟随而去。
偌大的联合执法哨所,只剩下了张伟一人,不,还有在后室熟睡的络腮胡三纹执法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