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常燃火种卖了三十万摩拉,凯瑟琳小姐带着标准的职业笑容,双手将那张价值三十万摩拉的支票递给许安禾。
许安禾转手丢给许轻烟,完全忽视了许归期那“望眼欲穿”的眼神。
回家的路上果然有一些小插曲,怎么说呢,完全在许安禾的意料之内。
有两个千岩军的小队长在看到许归期之后,立刻热情地围了上来。看样子他们与许归期很是相熟,好像是他们两人的教官也曾经指点过许归期几招,几人算是好久没见,都显得有些兴奋。
许安禾礼节性的笑笑,和许轻烟一起站在旁边,等着许归期与那两位千岩军说完话告别。
父女两人都已经习惯了许归期的自来熟,好像在这璃月港内,就没有他许归期不认识的人。如果许归期跟地上蹦蹦跳跳的小团雀津津有味地聊天,他们也不会感到意外。
他们的话题转变的很快,没几分钟就从许归期为什么坐上轮椅转到了关于枪法的讨论上来。
“不对不对,枪尖应该压在身体的重心之下,否则你怎么上挑发力?”
“不不不,我觉得就应该用213、213史上最难连招,接,化,发。
这威力堪比毁灭凤凰人施展随蝴蝶一起消散吧,旧日的幻影!
一枪一个升格者,司辰见了都直呼内行,海嗣见了都绕道,丞相见了都得问‘这是谁的部将’?
这样你的二塔就保住了,然后就去那个精神拟境里发育,那个打野不敢来抓你的,放心给你的狂战士精二。
别拿妙妙枪那个红武啊,唉呀,肯定拿玄冥啊......
哇,拉满了,真的拉满了,你当手法大帝是浪得虚名的啊。
枪若白狼,一收一放,一破,卧龙出山!双连,一战成名......”
不仅是那两个千岩军,连许安禾都被整蒙了。
“啊?”
两个千岩军对视一眼,觉得大概是许归期又悟到了什么他们听不懂的枪意,好厉害啊。
眼看着这三个人越聊越起劲,还把许轻烟挤到一边去,两个千岩军推着许归期就往他们的校场的方向走。
许安禾发动威慑纪元,效果拔群,许归期的后背感觉到丝丝凉意,只好恋恋不舍地与那两位千岩军告别,追上父女俩的脚步。
在令人压抑的严密监控下,许归期终于是到了家里,眼巴巴地望着许轻烟。
“不许把摩拉给你哥,你先替他存着。”
许安禾严肃地告诫许轻烟,“等他什么时候能下轮椅了,再还给他。”
“噫,我好啦!”
许归期偷听到父女俩的悄悄话,一下子从轮椅上跳下来,吓了他们一跳。
“我真没啥大事儿了。”
许归期张牙舞爪地阻止他们把他重新按到轮椅上。
“我拄着拐走路没问题的,坐轮椅只是因为懒,还有就是这个轮椅坐着太舒服了......”
“小期?”
门外传来行秋他们的声音,他们要来是昨天就已经说好了的。
许安禾夸张的动作瞬间就收起来了,对行秋几人温和地笑笑,回到后厨忙去了,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个会迫害亲生儿子的坏老爹。
“占用你们这么多时间,不会耽误你们的事吧?”
“什么话什么话,来照顾小期你怎么能算是耽误事。”
“就是就是,现在没有比看望小期更重要的事了。”
许归期一脸淡漠地看着面前的四小只,对面的四小只笑嘻嘻的,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你们最好是来看望我,而不是耽误我康复的。”
“哎呀,没逝啦,我们怎么会做一些不老实的事呢?”
“嘤嘤嘤,小期这样诋毁本堂主,本堂主可是伤心的不得了。”
许归期小臂上犯起鸡皮疙瘩,忙不迭地喊,“轻烟,快送客,送客!”
这片大地从不缺少压迫,我们的许先生还是拜倒在四人的“淫威”之下,他视若心肝的宝物——轮椅,已成为那邪恶的四人的玩物!
可悲可叹,可歌可泣,在法制清明的璃月港内,竟会出现如此骇人听闻的恶劣行径,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许轻烟受够了他们的吵吵闹闹,把大扫把往地上一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几分。
“我哥他犯病也就罢了,你们怎么也跟着起哄,特别是你,重云哥,你竟然玩的最欢!
旁白你也冷静一下,不许再发神经了!”
几人看见许轻烟是真的动了几分火气,悻悻地安静下来,不再闹腾。
许归期被架到堂前的藤椅上,四仰八叉地躺着。
许轻烟塞给他一支笔和一叠纸,“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就赶紧补稿。”