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她自由了
作者:戚戚似酒   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最新章节     
    南煦垂下眼眸,语气飘忽,“没了。”

    “嗯。”莫莫顿了顿,“那我走了,再见。”

    “还能再见吗?”南煦语气希冀,漆黑的眼眸滚烫无比。

    莫莫哑然张口,她只是顺口一说。

    这次她没回应,直接转头离开。

    卧室再次回归安静。

    门没关,安静地保持大开的模样。

    独留南煦一个人在房间。

    灯也开着。

    原本漆黑的房间,亮得刺眼。

    明明周遭一切都很清晰,南煦却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空气变得稀薄,连呼吸都变成一件奢侈的事情。

    桌上的金钥匙孤零零的,和他一样。

    垃圾桶里的离婚协议露出一角,似乎在嘲笑他。

    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南煦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最后一个带着希望的笑容。

    漆黑的眸子渐渐阖上,身子软塌塌地倒在沙发上。

    ——

    楼梯口。

    莫莫站在上方,下方是王月捧着一个小蛋糕。

    莫莫眼眸微颤,脚下顿住。

    王月看到莫莫的瞬间,圆溜溜的眼睛更亮了。

    她兴高采烈地指了指手上的小蛋糕,又指了指莫莫。

    唇瓣张张合合,发出啊啊的声响。

    莫莫抿抿唇,手里攥紧那还带着温热气息的签好字的协议。

    另一只手搭在楼梯扶手上。

    缓缓从上方下来,“我不吃了,谢谢。”

    王月面色一怔,讪讪地笑了笑,往后退了几步,给莫莫让出空间。

    莫莫微微点头,毫不犹豫地离开。

    别墅门口又停了一辆车,和她半个月离开前一样,车旁边站着那个熟悉的扎着高马尾的女人。

    莫莫眼眸轻颤,没等那女人开口,自己主动上了车。

    “走吧,还是那个酒店。”莫莫坐在后座,轻声道。

    驾驶座的女人依然和上次一样,什么都没说,安静地开车。

    漆黑的夜里,黑色迈巴赫在空荡的大道上行驶。

    别墅在月夜下的影子被拉长,逐渐变小,最终消失。

    莫莫坐在后座,没有回过头。

    第二天。

    莫莫很早醒了,或者说晚上压根没怎么睡着。

    她起床洗漱后,随意套了件外套,径直往民政局去。

    踩着民政局开门的点下车。

    E国没有离婚冷静期,但离婚比结婚的手续困难。

    不然陈惜也不会知道现在还在和阿道夫诉讼离婚了。

    比如,现在她坐在柜台前。

    工作人员会质疑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来办理手续,挑剔她的证件不齐全。

    总之,竭尽全力地阻拦她办手续。

    莫莫翻出婚姻条例,正准备据理力争之时。

    后方休息室突然走出来一个着装精致的男人。

    柜台工作人员立刻起身迎接。

    两人耳语片刻。

    工作人员立马改变态度。

    三分钟不到,滚烫的,带着钢印的,具有法律效应的离婚证安静的躺在莫莫手心。

    莫莫漆黑的眸子轻颤,意味深长地望向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

    她不愿意去想,男人受谁指使。

    她只知道,她自由了。

    没有束缚,甚至手握的权利的滋味。

    实在是太好了。

    莫莫站在民政局门口,闭上眼睛,感受着朝阳的温度。

    暖洋洋的,清风吹过,也不觉得寒冷。

    只有舒爽和快意。

    莫莫深呼吸,清亮的双眸望向远方。

    只剩下陈惜的案子了。

    昨晚她连夜将上诉的材料写好,一会回去后就提交法院。

    这次……陈惜的案子也能结束了。

    ——

    陈惜从未如此畅快过,只要一想到下次诉讼就能彻底摆脱阿道夫,她就觉得眼前一片清明。

    今天是周末,诺厄不上学。

    她想陪着诺厄好好玩玩。

    但又害怕阿道夫突然出现。

    她时刻牢记着莫莫的嘱咐,绝不踏出酒店半步。

    所以她带着诺厄在酒店专设的儿童乐园玩。

    莫莫安排的保镖在她们附近守着。

    儿童乐园的小孩挺多,大部分都是十岁以下的儿童。

    家长们三三两两站在门口,热火朝天地聊着自家孩子。

    门内是欢声笑语的打闹,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刺耳的尖叫。

    兴奋又刺激。

    诺厄拘谨地贴着陈惜,浅绿色的眸子害怕又好奇地望着里面玩闹的小孩。

    陈惜将人从身后拉出来,理了理他身上的衣服。

    奶白色的高领毛衣将小小的诺厄衬得优雅又高贵,配上他清冷的神情,看起来冲突又矛盾,但又莫名融和得令人舒心。

    “想不想和其他小朋友去玩?”陈惜蹲在他身边,轻声问道。

    诺厄嘴角紧绷,摇了摇头,有些惧怕地拉着陈惜的尾指。

    陈惜也知道不能强迫一个长期封闭自己的孩子去主动社交。

    她带着红肿伤口的脸笑了笑,语气温柔,“那妈妈陪着诺厄进去玩好不好?”

    诺厄明显迟疑了,陈惜也不急着逼他,安静地等着他回应。

    片刻后,诺厄终于是抵不住乐园的诱惑,谨慎地点点头。

    陈惜抬手抚了抚他的发顶,“玩的时候要注意身上的伤,小心点,如果疼了,要告诉妈妈。”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眶不自觉红了。

    自从知道阿道夫也时常打诺厄后,她将诺厄全身扒光了,仔仔细细检查过。

    白嫩的肌肤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伤口。

    但她一按下去,诺厄的面色就僵住。

    小小的身子,几乎只有双手是完全完好的。

    她哭得不能自已,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诺厄。

    让他在阿道夫手下这么痛苦地过了这么长时间。

    诺厄却只是僵硬着眉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别哭。

    诺厄说距离上次阿道夫打他快过去两周了,身上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可以活动自如了。

    她问了诺厄,今天放假,想干什么。

    诺厄支支吾吾地说想去游乐园玩。

    她今天才将人带到酒店的儿童乐园。

    可她又怕诺厄玩得没分寸,让身上的伤更重,所以下意识叮嘱。

    可她忘了,诺厄的性格从来没有这么无所顾忌。

    小小的人,却异常稳重。

    比如此刻。

    诺厄小小的眉头皱起,抬手擦在她眼尾,语气克制,“妈妈,我不去了。”

    陈惜拉下他的小手,捏了捏他手心,“没事,想玩就玩,今天好好玩个痛快。”

    诺厄一脸纠结地望着她。

    陈惜依旧带着柔和的鼓励的笑意,耐心地等着诺厄的回答。

    “陈惜……”一道颤抖的,带着激动的男声突然从陈惜背后响起。

    陈惜刚张嘴想安慰诺厄,被这熟悉的声音打断。

    那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橡皮擦擦过去。

    所有理智被擦了个干干净净。

    身子也僵硬得不像话,仿佛被定在原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