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查出只是受到牵连就出来了。”裴敬推着顾大人朝他笑了笑。
顾桓入门第一眼便看到了全恩,疑惑看向周泰,“周兄,这位是?”
全恩睁大双眼,僵硬的别过头看了一眼周泰,这人何时结识的钦差大人,看不出哇!
周泰没察觉,挠头笑了笑,“这是知府衙门的典使大人,我认识的朋友,正因为打探不到你们二人商议该怎么办呢。”
全恩抿唇,顾大人装作不认识自己,肯定是不想暴露身份,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不知二位竟与泰弟相识。”
周泰看了看氛围,疑惑看向兄妹俩,“你们认识?”
顾桓摇头,“一面之缘。”
周泰尴尬笑笑,猜测可能是牢房见过,为缓和气氛,赶紧招呼二人入座。
“你们没事就好,吓死我了。”看他脸上乌青朝知晓他确实担忧不已,没料到同行而已,他倒是真的格外真诚。
一番寒暄知晓俩人还要在宁州留一阵子这才做罢,隐晦的叮嘱一二这才亲自送俩人离开。
送到前殿,周泰把户籍和鱼符塞给裴敬,“只做了这一个,另外的我再想想法子,这是多余的银俩。”
裴敬接过,有些意外,还真办到了?户籍相当于人的户口本,而鱼符就相当于身份证了,两者都不可或缺。
顾大人用的是金鱼袋,也是证明身份的一种,鱼袋是朝廷官员才能用的,还得是不同品阶配不同鱼袋。
鱼符是庆国百姓用的,朝廷统一特制的木牌,虽也叫鱼符但不同朝廷官员所用鱼符。
不同朝代有不同的身份证形式,如虎符、兔符、鱼符、腰牌等,主要用于方便官吏的管理。
百姓所用的是一种用木头做成的小物件,其状如鱼,分左右两片,上面有孔,用来系挂,也是出门查身份所用的。
鱼符是官员特有的“身份证”,普通百姓还没这份待遇,只是木头制品,实际作用不大,安分家中劳作,有的人一生也没用过几回。
鱼符上刻有姓名、官职、衙门等,材质因官职高低而有所不同。
亲王、三品以上高官用金质鱼符,五品以上官员用银质鱼符,六品以下官员用铜质鱼符。
朝廷还为品阶官员定做了装鱼符的“鱼袋”,要求“符不离袋,袋不离符”。
数量更少,鱼袋代表了掌权的程度,而顾大人的金鱼袋和品阶几乎是最高的那批。
普通百姓用的几乎都是“过所”,需要政府签订后才能用,这个木符比过所更麻烦,也更难办,或许周泰自己都没有。
“多谢。”裴敬收入怀中,把银子又塞回他怀里,“麻烦你良多,过意不去。”
周泰冷了脸,“都是朋友,举手之劳,哪里过意不去。”
“目前也只能办一个,之后怕是也无法子了这钱我收不得。”周泰不高兴,难得出来了,他们本来就没什么银子,这般不当回事儿,如何过活。
顾桓接过银子交给周泰,“这些日子你为捞我们二人怕也搭了不少关系人情,这也不剩下什么,你便收着吃壶酒。”
“我们兄妹二人怕再遇上麻烦,若有人问及,随便说了个名姓,养好伤再离开此处。”
见他神色认真,再推脱下去确实显得矫情了,周泰收下,元仙说的没错,请他们吃壶酒,自己也确实没多少银子了。
“好,镖局在何处你们俩也知晓了,随时欢迎你们来玩。”周泰朝两人笑。
“行。”裴敬应下。
顾桓也点了一下头。
看着离去的俩人身影,周顺走了出来,“这就是那兄妹俩?”这身影气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对啊义父,这兄妹俩都挺好的,就是命苦了些。”周泰有些惋惜。
周顺笑了笑,傻人有傻福,自己这义子他养大的还是比较清楚的,“我年纪大了,镖局以后就是你的,也老大不小了,三个月后成亲吧,我问了云丫头的意思,她应下了。”
周泰眼睛都笑没了,“父亲,云烟真答应了?”
“行了,我去忙活去,看看第一次嫁儿女还做点什么准备,镖局你看着办吧。”周顺伸手拍了一下周泰的脑袋,笑了笑。
周泰咧嘴回到院中,“全大人。”周泰恭敬一礼。
全恩赶紧起身,“不必多礼,咱们认识不是一日两日了。”况且你还搭上了顾大人,我抱你大腿都来不及。
“泰弟不必这样,难得投缘。”他向来感觉很准,宁州怕是要生变故了,顾大人大腿抱不住,周泰搭上了顾大人。
他关系搞好点,总不会太差,这事儿自己还是藏肚子里吧,关键时刻指不定还能帮自己一把。
周泰虽不解,但明显感觉是兄妹俩人来了后全大人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想了想归结于可能是他见过兄妹俩的家人,不然户籍能办这般细致?
出了镖局,锦春架着马车寻来了,“大人,安置好了,我带你们过去。”
裴敬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与大人在此处?”
许锦春看向顾大人,“大人安排了,负责院中打扫的仆人告诉我,顾大人说他带你先去趟镖局,届时让我驾车接你们二人去徐家。”
裴敬讶异的看向顾大人,今儿貌似自己一直都在,没离开大人多久,难道是自己寻锦春大哥学习武回房歇息那半个时辰大人提前预判的?
“大人不愧是大人。”走一步看十步,安排了更多步,这脑子,一般是用不过来。
顾桓“嗯”了声,嘴角微扬,“扶我上车。”
裴敬扶着顾大人小心上了马车,这鲁班椅又不能折叠,虽不是很大,塞上椅子,里头格外狭窄。
“大人猜的没错,我与蔡与赶到的时候,衙役差点杀了徐家那妇人,若不是邻里拖延了,我们赶到她就死了。”
“目前只有轻微擦伤,唐大人知晓后也表现的格外惊讶,那两个衙役也称只是因那妇人日日衙门骚扰,加上骂了人这才生了私仇,俩人目前被关押进了宁州大牢。”
顾桓笑不达眼底,“这会儿唐大人约莫该着急了,初见不过半日,宁州衙门鸡飞狗跳,初印象极差,也不知现在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
肠子都悔青了的唐松信看向坐在房中众人,面色不太好看,“全典使呢?”
丁右面色也不太好看,起身拱手,“今儿是他和乔大人,师大人沐休的日子,要喊回来吗?”
唐松信摆手,“算了,不必叫了,晚些直接通知春香楼见。”
顿了顿看向众人,“接连出事儿,顾大人对这宁州衙门怕是印象极差了,你们有何法子?”
若当时发现身份直接迎回来好生侍奉,知晓他来宁州并非针对他等也不必多此一举,如今闹得宁州漏洞百出,若是回京前未能挽回印象,他也不必等回汴都,怕这宁州知府都做不长久了。
“当初若好生侍奉,咱们是不是就少了这般多的糟心事?”县正沙冉赶了回来,也知晓他们所作所为。
唐松信想听的不是这个,脸色不由冷了下来,“问你们有何法子没?不是听你们落井下石,本官不落好,你们能好几分?”
洪吉看向唐大人,“要不咱们还是彻底换匹人,待他们走后再重新找回来即可,这几个月经不起再折腾几回了。”
“他们没查到,咱们反而自露马脚,不划算!往后该怎么做便怎么着,不用太刻意,只为考察来,咱们就展示考察即可,配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